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隶荥阳城。
烈日当空,龟裂的土地如同一张巨大的鳄鱼皮,纵横交错的裂缝中。
这里已经大旱两月有余,张济带兵从长安往东,本来想在洛阳周边打打秋风,谁知道时运不济,逢此大旱。
城内外的流民如蝼蚁般聚集,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易子而食的惨剧在这片土地上不断上演。
张济的军队同样深陷绝境,士卒们饥肠辘辘,众人不得不杀战马充饥。
“文和,再找不到粮草,不消半月,这数十万将士便要自相残杀!”
贾诩的羽扇轻摇:“李傕郭汜扼住长安,曹操屯兵陈留,吕布的铁骑三日两头袭扰敖仓——主公若不想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唯有向南。”
“向南?”张济猛地转身。
“向南的宛城听说长蛇帮盘踞白河天险,我军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贾诩抬眼望向南方:“主公可知宛城为何叫'铁打的营盘'?白河绕城三匝,瓮城可藏千军,寻常攻城器械根本不能过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长蛇帮水战颇有本领,不过福祸相倚,这便是天赐良机!”
“军师请讲!”
良久,听完贾诩分析后的张济信心大增,命令大军开始开拔,南下南阳郡。
三天之后,大军已进入南阳境内,很快便到了宛城附近。
长蛇帮帮主蟒太岁得到消息,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在南阳刘表并不主动进攻,只是和新野的水龙帮相互攻伐,如今他们压着水龙帮,不出半月,应该能拿下新野,围攻南阳,如今却有了变故。
“帮主,张济也就是普通诸侯,如果打败了他,有三个人可是很诱人的!”帮会频道里,有人发言。
“对呀,有北地枪王张绣,有毒士贾诩,有少妇邹夫人,想想都流口水!”
“就在白河决战,他们几乎没水军,拖他三天,没粮食了自然就没威胁了!”
水蛇帮水军强大,宛城的护城河刚好是分支,水军可以进去,他们还是有些信心。
张济大军到达宛城后,开始让人四处收集船只,自己也在打造船只,都是一些小型的。
城内的蟒太岁知道张济的做法后,肚子都笑疼了,方圆百里,战船没有几个,都是最简单的走舸,只是跑得快,没啥战斗力!
两天后,张济收集并且建造了小船百艘,开始了试探进攻。
一连三次,进攻的船都有去无回,水蛇帮的船高,居高临下,一一点杀船员,然后缴获船只,后边两次,船员更是直接跳水就跑,让水蛇帮白白得了许多船只。
最后一次,张济令人秘密给船上堆满硫磺,并且在硫磺附近放一个装着木炭的炉子,炉子底下有一根线,连接到船尾。
水蛇帮看到又有船只送上门来,毫不在意,如法炮制。
临近时刻,船上的人拉动绳索,跳下水中,倒了的炉子里面的木炭和硫磺接触,开始出现了小火苗。
水蛇帮士卒调动方向让高船靠近,准备登船,此时异变突起,小船彻底点燃,火光迅速蔓延。
之前,水蛇帮还是比较谨慎,缴获船只的时候,都是一部分玩家,后来大家看都没啥危险,都来凑热闹,结果……
虽然水蛇帮其他的船只还在,可进入不了护城河,阻止不了张济军接近城墙。
当天夜里,张济军连夜运送士卒过河,挑一亮,张济的侄子张绣披挂整齐,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手持长枪,率领三千精兵,向着宛城杀去。
长蛇帮帮主蟒太岁得到消息,亲自登上城头,望着来势汹汹的张济军,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张济小儿,烧了我帮一些船只,就以为自己行了!”
随即下令开城门,令几名玩家率领本部出城迎敌,也是探探虚实。
这几个玩家都有武将,不过都是不入流的。
张绣开始叫阵,辱骂之声不止,有玩家想探探张绣是不是传说中的北地枪王,派自己的武将牛金出手。
张绣与牛金在阵前相遇,二人二话不说,便战在一起。
张绣也懒得戏弄,直接一招百鸟朝凤使出,漫天遍野的枪头晃了牛金的大花眼,只一个回合,人就跌落马下。
还准备上的宋宪,裴元绍登时吓破了胆。
几名玩家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催促士卒上前进攻。
不过刚一接触,就知道了差距,张济的兵马大部分是凉州铁骑,那实力无需质疑,三千兵力瞬间冲破水蛇帮数万大军。
张绣更是犹入无人之境,一枪一串糖葫芦。
蟒太岁也是个狠人,看到情况不妙,便下令城头的弓箭手无差别射击,才堪堪压制住张绣的进攻。
张绣也无奈鸣金收兵,城门口地形狭窄,施展不开。
回到营地,张绣有点垂头丧气道:“宛城三面环水,只能攻击一面,实难拿下!”
“非也!白河是宛城唯一的水源,上游的水可直接从水门进东门,也可从两侧涌入护城河,小将军今夜带精锐夜袭白河上游的鹊山堰坝,一旦控制,可引入污水、染疫动物尸体投入上游,污染城内水源!”
“嘶!”
张济叔侄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届时,城内军心不稳,水蛇帮也有会人用杂物堵住水门,防止尸体顺流而下,我军再以火船点燃冲撞水门,水门必被烧毁!”
“然后……”
“军师所言有理,我这就去!”
张绣立马带领一万精锐连夜奔袭鹊山堰坝,这里只有一个玩家的主城在附近,并无人守护,玩家帮派就是这样,比较松散,同样的原因,宛城内部并无多少水蛇帮士卒。
顺利占据以后,张绣就朝里面放各种杂物,污秽,一时间,流入城内的支流水质奇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