在又一个回合激战后,宇文兴都终于寻得一个机会,与邓云和小将拉开了些许距离。宇文兴都举着凤翅镏金镋,对着邓云骂道:“邓云匹夫,你不讲武德,有本事一对一!”
云大怒,挺枪而出,直刺宇文兴都。宇文兴都急忙举镋格挡,就在长枪即将接触凤翅镏金镋的瞬间,邓云突然拔剑,在马上一个三百六十度腾挪,接着回身劈砍。
这一招出其不意,宇文兴都躲避不及,瞬间身首分离,开玩笑,那可是当初邓云从倭国猛将宫本鬼藏手中夺来的妖刀村正,锋利无比,估计宇文兴都都没感觉到疼,就挂了。宇文兴都的无头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鲜血在土地上蔓延开来。
城墙上的宇文化及见状,目眦欲裂,指着高羽大喊道:“高羽小儿,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高羽却哈哈大笑道:“老匹夫,朕劝你赶紧回家吃点东西,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免得做一个饿死鬼。”
随后,高羽下令收兵。今日一战,斩杀了敌方两员猛将,大大的搓了敌军的士气,目的已然达到。而且目前攻城器械尚未运到,此时并非攻城的最佳时机,高羽当机立断,果断下令收兵。
回到大营,高羽命邓云唤来刚刚枪挑宇文智及的那名小将。不多时,邓云带着小将来到高羽的大帐。小将进入大帐后,躬身拜倒,声音洪亮地说道:“末将冉明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羽听到 “冉明” 这个名字,顿时眼前一亮,能姓冉果然不一般。此前虽未过多留意,但今日观其战斗,这冉明武艺高强,又有智谋,且如此年轻,着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高羽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冉明站起身,目光如炬,回答道:“回陛下,末将今年十八。”
高羽又问:“老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冉明回答道:“末将是幽州北平郡人氏。五岁时,父亲跟随陛下和大将军李牧北伐完颜,不幸战死沙场。母亲因思念先父过度,在末将七岁时也因病离世。当时末将孤苦无依,是许虎将军看我可怜,将我带回他府中。许虎将军和松赞卓雅夫人见末将勤奋刻苦,收了末将为徒,亲自教授末将武艺和兵法。末将十四岁参军,十六岁时被邓云将军看中,编入黑骑。此次北伐,末将因斩将立功,被提拔为百夫长。”
高羽哈哈大笑道:“我说怎么武艺如此精湛,原来是许虎那家伙的高徒。不错不错,你的父亲是大夏的英雄,希望你要像你的父亲一样,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朕很看好你。传旨,今日冉明斩将有功,赐黄金千两,提拔为鹰师副将。”
冉明大喜过望,急忙再次躬身拜谢。高羽摆了摆手,示意冉明退下。
高羽回过头,却看到高玥这个小妮子正呆呆地盯着冉明离开的方向,一脸的花痴模样。高羽心中顿时一紧,这才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而且这冉明武艺高强,生的也是一表人才。看着高玥的模样,高羽瞬间有种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危机感。
随即,他故意咳嗽了一声,打断众人的思绪,当然主要是为了打断高玥。高玥这才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下头去。
高晴看热闹不嫌事大,坏笑着说道:“诶呦,我怎么突然感觉到似乎不知道谁家的小丫头思春了”,高玥嗔怪的看了一眼高晴道:“姑姑,谁思春了”,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这场小插曲,也为紧张的战事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氛围。
陆伯言在江陵城听闻高羽带兵突袭江东的消息,犹如晴空霹雳,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片刻后,懊悔之情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早该料到将主力尽数带出,江东老家必然空虚,这不就等于拱手给敌人送上了可乘之机,被偷家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此时,两条艰难的道路横亘在他面前,每一条都布满荆棘。
其一,立刻带兵回师救援。然而,这意味着要放弃好不容易攻占的江陵和长沙城,而且大军还得舍弃坚固的城防工事。如今孙长卿率领七万大军严阵以待,驻扎在他返回江东的必经之路上。若没有城防工事的助力,仅凭他手中这东拼西凑的七八万人,根本无法与同等兵力且身经百战的燕军抗衡。燕军训练有素,作战经验丰富,而自己的部队虽然人数看似不少,但军心未稳,装备也参差不齐,一旦正面交锋,胜算渺茫。
其二,若不回师救援,江东必定会被攻破,届时自己将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江东是根基所在,一旦失去,自己便再无立足之地,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经过反复权衡,他深知江东根基绝不能丢,最终下定决心回师救援。但乌林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走的,因为孙长卿的大军就驻守在那里,去了无疑是自投罗网。于是,他决定先向南迂回,绕过乌林,取道柏举,先返回柴桑。他心中盘算着,如果到时候江东局势危急,无法挽回,便顺势向南撤退到越州,与王瑜汇合,凭借越州的山川地势与高羽周旋。
但陆伯言却忽略了一点,他面对的乃是素有兵圣之称的孙长卿。孙长卿与薛孟陵的作战风格截然不同,薛孟陵喜欢出奇制胜,以快打快,而孙长卿最擅长的便是揣摩人心,后发先至,算无遗策。孙长卿早就料到陆伯言要么龟缩在江陵城中不敢出来,要么肯定会绕路回江东救援,总之绝不敢走乌林道。
为了摸清陆伯言可能的行军路线,孙长卿找来了当地经验丰富的猎户,详细了解从江陵到江东的道路情况。经过猎户的描述,从江陵到江东,最好走的便是乌林道,从这里乘船,一天后就可抵达柴桑,最多三天便能到达建业。其他道路中,北线的汉津港虽可走水路,但需从襄阳附近经过,极有可能被襄阳守军发现。而且江东水师还远在建业,就算是江东水师来了,一次要运送七万人,谈何容易,所以北线可能性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