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鲸鱼群和鲨鱼群,给这上面再次推一把火的情况下,内部发起的战争,已经再也无力阻止,所有人看着面前那深深的沟壑,叹息的将十字划在了身上。
似乎是为了自己祈祷,也为了这个国家祈祷,可偏偏教堂里却没有任何一个躲藏的人,反倒多聚在了家中,对着壁炉,对着画像,对着曾经上刻着姓名的墓碑,却没有人独独对着上帝。
似乎信仰是习惯,但他们心里谁都清楚,虚无缥缈的神,没法实现任何的愿望,也不单独为了他们而独留下的幸运,所以现在,每个人都在静静等待着最后的命运。
“这真是一个烂摊子。”小天使摇了摇头,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来了,也很久没有再次看这个世界了,要不是因为亚当重新占据了身体苏醒过来,他或许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毕竟三个人的家,实在是太过拥挤,而他显然也不想被困在那血肉之躯中,面对曾经,风轻云淡的笑着,只觉得自己曾经看着的神明,只是把这里当做一场游戏。
短暂的来,短暂的去,没有任何的副作用下,切身实地地到达了这些平凡人们的身上,无力挣脱着那些看起来小小的科技,却已经合并下来从没想过的体验。
他才终于意识到,这场历史车轮的洪流早就已经无法抑制,他们看似手下依旧高高俯瞰下的生命,成为了无法脱离开的沼泽与触手。
本以为,那些躲起来,长久不出的家伙们,才是这场事故中最大的硬骨头,但没想到,是最开始化为最大割据的世界,排斥与他们长久不变的统领。
这个世界,似乎早就已经不稀罕那中看不中用的神了,他们独居以外,只专注自己的小空间,不参与大体的流向下,早已经不再是麻木,顶多剩下了余力一扑的震慑。
“你们……唉。”小天使托着腮,蹲坐在了穹顶之上,面对白白雾蒙蒙的高塔,远处的钟声,像是黎明的宣告,沉重,却又带着威严的轰鸣,敲醒着每个在深夜中的灵魂。
天空中,只有他能够看到远处的星星和月亮,只不过它们的光辉微微闪闪却也不再璀璨,所有人都喜欢在忧愁的时候,叹息着离别,观望着,远看,却触不可及的光芒。
觉得他们孤独地挂在天空,能够理解自己的忧愁,自己也和这些晨星,永远的挂在天上,不理喧嚣,那个孤寂总是能够同感身受,多有委屈。
但,哪怕在人的身体里待了那么久,他的思想和思维被迫的看着所有人的经历,但作为始终,没有将命运挂于自身,仅仅只是作为旁观者,喧嚣玩闹之间,静静伫立着所有人,奔向的洪流之下,他怎么可能生出真正的担忧呢?
小天使挥动翅膀,来到了教堂中,这里热闹非凡,这里璀璨夺目,却又偏偏,没有一个人站在这里,全都是为了美丽的信仰,装饰出来的殿撵,没有人能够长久的在这里,留着。
他注视着十字架,他看着上面始终受苦的耶稣,所有人似乎要为他受苦的一幕,落下残酷祈祷,希望的泪水,毕竟他是为了所有人,而独立支撑的苦难,想给下面一片天。
却,可惜,故事中的天使不是它,他也不是所有人印象中,那带来福报,带来信息,带来信仰,身为宠儿的,存在。
只是在一排排长椅中,暖黄色的灯光还未熄灭,照射着那顾涌的毯子,流露出的一抹金发,和那闭上的侧颜,显然睡得并不安分。
灯光的照射下,并没有带来多少温暖的温度,反倒是丝丝缕的寒气伴随着木制的阶梯,有穿透的大理石变成呜咽呼啸的寒风,哪怕有门作为抵挡,却依旧打着旋从回廊之上,透过那些彩色的窗户里。
吹打着漂亮的绿色花瓣和红色的叶子,漫过的草地,早就已经初裂不知道多少历史的古井,伴随着短暂的风,再次被打扰和整理围绕着慢着圈,打着旋,弹开了一片又一片水池上的涟漪,却无人在意。
“真是奇怪的人啊。”小天使慢慢的落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却并非是胖墩墩短小的样子,转到成长了些许,成为了八九岁的少年人,脸上的肥胖却并未散去,好奇踱步的靠近看着手脚都冻着青紫的人。
因为,面前的存在,又是一个新的嘉德维斯,将所有人将选定库宝的名额订在这一个人的情况下,除了不断的复制复制,就是不断的消除。
而哪怕明面上的,所有权利都已经递交给了亚当作为承担,但随着战争的号角伴随着家族的号召,捆绑的和嘉唯一起出发了。
但这些持续的创造机械,却从未停下他们的动作,在这里始终不断的持续的选择新的幸运儿,而又可以说是倒霉儿,为所谓的人民带来光辉,却仅仅只是成为了那些人不断汲取养料的血包。
可现在,因为克洛里斯发起的战争,内部的斗战,显然已经无人在意,这跑出来的新人,对方身上赤裸,只剩下手臂上才有一段短暂的数字,青黄色的十分明显,却又可以轻易的遮掩。
看着对方脚掌上,那扎起来的不知名东西,连双鞋都没有的情况下,连伤口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可怜儿,却依旧能够精准的找到了教堂,躲在了这里,似乎希望得到所谓的庇佑。
看着对方微蹙的眉心,身上的毯子也渐渐的松动,面对睁开的眼睛,对上来的视线,注视到天使的情况下,神情有些恍惚,却还是断断续续的开口道:“我是无罪的。”
“我知道。”天使开口道,他蹲在长椅上,注视着面前不知道,究竟已经辗转多次的人,是如何昏睡下去,又如何再次苏醒。
“可那些人说,我有罪。”他有些茫然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手臂上的编号,总是喜欢以宗教的名义,神乎其玄的压迫着那些懵懂的人们,还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