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宁给柳奶奶的老姐妹们都号脉,开方子,还特意说道:“你们是奶奶的好姐妹,这次给你们问诊不要钱。
你们只需按方子抓药来喝就行,不出三天,你们的症状就会得到明显改善。”
她们几个人都明白,宋书宁既然能在研究所工作,本事肯定不小。
自己要是没有门路,说不准要见她都难,更何况她还愿意帮自己免费看病。
她们对着宋书宁感谢一番,又夸柳奶奶运气好,有这么一个长得好看,又有本事,还有孝心的孙媳妇。
晚饭时间快到了,几个老太太也不是没眼力劲儿,就起身告辞,嘴里说要回家做饭,人便离开了。
今天宋书宁给柳奶奶长了面子,柳奶奶做好吃的奖励她。
她高高兴兴的跟柳奶奶吃了一顿饭,柳奶奶留她在家里休息。
宋书宁想着自己答应了苏茹要回去的,找个借口就想回家去。
柳奶奶见她这么坚持,也只能随她去了。
“奶奶,不是我不想陪你,不过我还有个报告要跟外公讨论,明天就要交了。
要是我在这边住下,就工作不了,明天就没法按时交报告,领导会批评我的。”
听见她这么解释,柳奶奶的脸色才好了一些,看来自己不是输给苏茹,是输给了工作。
工作重要,这让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那你今天晚上不是又得加班?”
“是要需要加班一会儿,不过时间不长,报告改一改就可以了。”
“你可得自个儿多注意一点,别把身子熬坏了,工作重要,身体更加重要。”
宋书宁点了点头,“奶奶,我知道了。”
柳奶奶把薛奶奶她们带过来的东西,给宋书宁拎过去,“这些东西你拿过去吃。”
“奶奶,还是你留着吃吧。”
“我一个老人家在家,能吃得了多少,还是你拿过去吃。
工作这么辛苦,要好好补补身体,要不你的身子骨怎么能扛得住。”
“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就这样,宋书宁扛着一大袋的东西回到外婆家。
今天谢麟柏罕见的早回来了,就为了等她回来商量报告的事。
“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宋书宁:“我过去陆家一趟,去看奶奶了。”
听到她提起柳奶奶,苏茹的表情就不怎么自在。
她就说嘛,宁宁怎么会这么晚回来,肯定是那边留她了
宋书宁把东西放下来,“外婆,这是奶奶送我的东西,你尝一尝,可好吃了。”
苏茹连看都不看一眼,那个老太婆送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才不吃她给的东西,我怕她毒死我。”
宋书宁:……
你们俩还真是积怨已深。
“东西我就放在这儿,等饿了抓着吃,外婆,你可别把东西给我扔了。”
苏茹非常高冷地哼了一声,“我才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她看不惯陆家的人,可东西没错,她才不会乱扔东西
谢麟柏见宋书宁似乎没事可干,要把人叫到书房去
苏茹:“人才刚回来,你就不能让人好好歇歇。
一回来就忙活工作,你们的工作就这么重要?”
谢麟柏小小声地反驳,试图反抗,“我就跟她说两句,这报告不是着急要用吗,改几个地方就成。”
苏茹瞪了他一眼,“我还能不知道你,你什么时候说起工作不得大半天,三两句话你能说清楚?”
夫妻这么多年,她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德性?
宋书宁见谢麟柏抵挡不住苏茹的火力,主动站出来承受苏茹的怒火。
“外婆,我会注意的,我们商量几个问题就结束,保证一分钟都不会耽误。”
“行行行,你们都这么忙,赶紧去商量吧,早点睡觉,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我知道了,谢谢外婆。”
谢麟柏带宋书宁进到书房,把需要改的地方跟宋书宁仔细说了一遍。
宋书宁一一记下,回房间就去修改,尽快把报告提交上去
所长知道宋书宁遇袭的事,十分重视,当即给上边打报告,要求加强防护,避免意外再次发生。
知道宋书宁过来研究所,他还特意过去慰问,确认宋书宁安然无恙,他才放心下来。
听闻近段时间有不少科研人员遭遇意外,也不知道跟刺杀她的是不是一伙儿。
只可惜这次抓到的人,几乎都死了,剩下的几个也只是小喽喽,听命行事,什么都不知道。
宋书宁回到实验室,闷头做起实验。
他们这么针对自己,不就是因为自己手头上的项目多吗,她偏偏要做出很多项目来,气死这些红眼病。
她忙活起来就容易忘记时间,直到肚子饿了,看见时间晚了,招呼大伙儿赶紧去吃饭。
黄石森去到食堂打饭,遇上那个瘦长脸的同事,此人姓韦,叫作韦兴仁,之前跟黄石森是一个实验室的。
他跟黄石森打招呼,黄石森就端着饭盒过来了。
韦兴仁看见黄石森脸上难掩憔悴,就问了他一些项目的进展。
黄石森没敢跟他说太多,只是含糊说了一些情况,主要说的是加班情况。
韦兴仁听他这么说,却觉得是因为宋书宁没有带人的能力,才尽折腾组员。
“我就说她这个年纪的年轻同志,能有什么经验,把我们分配到她那一组,摆明了就是让我们给她抬轿子。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背景,年纪轻轻就能到研究所来,看来等她混了一个老资历,以后就能当官发财。
什么脏活累活都给我们干,手下人的功劳全由她占去,她白捡便宜。
好在我看得透,很早就退出那个项目,就你傻,还跟着她一块儿干。”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我早就看透了”的了然表情,黄石森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这么拼命,是因为他们看到希望,想要早点出成果。
“不是的,宋组长还是尽职尽责的,她很有能力,一直带着我们做实验。”
韦兴仁却觉得他是朽木不可雕,这时候还在帮宋书宁说话,看来他真是被奴役得不轻。
“你在这个时候还在帮她说话,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你们做得再多又怎么样,我敢跟你打赌,最后的成果肯定不是你们的。”
旁边的人不明真相,听见韦兴仁这么说,一个个跟着指着宋书宁。
在韦兴仁的多次宣传下,研究所有不少人知道,所里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同志。
而且一进到研究所,就自己一个人负责了项目。
一个新人负责项目,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要说她没有后台,鬼都不信。
像他们这样从事科研的人员,心思都比较简单,好恶也非常明显。
尤其在韦兴仁的推波助澜下,都把宋书宁当成靠家里人势力,作威作福,不顾他们辛勤工作,抢占功劳的小人。
“哟,这说的是我吧。”
宋书宁站在他们后边听了好一阵,听见他们说得越来越离谱,不得已出声。
她也知道自己一个空降兵,而且进到研究所就负责项目,肯定会有人不服气。
事实会证明一切,最后的结果会还她清白。
她会用科研成果证明自己,但这并不表示,她可以接受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质疑合理,她不计较。
可他们刚刚的话,压根就不是质疑,这是造谣,而且还隐隐有趋向造黄谣的趋势。
其他人不认识宋书宁,但是一听她的话,再看她这么年轻,大概也能猜出他的身份了。
说人坏话被人当场抓住,韦兴仁也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