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这一连串的脆响,仿佛是骨骼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镶嵌在血肉中骨板在不甘地抗议。
在这诡异的声音中,血肉茧内的骨骼支撑和镶嵌其中的骨板纷纷开裂,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开来一般。
最外层的黑色装甲板,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缓缓地融化成了血肉。
随着血肉的缓缓开裂,一双如玉白凝脂一般的手指,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笋一般,从裂缝中伸了出来。
一直守在血肉茧边上的洛德,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长舒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千斤重担。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将那双手重新送入血肉茧中,同时轻声说道:“等一下。”
然后,他催动着自己的意念,只见那原本已经开裂的血肉,竟然缓缓地从中间打开,如同绽放的花朵一般,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洛德定睛一看,只见奥利维雅正半躺在血肉茧中,上半身赤裸着,与血肉茧相连的血肉已经断裂开来。
她的身上,原本穿着的黑色衣物已经破损不堪,沾染了一些血迹。
不过,由于衣服本身就是黑色的,所以这些血迹并不是很明显。
如同凝脂白玉般的躯体上,沾染着些许血迹和一些零碎的血肉,仿佛是被一场激烈的战斗所洗礼。
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这具躯体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丝凄美与神秘。
洛德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落在那具躯体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他轻轻地操纵着那些血肉,让它们像有生命一样蠕动着,慢慢地覆盖过血迹,将其吞噬殆尽。
最后,这些血肉重新落入那包裹着躯体的血肉茧之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就在这时,那血肉茧中的少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眸如同红宝石一般,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雪白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血肉之中,与那猩红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既诡异又美丽。
“感觉如何?”洛德关切地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少女微微一笑,朱唇轻启:“我没事,不用担心。这么长的时间,看来是真的累着你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动听,宛如天籁。
洛德心中一松,他连忙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少女。
被抱住的奥利维雅也顺势回抱了上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拥,彼此的温暖传递着。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都停止了流逝。少年感受着对方心脏的跳动,那跳动的节奏似乎比平常快了一些。是自己的错觉吗?他不禁这样想道。
最后的洛德,感受着撞在自己身体上圆滚滚的大白兔,突然慌了神。
然而,此时的洛德并不想过多地去思考这些事情。
他迅速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取出一件内衬,想要给少女让他穿上。
可是,当他拿出那件内衬时,他就知道肯定会很大,毕竟他的身材要比少女高大许多。
少女毫无顾忌地在少年面前宽衣解带,然后换上了崭新的衣裳。
洛德此时早已转过身去,他的身体完全背离了奥利维雅,甚至连一秒钟都没有停留,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奥利维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笑,心中暗自思忖:“这块钢铁就算是开了花,恐怕也比木头好不到哪里去啊。”
“好啦,接下来我们该走哪条路呢?”洛德一边开口询问,一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只见奥利维雅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他的身后。
奥利维雅身上的衣服显然经过了一些处理,上衣稍微折叠了一下,以适应她较小的身材。
而上衣的下半部分则被她用刀子直接裁去了一部分,这样一来,衣服就不再显得那么肥大了。
“你觉得我们应该走哪条路呢?”奥利维雅并没有直接回答洛德的问题,反而反问道,这让洛德有些猝不及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洛德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指着其中一条道路说道:“嗯……我想应该是这边吧。”
洛德此时已经将自己的血肉像蛛丝一样沿着几条隧道蔓延开来了,这些隧道错综复杂,就像迷宫一样让人眼花缭乱。
其中的很多隧道,都没有通往下层的路,仿佛是死胡同一般,只有正西的一个隧道,才是真正能够通往下层的通道。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走!五月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呢!”奥利维雅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同时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瞟到了地面上的一截长长的骨头鞭子。
这截骨头鞭子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的脊骨,让人类,但是又不太像,因为太紧致了,没有骨节之间的疏松,上面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她的视线继续移动,落在了洛德的后颈直至半个后背的位置,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痕迹。
这道痕迹虽然已经完全愈合了,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很难发现那里曾经受过伤。
奥利维雅又环顾四周,只见到处都是林立的骨刺,这些骨刺长短不一,有的高耸高达几十米,有的则短小只有几米。
其中还有一些从中间断裂开来的骨刺,上面沾染着大量的血肉,这些血肉如同荆棘一般紧紧地盘绕着骨刺,给人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感觉。
此外,地面上还散落着无数的机械碎片,这些碎片显然是来自于被摧毁的机甲。
机甲的主要骨骼也散落在地,堆积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丘。
满地的血肉让人踩上去都能明显地感受到一种陷进去的感觉,同时还伴随着黏糊糊的触感,仿佛这些血肉还具有某种生命力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洛德完全措手不及,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一股柔软而温暖的力量覆盖,这种感觉既陌生又新奇。
虽然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之快,但洛德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奥利维雅的主动和主导。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尽管这种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愉悦。
少年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少女的朱唇,一股淡淡的甜香气息从她的鼻腔中传来,仿佛是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般。
与此同时,温热的体液也从奥利维雅的口中传递过来,这种亲密的接触让洛德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这并不是两人的初次接吻,然而,几乎每一次都是由少女主动发起强吻,这让洛德感觉自己更像是处于被动接受的一方。
就在少女撬开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少年牙关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气息如春风般传递过来。
舌尖相互触碰,彼此缠绕,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洛德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中。
少女的背手而立,静静地观察着少年们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后,她轻轻地伸出一只手,温柔地擦拭去少年嘴边的口水,那口水究竟是属于少年还是少女,亦或是两者混合的呢?无人知晓。
“这是还你的。”奥利维雅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
说完,她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留下一脸狐疑的洛德。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洛德并没有选择追问下去。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少女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最后连忙跟了上去。
“我勒个去,这地方居然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顾三秋心中暗骂一声,同时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一个拐角处。
他刚刚成功地从自己的牢房里逃了出来,过程可谓是惊心动魄。
此刻的顾三秋状况颇为凄惨,他的整条右胳膊几乎都已经骨裂,而左胳膊也基本上断掉了。
然而,作为龙种亚人,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强大的抗造能力和变态的恢复能力。
尽管伤势严重,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修复,他的两条胳膊现在已经基本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顾三秋暗自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特殊的体质,否则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恐怕他连逃跑都成问题。
不过,当他开始观察这座监狱时,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偌大的监狱里,竟然连一个巡逻人员都看不到!
这实在是太不合理了!顾三秋不禁心生疑惑,这么大的监狱,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看守呢?
难道是监狱方面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还是说这里其实是一个陷阱,故意引他上钩?
更让顾三秋感到诧异的是,这监狱里不仅没有巡逻人员,甚至连一个快速反应的人员都没有。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一般来说,监狱里应该配备有完善的安保系统,一旦有犯人逃脱,警报声肯定会立刻响起。
哪怕这里是真人很少,总能掏出来几个机器人吧?
可现在,这里却静得可怕,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顾三秋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各个地方来回徘徊潜行,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生怕会突然冒出什么危险。
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乎把这一整个区块都走遍了,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这里不仅没有巡逻的机器人,甚至连个像样的监控设备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顾三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的顾三秋完全沉默了,完全失去了言语能力,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安静,当然只是单纯的没人听他说话,内心活动还是很猛。
他瞪大眼睛,环顾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个奇怪的标志吸引住了——那是一些指向不同方向的箭头,旁边还标注着各个地点的名称。
顾三秋心中一动,顺着箭头的指示开始四处寻找。
他在这个迷宫一般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监控室”这几个字。
这一路上,顾三秋的行为越来越大胆。
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地潜行,生怕被发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周围根本没有人影,甚至连个巡逻的机械人都没有。
于是,他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从悄咪咪地潜行变成了正常行走,最后竟然撒开腿跑了起来。
这一路上,顾三秋不禁感叹道:“这地方也太奇怪了吧!别说巡逻人员和巡逻机械人了,连个摄像头都没有!”
他一边跑,一边疯狂地吐槽着,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被关在这里的囚犯。
终于,顾三秋来到了监控室。
这一路上,他看到的都是银白的走廊,而且这些走廊还有很多分支,每个分支都通向一些奇怪的房间,有的像是监狱的储藏室,有的则像是武器室。
顾三秋这个人,不仅在本质上是个路痴,而且他的理解能力也实在让人堪忧。
这两者加起来,直接导致他迷路了至少五次!
每次都是走到了死路,他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竟然走错路了。
终于,在经历了多次迷路后,顾三秋来到了一扇门前。
这扇门看起来很普通,就是那种常见的开关式银白色门,材质似乎是铝合金。
顾三秋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踹开了这扇门。
然而,当他冲进房间后,却尴尬地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不仅如此,连警报声都没有响起。
这让顾三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禁纳闷:“人都去哪儿了?”
顾三秋环顾四周,只见这个监控室里摆满了成千上百个监控屏幕,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让人眼花缭乱。
面对如此多的监控画面,顾三秋顿时懵了,他不禁感叹道:“我滴个老天爷啊,好家伙这么多监控,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