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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自己的时间,他其实并不知道他能存在于多久,毕竟怪物这种东西,超脱于自然界的,寿命都很短。

哪怕,别人都在不停的试探,基于一个好的数据和结果,哪怕自己的外祖父,似乎十分的健硕,但显然都不打消嘉唯的顾虑。

在获得力量的情况下,他一直想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只不过回顾了自己的半生,却发现,第一步就是破碎的家。

而不是肆意妄为的,充满勇气的走向了外面,一切都可以抛弃的,重新开始。

以自己作为锚点,找出新的生活,他似乎要把自己,好好的重新养一遍,却又被童年的自己,困到了原地。

又或者说,被那个家中分崩离析的所有人,都拉住了手脚,哪怕知道错不在他们, 也错不在自己,可偏偏。

回顾到后来,他就是想要,将那破碎的照片,一点一点的粘连起来,哪怕徒劳无功,哪怕不求回报,哪怕最后的结果差强人意,但至少他能够看到就够了。

嘉唯一直把自己禁锢在了美梦中,在拥有了力量的情况下,他却环抱住了自己狭小的躯壳,他并非是没有勇气,他并非是胆小。

只不过破了口的袋子,显然装载不了盛大灿烂的礼物,总觉得差一点,总觉得能在背后看到自己的遗失,那些想回头却又抓不住的默认。

嘉唯将嘉德维斯背了起来,自己的生活,究竟什么时候变得与众不同,变得多姿多彩,甚至是打破了他曾经有的安稳,无论是这些还是那些,都如隔一层薄雾,看不清,摸不透,也自私不下去,又清醒不了。

亨利重新慢悠悠,睁开眼睛的情况下,就看到嘉唯和嘉德维斯两人,就只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背影,显然根本就没有要把自己带上的意思,察觉到自己被抛弃的情况下,气鼓鼓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地往前跑着,想要兴师问罪,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他们三人的关系,仅仅是点头之交现在都说算作不清不楚的勉强。

如尖峰对立的宿敌,却到达不了那步,他们之间显然没有意外,也没有什么解释不清的事实,了只是不想着而已,所以就不会过多的关注,和忧心对方的处境,自然而然的忽略。

“你们两个家伙,真是气死我了。”亨利对于眼前走的不急不慢的兄弟两人,那拥有着贵族姓氏,却没有任何贵族绅士优雅的情况下,虽然说自己似乎并不该乞求与,他们的怜惜和帮助,把自己放在一个女士的位子上。

可偏偏,在走了那么多路,过了那么多事情的情况,自己却似乎,依旧站在不了,任何一个人的心中,占据点微小的分量。

并且亨利看得清楚,哪怕嘉唯十分关注,他的哥哥嘉德维斯,并且现在,背得很稳,走的路也十分的仔细,似乎就怕自己的哥哥伤着,累着了,好好地保护。

但对方,双眼迷茫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似乎也如同做梦一般,而嘉德维斯长久的沉默,也像是处在自己的世界,对外界已经没有了反应。

他们一个,又一个扮演着自己故事中的角色,却又无法融入其他人的世界,却偏偏又互相紧张着,作为段短短的相逢,真不知道,这是让人哭笑不得的默剧,还是说怪人呢?

哪怕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也都没有一个正常的,但所有人都会拿起面具伪装着自己,可偏偏他们连那种漂亮的体面话都不讲,还真是翻脸无情的很。

“你们两个就不能等等我吗?”亨利忍不住开口,又有些懊悔的抬手捂住了嘴,自己生着闷气,觉得自己似乎是醒的太晚了,被金这个傻小子所影响了。

曾经说一不二,能动手就不逼逼的亨利小王子,现在却如同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般,竟然在不断的,朝周围寻求着伙伴的注视。

明明曾经的自己,可是连周围人都同龄人都看不上的,唯一能够让人在意的,就是能够为自己提供所有的父亲,可现在,好像就没有一件顺心走长的事情。

伴随着三人的影子越拉越长,外面冲天的浓烟,带着一股酸臭的糊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夏天什么东西放坏了呢,但实际上都是被当做死灰火山的休眠火山,终于忍不住翻了个身,小小的冒了烟。

将那些创造在它身上的那些框架,搅得天翻地覆,融化成了自己的力量,而对于整个山体的抖动,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三人只是觉得,这个地面有些坑坑洼洼的不好走。

嘉德维斯有些昏昏欲睡的将头埋下,身体虚弱滴水未进,哪怕拥有再精密的医疗器械,甚至是不断地为他输血补充过了一些健康的力量,再怎么讲,也不可能这点路都走不了。

可偏偏,他就是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身体已经提不上了力气,似乎一直趴在嘉唯的背上,还以为是懒的,但其实整个人虚弱的早已无力思考。

而旁边,先前能够跟上的亨利,脚步也逐渐的变得更加的缓慢,先前的步履蹒跚,先前的磕磕绊绊,还以为是自己太累了,要知道将天花板撬开这个大工程,他们可是持续,日夜不休地干了不知道多久。

现在没有镜子,看不到脸色发青的情况下,有些羡慕的转头,本想瞧瞧旁边,享受着自己有个好弟弟的嘉德维斯,但结果就看出了不对。

嘉唯背后的嘉德维斯,小脸惨白,嘴唇发紫,眉头发青,唇角又有一种淡淡的米黄色,显然已经中毒很深的情况下。

对于先前,那一直只闻到的酸味,瞬间清醒了过来,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他着急忙慌的抬手,想要扯住嘉唯引起对方的动静,但根本没有反馈。

嘉唯的身体,也早就到达了极限,似乎只有最后一段指令,在支撑着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意识到他们离开这里的契机,都在嘉唯的身上下。

迫不及待地,将腰间最开始嫌热的衣服,扯了个圆,捆套在了对方的头上,完全不在乎,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把嘉唯的脖子直接勒断。

头脑已经有些意识不清醒的他,努力晃了晃头,却发现周围的世界更加的模糊了,但偏偏救命的稻草就在面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知道对方先前,可是连脊柱都能当做武器的狠人,这点小小的拉力。

应该勒不断对方的气管吧,他心安理得的躺下,就这样,放弃了屁股,成为了双臂摆放在前方,侧身躺在地上,为包袱拖在了光滑地面,双眼发白无神地想着流水的地面,被幻想所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