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你怎么来了？今天到了打针的日子吗？”
施颜上好药从楼上下来，看到沈意在客厅，以为他是来给自己打生长针的。
她走进客厅，看了眼桌面，没发现针剂，疑惑地看向沈意。
沈意还没开口说话，萧妄就说道：“以后都别打了。”
施颜顿时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让打了？我还想长到一米七以上呢，要是停了药，我就长不高了……”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要是没有外力辅助，她自己很难长上去。
以前年龄小的时候不打针都长得那么缓慢，现在她已经过了生长期，生长速度本来就慢了下来，要是还把药停了，更加难长高了。
萧妄看向她，“你现在已经不矮了，长那么高干什么？”
施颜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妈妈有一米七，她也想长到一米七。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
“反正我就想长高……”她声音很小，却带着倔强的语气，像是赌气的小孩。
萧妄：“那药挺贵的，想打自己出钱买。”
“……”施颜成功被拿捏了，讪讪笑道：“其实我觉得现在这个身高也不错，不打就不打了吧。”
沈意轻笑道：“你自己注意点饮食，多吃肉蛋奶，还是有机会自然长高一些的。”
“嗯。”施颜轻轻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她之前问过沈意那药剂的价格，沈意说那是特制的药，和市面上流通的生长针不一样，对身体的伤害性更小，价格也更高，一针要十几万呢。
她不想浪费钱在这上面。
虽然她现在的身高放在这边不算高，但也不算特别矮，够用就行。
因为施颜的突然出现，萧妄和沈意没再继续聊她的话题。
沈意看向萧妄，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现在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萧妄不耐烦地吼道，“滚！”
一向雷厉风行的他，面对任何事都果决独裁，但他现在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的事犹豫不决。
理智告诉他，一个女人而已，不配让他花费太多钱和精力去救她。
而且他对她的兴趣不会持续太久，更没有救她的必要。
他应该让沈意给她打针，只要维持她半年的表面安然就行，反正他最多半年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她会不会因此让寿命变得更短都和他无关。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决定，他竟然说不出口。
话一到嘴边，就像是有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胸口，沉重得无法把话说出口。
沈意站起身，“好，那我先滚了，你考虑好再联系我。”
施颜把沈意送到门口。
回来时，看到萧妄脸色阴沉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四哥，你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萧妄没有回答，眸色沉沉地看着她。
看她那清澈愚蠢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都没几年活了，还这么没心没肺。
施颜被他的眼神看得后背发毛，默默地往旁边移动，试图逃出他的视线范围。
萧妄收回目光，“去把你的证件拿下来，陪我出趟差。”
施颜眨了眨眼，一脸期待地问道：“陪你出差也算工资吗？”
萧妄气笑了，“我就算不给你工资，你以为你能拒绝吗？”
施颜：“……好吧，那我先去收拾行李。”
萧妄：“带证件就行，衣服到你那边再去买。”
施颜应了一声。
但她没听他的，还是收拾了行李。
前几天才刚买了不少衣服，再重新买太浪费了。
萧妄看着她带下来的行李箱，有些不悦地皱眉，“不是让你别带行李，到那边之后再买吗？”
施颜有些不知所以。
帮他省钱他怎么还不高兴呢？
她思索片刻，试探性地说道：“你要是实在想花钱，要不直接把钱给我？”
萧妄：“……”
他没再说什么，起身向外走。
施颜拖着行李箱跟上去。
他先带她去吃了早餐，才让席文开车过来接上他们一起去机场。
在去机场的路上，施颜就一直打瞌睡。
她现在本来就嗜睡，加上昨晚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最终没能扛住，在车上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萧妄这次乘坐的是私人飞机，施颜是躺在休息区的床上。
她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侧头看去，一张极为帅气的脸映入眼帘，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太久没在一张床睡，她还有点不习惯。
飞机上空间有限，床不算大，两人躺着身体挨在一起。
她因为习惯性抱着兔子玩偶睡觉，可能是睡梦中把他当成玩偶了，竟然抱着他的手臂，脸也贴着他的肩膀。
施颜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松开手。
她动作不敢太快太重，怕把他吵醒。
可萧妄警惕心强，她才刚动一下，他就醒了。
他睁开眼，侧头看过来，四目相对，施颜的身体僵住，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这个距离太近，近到她可以从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脸快速地涨红，红得像熟透的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