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与敌军的一场遭遇战中,高羽所率部队陷入了敌人的重重包围。敌军人数众多,且占据有利地形,形势万分危急。李牧得知消息后,毫不犹豫地率领精锐骑兵,如疾风般杀向敌军。他一马当先,长枪挥舞,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在他的带领下,骑兵们如猛虎下山,硬是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成功救出了高羽。那场战斗之后,高羽对李牧更加信任和倚重,而李牧也始终对高羽忠心耿耿,为大夏的疆土稳固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今,看着眼前这座墓碑,高羽心中满是感慨。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如今已长眠于此,但他的英魂,始终激励着高羽和大夏的将士们。高羽一个人在李牧的墓前静静坐下,仿佛回到了过去与李牧促膝长谈的时光。他将这些年来的种种经历,无论是战场上的艰辛,还是朝堂上的风云变幻,都一一向这位故去的战友诉说。
“李将军啊,你可知,这些年我们一路征战,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如今,中原地区已光复,眼看中兴大夏的任务就要完成,可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 高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坚定。
“如今,我们即将攻打睢阳,睢阳一破,便可把完颜人赶回黄河以北。之后,再收服冀州、并州和幽州,我就来接你回幽州去。你在天之灵,定要保佑我们大军所向披靡,完成这未竟的大业。” 高羽望着墓碑,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李牧的深深怀念。
高羽在墓前坐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缓缓起身。他再次凝视着墓碑,仿佛在与李牧进行最后的告别。然后,他毅然转身,骑上战马,朝着部队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高羽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如此坚定而决绝。
当高羽赶回部队时,将士们早已做好了继续行军的准备。他们看到高羽归来,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信任。高羽望着眼前这些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将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这些将士是大夏的希望,是实现中兴大业的关键。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睢阳城外的大夏军营地之上。连绵的营帐似沉默巨兽蛰伏于大地,篝火明明灭灭,将战士们或坐或立的身影,斑驳地投映在地面。高羽与薛孟陵立于主营帐前,目光紧锁着睢阳城那黑黢黢的轮廓。
高羽,身形魁梧,一袭黑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剑眉星目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坚毅,多年的征战让他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沙场的凛冽气息。他微微皱眉,神色凝重,目光未从睢阳方向收回,缓缓说道:“王保保绝非等闲之辈,睢阳城中尚有六万余敌,且城防坚固。困兽犹斗,他们必定拼死抵抗,我们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明日一早,召集众将,再仔细商讨攻城之策。” 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
薛孟陵,身材壮硕,一脸络腮胡彰显着他的豪迈。此刻,他一脸自信,语气中满是志在必得:“殿下,此刻我两路四十万大军会师于此,兵强马壮,士气正盛,睢阳唾手可得,拿下它易如反掌。” 那神情仿佛睢阳已在囊中。
与此同时,在建业城那被重重宫墙环绕的繁华京城中,右丞相宇文化及的府邸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突然,一个黑影如夜枭般从后门潜入,顺着暗影迅速朝主厅潜行。此人正是蒋济,作为司马仲达精心挑选派出的晋朝使者,肩负着扭转局势的秘密使命。
宇文化及,身形略显佝偻,一双狭长的眼睛中时常闪烁着捉摸不透的光芒,此刻在主厅中来回踱步,神情焦虑,不时抬头望向门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转头,见蒋济踏入厅中,赶忙迎上前去,脸上瞬间堆满了看似热情却又透着几分虚伪的笑容,压低声音道:“蒋先生,您身为晋朝臣子,怎么突然屈尊来老夫这里?想必是有万分紧急之事吧?”
蒋济缓缓摘下黑斗篷,露出那张透着精明与算计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幽光。他拱手行礼后,一脸郑重地说道:“丞相,实不相瞒,此次我奉晋朝皇帝之命而来,为的是双方罢兵联盟一事。如今燕王高羽势力日益壮大,已然到了威胁各方的地步。贵国皇帝的处境,可谓千钧一发。您想,高羽手握大夏倾国之军权,又成功光复中原大地。若任由他继续西进,攻下长安,收复黄河以北,届时他功高震主,坐拥天下,麾下六十万大军,这偏安江南的大夏朝堂,在他眼中恐怕如蝼蚁一般,皇上的皇位岌岌可危啊。” 说话间,蒋济的眼神紧紧盯着宇文化及,观察着他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宇文化及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忧虑之色,缓缓说道:“先生所言,我亦有所虑。只是高羽手握重兵,在外征战多年,麾下将士对他忠心耿耿。贸然召回,万一他心生反意,我们如何应对?这其中风险巨大,不可不察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捋着胡须,眼神中透露出老狐狸般的谨慎。
蒋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眼中满是算计,说道:“丞相不必过于担忧。以在下之见,此时将高羽召回,实乃上上之策。您想,若留我晋朝与完颜部与他为敌,他势必全心投入战事,无暇顾及朝堂。如此既能制衡高羽,又能让他为大夏抵御外敌,岂不两全其美?” 蒋济微微前倾身体,试图用自己的言辞打动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说道:“话虽如此,但晋朝向来野心勃勃,怎会轻易接受这般条件,乖乖就范?” 他斜睨着蒋济,心中对晋朝的动机仍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