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许瞬顿时只觉莫名其妙。
“我们……一路打听过来的。”姜郁庭显得有些尴尬。
许瞬瞟了一旁的姜采菱一眼,道:
“先进来再说吧。”
于是三人便一同来到客厅内,许瞬和姜家母女各坐一边,左一右二,正面相对。
“你这房子挺不错的哈,又新又靓,格局也好……”姜郁庭不知如何切入主题,于是上来先说了句客套话。
“姜阿姨,有话就直说吧,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许瞬倒是不想说多余的话。
姜郁庭推了推身畔的女儿,姜采菱一愣,跟着说道:
“许瞬,其实你就是神木大学的那个许瞬吧?我们是校友,对不对?”
许瞬跷起二郎腿道:
“没错,是我!你终于发现了吗?我一直觉得这事很奇妙,在推翻袁洪天在神大的统治之后,我应该已经成为神大的第一名人了,但你却认不出我,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姜采菱轻叹一声,道:
“我说过我一遇到正事就特别容易犯困,你跟袁院长那两次冲突我正好都在睡觉,所以不是很了解这些事,刚刚向大学时候的同学打听过才终于搞清楚……”
顿了一顿,续道:
“我反正经常在正式场合犯困或者走神,很多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我比较习惯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许瞬听罢暗暗点了点头:
“说起来,几乎每间学校里都存在这样的人,他们总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对自己以外的事情却漠不关心,因此导致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却并不怎么了解。”
“虽然我不完全是这样的人,但我也不太关心学校里的八卦新闻,而且也不怎么参加集体活动,每次都是到点就走人,所以其实在神大两年多的时间里,我根本从来没清楚地看过姜采菱的模样,尽管她是人尽皆知的校花……”
又听姜采菱继续补充道:
“再加上我还高度近视1200度,如果忘了带隐形眼镜,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所以学校里的人我都认不得几个,基本上只知道我们班里的,还有一些原本就出名的人,比如说……你那个女朋友苏凝影。”
许瞬回道:“苏凝影她只是我的准女友,我们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
姜郁庭和姜采菱闻言都是一怔,前者随即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确认关系?难道说,你对她还有什么顾忌?”
许瞬淡淡地道:“我有自己的考虑。”
事实上他之所以直到现在还不跟苏凝影确认关系,主要原因是想给已知的和潜在的敌人保留一个谜团。
如果他跟苏凝影的关系确认了下来,那样就有可能会致使她成为被攻击的目标,又或是成为别人威胁自己的把柄,总而言之,暧昧不明的关系更具有迷惑性。
姜郁庭闻言即刻向女儿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姜采菱则是羞涩地抿了抿嘴。
许瞬身子往后一靠:
“好了,这个疑问已经解开了,接下来可以进入正题了,赶紧说一下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吧。”
姜郁庭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问道:“你知道现在东临省是什么形势吗?”
许瞬奇道:“东临省的形势?这话怎讲?”
姜郁庭正色道:
“你这段时间一直专注于集团的事务,不知道外头的变化,其实现在东临省已经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许瞬忙问:“三足鼎立?哪三足,说来听听。”
姜郁庭答道:
“这三足分别是东临省副省长兼东海市市长寇镇海、港岛九霄集团董事长李家添以及潜龙市惊鸣集团董事长马惊鸣。”
“由于三人的名字中正好有海、天、冥这三字的谐音,因此三人便分别自称海皇、天皇以及冥皇。”
“据说尤天浑在世之时就曾想过要取代天皇李家添的位置,只不过他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你这个程咬金,就这么把他的大业给毁了。”
“当然了,那时候李家添的外号还是天王,而不是现在升级版的天皇,另外二皇也是如此,但随着赏罚游戏的深入展开,三王的势力得到迅速发展,于是便先后完成了加冕,从‘王’升级到了‘皇’。”
许瞬忍不住吐槽道:
“这帮人真是疯了,纵然现在是邪神治世的时代,但才刚有点实力就敢自封为皇,如此未免过于草率了,他们就这么急着想当土皇帝么?”
姜郁庭轻笑道:
“其实就是几个称号而已,本质上还是国内的一股势力,并没有突破这个范畴。”
许瞬应和一声,又问:
“形势已经大致了解了,但这事跟你们此行的目的又有什么联系呢?”
姜郁庭抬手道:
“你先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这事还得先从赏罚游戏开始说起。”
“本来在赏罚游戏开始之前,我们姜家虽然称不上什么真正的大企业,但好歹也是神木市排名第二的家族,但在豪门游戏开始之后,尤家迅速获得神只之力,于是就开始向包括我们姜家在内的另外三大家族施压,并先后将我们三家吞并。”
“由我亲手创立并经营了好几年的姜氏集团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而我们姜家也由此走向衰落。”
“奇怪的是,我和采菱并没有像董宝山和周子川他们那样被留在尤家当傀儡,而是在集团被收购的当天就被尤天浑送到了一处秘密的住所。”
“那是一栋不知位居何处的高级别墅,我们被几个实力强劲的卫兵看守着,根本没法逃脱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朴素、约摸六十岁年纪的老男人突然出现,把那几个卫兵叫走之后,就静静地坐到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我仔细端详着他的脸,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他突然开口说话了,要我们两个穿上挂在墙上的两件白色连衣裙,那是三四十年前曾经流行过的款式,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们拿了裙子就想到浴室内换衣服,哪知道他不给,非要我们当着他的面换,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心想既然他都敢一个人留在这里了,那就必定有把握能制住我们,因此便不敢反抗。”
许瞬心道:
“先不管这人是谁,既然他敢用自己来替代手下那几个实力强劲的卫兵,那就证明他的实力至少也能抵得过他们几个,否则哪敢独自一人留下,毕竟姜家母女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