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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小五郎回到事务所,走到沙发边打开了电视,首先出现的国际新闻画面就是:今天清晨,新加坡第一缕阳光升起的时候。大家在鱼尾狮雕塑的头顶看到了绀青之拳的宝石,巨大的蓝宝石在晨光中璀璨夺目。

有旅客自行往雕像上爬,想要拿到那颗宝石,却在刚要碰到的时候,宝石滑落,直接掉进了海里。

在有人正想要跳海去捡时,一个巨大的冰蓝色鱼尾抬起,在众多游客的注视下,在渐渐启蒙的晨光里,把这世界上最大的蓝宝石卷起,带入了碧蓝的海水中。

没人知道那是什么鱼的尾巴。

那尾巴太过巨大细长,要不是尾部同样巨大的鱼鳍晶莹闪耀,都会被人误认是海蛇。

爬上鱼尾狮雕像的那个游客,在上面看到了基德留下的卡片,上面写着:这不是我想要的宝石,就还给你们吧。

毛利小五郎半月眼看着那新闻:“那东西是什么鬼?基德搞出来的新花样?”

毛利兰笑眯眯的说道:“大海帮新加坡灭了那场大火,那颗蓝宝石就算报酬了吧?”

“哈哈,怎么?大海还找了个代理人?那个绀青之拳,是海盗的宝物吧,好像是说,那是海盗王的证明?”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现在的海盗王是条不知名大鱼了啊。”

“那可真是太棒了呢。”毛利兰击掌笑道,“爸爸,我们晚饭去和妈妈一起吃吧,你可是给她带了新加坡回来的手信呢。”

“什,什么?我才没有……”

毛利兰直接捏扁了他面前的那听啤酒,淡金色的酒液爆了出来:“没有什么?”

“哦,娘惹糕,对对对,有给她带娘惹糕呢。”毛利小五郎滴汗点头。

.

安室透带着啾太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啾太郎熟练的飞到了哈罗的头上,用喙整理了下哈罗的头毛,接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但刚一下坐下,啾太郎就被安室透单手抓起,另一只手把哈罗抱起,走到了窗台的狗笼那里,把哈罗关了进去。

啾太郎不明所以,抬头看着沉默的安室透:“啾。”

安室透关上了阳台门,隔绝了哈罗的视线,朝着啾太郎笑了一下:“我给你带了个东西回来,你看看。”

说着,带着啾太郎到了冰箱边,打开了冷藏室。拿出一个不透明的玻璃罐,打开之后,安室透伸手进去,从里面缓缓掏出了一颗心脏。

那是一颗人类的心脏。

啾太郎惊讶的张开了喙。

安室透微微眯眼,轻声说道:“这是一个死刑犯的心脏,连环杀人犯,在监狱里待了八年,才有一个法务大臣愿意签署死刑执行令。我偷偷在他尸体火化处理前,取出了这颗心脏。”

“啾?”啾太郎吞了下口水。

“hiro,要尝尝吗?”安室透把心脏放在了一个盘子上。

啾太郎飞落到了盘子边,叼了几口,实在不太方便。

安室透终于看到,羽毛膨胀,鸟喙收缩,漆黑的眼珠变大,人形的啾太郎落在了榻榻米上。带着弯钩的黑色利爪抓起那颗心脏。

看着啾太郎双手捧着那颗心脏送入口中,尖利的牙齿撕咬开赤红的瓣膜。安室透心跳加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直到啾太郎吃完整颗心脏,满手血红的抬起头,黑色泛红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眼白,清晰的映照出安室透的脸。

啾太郎露出笑容,耳羽展开,鲜红的嘴里发出来含糊的声音:“零。”

安室透只僵硬的一瞬,便露出了笑容,张开了双手,把啾太郎抱入了怀里,抚摸着他背上未张开的棕色羽翼:“hiro,没关系,樱花树上很多虫子,吃掉它们,是为了樱花树好。是为了让更多的樱花开放。”

“唧?”啾太郎抓着安室透的白色衬衫,把手上粘腻的血擦在了他的背上,虽然没听懂安室透在说什么,但眼前这人给他吃了好吃的。

啾太郎更喜欢他了。

但这个样子只是为了吃大东西方便,所以啾太郎再次叫了一声,变回了麻雀的模样。

安室透怀抱一空,就看到啾太郎飞起落在了自己肩膀上,开心的凑过来蹭了蹭脸。

“你刚刚说话了。”安室透放下了手,“你刚刚说了吧?”

“唧唧唧!”啾太郎不明所以,但继续开心的蹭安室透。

“是那颗心吗?那么……吃更多呢?”安室透慢慢跪了下来,手撑在了榻榻米上,那上面还有一个只剩下一点血迹的白色空盘子。

心脏被揪紧,安室透知道已经验证出了真相,他应该恶心,应该痛苦,甚至应该愤怒。但奇异的,他竟然是感到了喜悦。

有什么东西终于破碎了。

“hiro……”

“啾?”啾太郎答应了一声,飞到了榻榻米上,抖了抖身子,低头整理起自己的羽毛。

“hiro……”安室透轻轻笑出了声,双手捧起了这小小的麻雀。

“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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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藤峰早月看着开了一个窗,还被全面重新整修了的书房。

“五天时间的小改造,和楼上那个卧室一起弄了下,我早受不了这没窗的书房了,总让我有又住进地下室的错觉。”琴酒用叉子叉起一块九层糕放入口中,“为什么这里会没窗?”

“大概是妈妈担心我打扰爸爸写作吧?”藤峰早月随口说道,“就把窗封起来了,那时候家里还请过一个保姆,但她因为老说我有问题,就被妈妈辞退了。后来爸爸妈妈就没请过保姆,都自己照顾我。”

“从小就是问题小孩吗?”

“不,我从小都很乖。”藤峰早月走进书房,看了下开了窗的那边墙面,正对着邻居家的后花园。

藤峰宅现在右边的邻居是个离了婚的上班族,已经退休了,一人独居。最近迷上了盆栽,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修剪得整齐干净的兰草。

他小时候经常在这个角度看邻居的花园,直到被邻居叫去他家里玩儿。

结果当时的那邻居是个恋童癖,工藤优作发现不对劲赶到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被藤峰早月用花瓶砸了脑袋。

心理咨询后,心理医生发现藤峰早月完全没怎么记住那个邻居的模样和说了什么之类的,她认为是孩子太小,因为恐惧自动封闭了那时记忆。

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遗忘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会引起回忆的东西最好都不要留。

所以工藤夫妇为了安全,甚至封闭了这扇窗。

当然很多年后,工藤夫妇也怀疑过,藤峰早月也许只是单纯的记忆力不好,所以没记住。

“这窗户怎么了?”琴酒看藤峰早月盯了很久,开口问道。

“没什么,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