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舟在深紫色的海面上行驶,越靠近幽冥海沟,海水越冷,甲板上凝结的白霜甚至能冻住发丝。灵汐将鲛人王印贴在胸口,玉牌传来微弱的暖意,像是老鲛人在无声安抚。她望着船舷外的海水,突然指着远处:“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海面上漂浮着无数淡蓝色的光点,像是坠落的星辰,正朝着鲛舟缓缓靠近。吴邪掏出归墟印,金光扫过光点,印身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是‘幽冥水母’,不是普通的水母,触手里裹着混沌气,能吸人的魂魄。”
话音未落,最大的一团光点突然展开,露出半透明的伞状身体,伞缘垂着数十条细长的触手,触手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正是混沌气的痕迹。触手像毒蛇般朝着胖子卷来,胖子刚想举火焰喷射器,却感觉浑身发软,魂魄像是要被从身体里抽走:“他娘的……这玩意儿……会吸魂……”
灵汐反应极快,将鲛人泪洒向触手,泪水化作冰刃,斩断了最靠近胖子的几条触手。被斩断的触手落在甲板上,瞬间融化成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腥味。“别被触手碰到!它们的刺有毒,还能勾魂!”灵汐喊道,同时吹响珊瑚哨,海水中突然升起无数道冰棱,将幽冥水母挡在外面。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红光暴涨,一刀劈中最大的那只幽冥水母的伞状身体。水母发出一声无声的嘶吼,身体开始收缩,淡蓝色的光点渐渐熄灭,露出里面裹着的一团黑色雾气——正是被它吸食的魂魄。吴邪趁机将归墟印的金光扩散开来,金光扫过雾气,无数道白色的魂魄从雾气中脱离,朝着海面上方飘去,重获自由。
可更多的幽冥水母从深海涌来,它们的触手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鲛舟罩来。三叔掏出所有的破邪符,贴在船舷上,符纸燃烧起来,金色的符文在船身周围形成一道屏障,暂时挡住了水母的攻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海沟入口快到了,我们得冲过去!”三叔大喊着,转动船舵,鲛舟朝着海沟入口的方向加速。
幽冥水母在后面紧追不舍,触手不断拍打船身,屏障上的符文渐渐黯淡。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上突然掀起一道巨浪,巨浪中冲出一头巨大的海兽,浑身覆盖着青色的鳞片,长着长长的吻部——正是之前被净化的混沌玄龟,此刻它恢复了体型,朝着幽冥水母撞来。
“是玄龟!”灵汐惊喜地喊道。玄龟用巨大的头颅撞散了水母群,又用鳍状肢拍碎了几只漏网的水母。有了玄龟的掩护,鲛舟终于摆脱了幽冥水母的纠缠,顺利抵达幽冥海沟的入口。
海沟入口像是一道裂开的深渊,海水在这里形成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黑色的光,隐约能看见下方漆黑的岩壁。入口处漂浮着一个巨大的蚌壳,蚌壳通体黑色,表面布满了混沌符文,正是守护入口的“噬魂蚌”。
“噬魂蚌会制造幻象,让闯入者困在自己的执念里,永远出不来。”老鲛人之前留下的声音突然从鲛人王印里传来,像是提前录好的叮嘱,“破蚌的关键在蚌壳顶端的‘魂珠’,用三光之力能击碎它。”
众人刚靠近噬魂蚌,蚌壳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的珍珠层,珍珠层反射出奇异的光芒,照在众人身上。瞬间,每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幻象——
吴邪站在望鱼汛渔村的码头,解连环正笑着朝他挥手,手里拿着半张海图:“小邪,快来,我们去海底找沉船。”吴邪心头一热,刚想跑过去,却突然想起解连环已经失踪多年,这是幻象。他握紧归墟印,金光从掌心溢出,幻象瞬间破碎。
张起灵回到了张家古楼,楼里站着许多穿白色服饰的人,为首的正是他记忆中的少年。少年递给他一把青铜刀:“跟我们走,守护张家的使命不能丢。”张起灵眼神微动,却很快清醒——他早已不是被困在使命里的人。黑金古刀红光一闪,幻象消散。
灵汐则看到了老鲛人,他正坐在鲛人墓的珊瑚礁上,手里拿着珊瑚杖:“灵汐,别再往前了,鲛族的使命已经完成。”灵汐眼眶泛红,却坚定地摇头:“老鲛人,我要彻底消灭混沌,为你和族人报仇。”她举起鲛人王印,蓝光闪过,幻象消失。
胖子和三叔也很快挣脱了幻象——胖子看到了满桌的美食,却想起还没完成的战斗;三叔看到了陈文锦,却知道只有消灭混沌,才能真正保护她。
“该破蚌了!”吴邪大喊着,将归墟印的金光注入断因戟。张起灵和灵汐合力,将断因戟举过头顶,三光之力汇聚成一道光柱,狠狠刺向噬魂蚌顶端的魂珠。“咔嚓”一声,魂珠碎裂,噬魂蚌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蚌壳渐渐合拢,沉入海底。
漩涡的力量减弱,鲛舟顺着漩涡缓缓驶入幽冥海沟。海沟内部漆黑一片,只有归墟印的金光和鲛人王印的蓝光能照亮周围。岩壁上布满了古老的壁画,记录着幽冥海沟的历史——这里曾是盘古封印混沌的地方,后来归墟裂隙出现,混沌气从裂隙中泄露,才有了之前的种种危机。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歌声,歌声悲伤婉转,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灵汐皱起眉头:“是‘幽冥海女’,传说她是守护归墟裂隙的精怪,被混沌气控制后,才会攻击闯入者。”
歌声越来越近,岩壁后走出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她的头发是淡蓝色的,皮肤像海水般透明,眼睛里却泛着红色的光——正是幽冥海女。“你们是谁?为什么要闯入幽冥海沟?”她的声音带着寒意,手里突然出现一把用海水凝成的剑,朝着众人刺来。
张起灵挥刀挡住,黑金古刀与水剑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我们是来消灭混沌的,不是来伤害你的!”吴邪喊道,将归墟印的金光射向幽冥海女。金光落在她身上,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眼睛里的红光淡了几分。
“混沌……混沌气把我控制了……我不想害人的……”幽冥海女的声音软了下来,水剑渐渐消散,“归墟裂隙就在前面,混沌残魂正在那里试图打开裂隙,释放更多的混沌力量。要想封印裂隙,必须用‘四灵之力’——归墟印的人灵、断因戟的天灵、鲛人王印的水灵、三生石的地灵,四力合一才能彻底封印。”
“四灵之力?”吴邪看向手中的归墟印,又看了看灵汐的鲛人王印和张起灵的断因戟,“三生石也能算一灵?”
幽冥海女点点头:“三生石吸收了人魂、妖魂、鬼魂,蕴含着地灵之力。只有四力同时激活,才能抵消混沌残魂的力量,封住归墟裂隙。”她说着,指向海沟深处,“快去吧,混沌残魂已经快打开裂隙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众人谢过幽冥海女,继续朝着归墟裂隙走去。越靠近裂隙,周围的混沌气越浓,归墟印的金光也变得更加耀眼,像是在与混沌气对抗。终于,前方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缝,裂缝中泛着黑色的光,混沌残魂正悬浮在裂缝前,双手结印,似乎在施展某种法术。
“你们终于来了!”混沌残魂的声音带着嘲讽,“我还以为你们要再等几天,正好,等我打开裂隙,释放出里面的混沌本源,就能让整个三界都变成混沌!”
它挥动双手,裂缝中涌出无数道黑色的触手,朝着众人扑来。张起灵挥刀砍断触手,灵汐则用鲛人王印召唤出冰墙,挡住后续的攻击。“快激活四灵之力!”吴邪大喊着,将三生石放在归墟印旁,“张起灵,灵汐,准备好了吗?”
张起灵举起断因戟,灵汐握紧鲛人王印,三人同时将力量注入手中的法器。瞬间,四道光芒——归墟印的金光、断因戟的三光、鲛人王印的蓝光、三生石的白光,在半空中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混沌残魂射去。
混沌残魂见状,急忙将裂缝中的混沌气凝聚成一道屏障,挡住光柱。光柱与屏障碰撞,发出“轰隆”的巨响,整个幽冥海沟都在剧烈震动,岩壁上的碎石不断掉落。“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有四灵之力?”混沌残魂发出一声嘶吼,屏障开始出现裂缝。
就在这时,裂缝中突然冲出一头巨大的怪物,通体黑色,长着无数只眼睛,正是混沌本源孕育出的“混沌海煞”。海煞朝着众人扑来,巨大的爪子拍向鲛舟,甲板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胖子,三叔,挡住海煞!”吴邪喊道。胖子立刻扛起火焰喷射器,蓝色的火焰喷向海煞的眼睛,海煞发出一声惨叫,暂时后退。三叔则掏出破邪符,贴在海煞的爪子上,符纸燃烧起来,海煞的爪子冒出黑烟。
张起灵趁机跃到海煞的背上,黑金古刀狠狠刺进它的脊背,黑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灵汐则用鲛人泪凝成冰锥,射向海煞的眼睛,海煞彻底失去视力,疯狂地在海沟中冲撞,岩壁被撞得粉碎。
吴邪抓住机会,加大归墟印的力量,四灵光柱再次暴涨,冲破混沌残魂的屏障,狠狠撞在它身上。混沌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消散,却在最后一刻将所有的混沌气注入归墟裂隙:“我就算死,也要让裂隙打开!你们等着,混沌本源很快就会出来!”
混沌残魂彻底消散,归墟裂隙却在不断扩大,黑色的混沌气从裂隙中疯狂涌出,整个幽冥海沟的温度骤降,海水开始结冰。“快封印裂隙!”幽冥海女突然冲了过来,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四灵光柱,“我的水灵之力能增强鲛人王印,快!”
灵汐感受到鲛人王印传来的巨大力量,急忙将力量全部释放。四灵光柱变得更加耀眼,像是一轮小太阳,缓缓朝着归墟裂隙压去。裂隙中的混沌气不断被光柱净化,裂隙的扩大速度渐渐减慢,开始慢慢闭合。
可就在裂隙即将完全闭合时,裂隙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震动,一道黑色的光从裂隙中射出,瞬间击穿了四灵光柱。众人被光浪掀飞,重重摔在甲板上,归墟印、断因戟、鲛人王印和三生石同时掉落在地,光芒黯淡了许多。
“那是什么?”胖子挣扎着爬起来,指着裂隙深处。只见裂隙中缓缓升起一个巨大的黑影,黑影的轮廓模糊,却散发着比之前混沌本体更强大的气息——正是混沌本源。
“混沌本源……真的出来了……”吴邪握紧归墟印,掌心传来阵阵刺痛。灵汐捡起鲛人王印,玉牌上的蓝光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老鲛人的气息也变得模糊。
张起灵站起身,将黑金古刀和断因戟握在手中,眼神坚定:“就算是混沌本源,我们也要阻止它。”
三叔和胖子也纷纷站起来,虽然身上带伤,却没有丝毫退缩。幽冥海女飞到众人身边,声音带着决绝:“我会用尽最后的力量帮你们,就算魂飞魄散,也要守住归墟。”
混沌本源缓缓睁开眼睛,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幽冥海沟。它张开巨大的嘴巴,朝着众人喷出一道黑色的雾气,雾气所过之处,海水瞬间冻结,岩壁化为齑粉。
众人举起法器,准备迎接最后的战斗。归墟印、断因戟、鲛人王印和三生石同时发出微弱的光芒,像是在呼应着众人的决心。幽冥海沟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裂隙周围的岩壁开始坍塌,一场终极之战,即将打响。
黑色雾气裹挟着冰碴扑面而来,所过之处,海水瞬间凝结成冰棱,连空气都仿佛被冻住,呼吸间满是刺骨的寒意。幽冥海女突然张开双臂,淡蓝色的发丝无风自动,周身泛起层层水纹,将众人护在身后:“我的水灵之力能暂时挡住它!你们快想办法激活四灵之力!”
水纹与黑雾碰撞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白色的蒸汽弥漫开来,幽冥海女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嘴角淌下蓝色的血液——那是精怪的魂血。“撑不了多久……”她咬着牙,声音带着颤抖,“灵汐,鲛人王印里有老鲛人的力量,你试着将它与我的水灵之力融合,或许能……”
话没说完,黑雾突然暴涨,冲破水纹,狠狠撞在幽冥海女身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却在最后一刻将双手按在鲛人王印上:“这是我最后的力量……接好!”淡蓝色的光芒从她体内涌出,全部注入玉牌,幽冥海女的身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句缥缈的声音:“守住归墟……”
鲛人王印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光,灵汐握着玉牌的手传来灼热的温度,老鲛人的气息与幽冥海女的力量在牌中交织,形成一道淡蓝色的光罩,暂时挡住了黑雾。“不能辜负她!”灵汐红着眼眶,将王印抛向空中,“吴邪,张起灵,快!”
吴邪立刻将归墟印与三生石贴在一起,金光与白光交织;张起灵举起断因戟,三光之力顺着戟身蔓延,与蓝光汇聚。四道光芒再次凝成光柱,比之前更加耀眼,狠狠撞向黑雾。黑雾被光柱撕开一道口子,混沌本源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巨大的爪子拍向光柱,整个幽冥海沟剧烈震动,岩壁上的碎石如暴雨般落下。
“它的力量比之前强太多了!”胖子扛着火焰喷射器,蓝色火焰喷向混沌本源的爪子,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焦痕。三叔掏出最后几张“镇邪符”,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符纸上,符纸瞬间燃烧,金色的符文化作一道锁链,缠住混沌本源的爪子,暂时限制了它的动作。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光柱快撑不住了!”吴邪大喊着,归墟印的金光开始黯淡,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张起灵突然看向混沌本源身后的归墟裂隙:“裂隙里有东西在支撑它!毁掉那个,或许能削弱它的力量!”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裂隙深处泛着一道黑色的光,隐约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晶体,晶体上缠绕着无数道混沌气,正不断输送给混沌本源——正是混沌核心。“那是混沌的力量源头!”灵汐喊道,“只要毁掉核心,本源就会失去力量!”
可混沌本源挡在裂隙前,巨大的身体几乎堵住了整个通道,根本无法靠近。就在这时,混沌本源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周身的混沌气暴涨,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气中钻出,朝着众人扑来。其中一道触手缠住了胖子的脚踝,将他往裂隙方向拖去:“胖爷我跟你拼了!”胖子挣扎着,火焰喷射器的火焰开到最大,却还是被拖得不断后退。
三叔见状,立刻扑过去抓住胖子的手,却被触手的力量带得一个踉跄。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砍断缠住胖子的触手,又挥刀挡住其他袭来的触手:“吴邪,灵汐,你们趁机去裂隙!我和胖子、三叔挡住它!”
“不行!太危险了!”吴邪摇头,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灵汐拉住:“没时间犹豫了!我们不去,所有人都得死!”灵汐将鲛人王印塞到吴邪手里,“你带着王印和三生石,我用断因戟开路!”
两人趁着张起灵三人缠住混沌本源,朝着裂隙方向跑去。裂隙周围的混沌气浓得几乎化不开,吸入一口就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吴邪用归墟印的金光在身前开辟出一条通路,灵汐则挥动断因戟,斩断从裂隙中窜出的混沌触手。
刚靠近裂隙入口,一道黑影突然从混沌气中窜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正是之前消失的黑袍人,此刻他的身体被混沌气包裹,只剩下一双红色的眼睛,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骨剑:“想毁混沌核心?先过我这关!”
黑袍人挥剑刺来,骨剑上的混沌气泛着黑色的光,吴邪用归墟印挡住,金光与黑光碰撞,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一阵发闷。灵汐趁机挥动断因戟,三光之力扫向黑袍人,却被他侧身躲开。“你们以为赢了吗?”黑袍人冷笑,“混沌核心一旦被毁,整个幽冥海沟都会坍塌,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
“就算死,也要毁掉它!”灵汐眼神坚定,再次挥戟刺向黑袍人。断因戟的三光之力与骨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黑袍人的手臂开始变得透明,显然是被三光之力净化。他见状,突然将骨剑插进自己的胸口,混沌气瞬间暴涨:“我要拉你们一起陪葬!”
“小心!他要自爆!”吴邪大喊着,将归墟印的金光全部释放,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罩住两人。黑袍人自爆产生的冲击波撞在光罩上,光罩剧烈震动,却没有破碎。冲击波过后,黑袍人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把断成两截的骨剑。
两人不敢耽搁,立刻钻进裂隙。裂隙内部比外面更黑,只有混沌核心发出的黑色光芒照亮周围。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岩壁上布满了黑色的黏液,踩上去“咯吱”作响,偶尔有细小的混沌幼虫从黏液中钻出,被归墟印的金光一碰就化作黑水。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突然变得宽敞,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悬浮着混沌核心——那是一块丈高的黑色晶体,晶体内部有无数道黑色的光在流动,周围缠绕着无数道混沌触手,像是在守护核心。
“就是它!”灵汐举起断因戟,三光之力对准核心,“吴邪,用四灵之力!”吴邪立刻将归墟印、鲛人王印和三生石放在一起,四道光芒再次汇聚,形成一道光柱,朝着混沌核心射去。
光柱撞在核心上,黑色晶体发出“咔嚓”的声响,表面出现一道裂缝。可就在这时,核心周围的触手突然暴涨,缠住了两人的身体,将他们往核心方向拖去。“不好!”吴邪挣扎着,归墟印的金光开始黯淡,“核心在吸收我们的力量!”
灵汐感觉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断因戟的三光之力也变得微弱。她看着核心上的裂缝,突然想起老鲛人之前说的话:“断因戟能斩因果,若遇绝境,可以自身因果为引,激发终极力量。”
“吴邪,你放开!”灵汐大喊着,突然将断因戟的戟尖对准自己的胸口,“我用我的因果线,换核心被毁!”
“不要!”吴邪目眦欲裂,想要阻止,却被触手缠得更紧。就在灵汐即将刺下去时,一道红光突然从通道口传来,张起灵的声音响起:“我们来了!”
只见张起灵、胖子和三叔冲进洞穴,胖子用火焰喷射器喷向触手,蓝色火焰烧得触手滋滋作响;三叔将破邪符贴在触手上,符纸燃烧,触手渐渐松开;张起灵则纵身跃起,黑金古刀砍向核心上的裂缝,红光与四灵光柱汇合,裂缝瞬间扩大。
“趁现在!”吴邪挣脱触手,将所有力量注入四灵之力。光柱再次暴涨,狠狠撞在混沌核心上。“轰隆”一声巨响,黑色晶体彻底碎裂,无数道黑色的光芒从碎片中涌出,洞穴开始剧烈震动,岩壁不断掉落。
“快逃!洞穴要塌了!”三叔大喊着,拉起众人往通道口跑。混沌本源的嘶吼声从裂隙外传来,显然是失去了核心的支撑,力量正在快速流失。众人冲出裂隙,只见混沌本源的身体正在渐渐消散,归墟裂隙也在慢慢闭合。
可就在裂隙即将完全闭合时,一道细小的黑色影子从裂隙中窜出,朝着北海方向飞去——正是混沌核心的最后一块碎片,带着一丝混沌本源的残魂。“它跑了!”吴邪指着黑影,想要去追,却被张起灵拉住。
“别追了,”张起灵摇摇头,“洞穴马上就要塌了,我们得先离开幽冥海沟。”
众人不再犹豫,朝着鲛舟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幽冥海沟轰然坍塌,海水瞬间填满了整个海沟,黑色的混沌气渐渐消散,海面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淡淡的蓝光——那是幽冥海女和老鲛人的力量,在海面上闪烁了片刻,然后彻底消失。
众人登上鲛舟,瘫坐在甲板上,每个人都浑身是伤,疲惫不堪。胖子掏出最后半瓶酒,递给众人:“虽然没彻底消灭混沌,但至少毁掉了核心,也算是赢了一局。”
吴邪握着归墟印,印身的金光变得柔和,他看向北海的方向,眼神坚定:“混沌残魂还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它逃去了北海,那里肯定还有它的势力,我们必须去追。”
灵汐点点头,将鲛人王印贴在胸口,玉牌上的蓝光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温暖:“老鲛人和幽冥海女用生命守护了归墟,我们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不管混沌残魂逃到哪里,我们都要找到它,彻底消灭混沌。”
张起灵站起身,望着北海的方向,黑金古刀插在甲板上,红光闪烁:“北海的‘冰封海眼’是混沌最容易藏匿的地方,那里终年冰封,混沌残魂很可能会去那里恢复力量。我们先去附近的渔村休整,补充物资,然后前往北海。”
三叔掏出地图,在甲板上摊开:“附近有个‘望鲸湾’渔村,那里的渔民熟悉北海的航线,我们可以去那里找个向导。”
众人没有异议,鲛舟调转方向,朝着望鲸湾渔村驶去。海面上风平浪静,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甲板上,温暖而柔和。可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北海的冰封海眼深处,一场新的战斗正在等待着他们。归墟印、断因戟、鲛人王印和三生石在甲板上轻轻颤动,像是在呼应着远方的混沌残魂,也像是在为众人加油鼓劲。
望鲸湾渔村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野里,岸边的渔民正在晾晒渔网,孩子们在沙滩上追逐打闹,一派祥和的景象。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里更加坚定了消灭混沌的决心——他们要守护的,正是这样的和平。
鲛舟缓缓靠近渔村,甲板上的众人开始整理装备,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北海的冰封海眼,越来越近了。
鲛舟刚停靠在望鲸湾的简陋码头,一股咸涩的寒风就卷着雪沫子拍在脸上,将甲板上残留的海腥味冲得七零八落。胖子裹紧了冲锋衣,盯着渔村入口处那几棵挂满冰棱的枯树骂道:“这破地方比长白山还邪乎,十一月刚过就冻成这样,怪不得叫望鲸湾,我看叫‘望冻湾’更贴切。”
吴邪正弯腰检查归墟印的纹路,闻言抬头望去。渔村不大,几十间低矮的木屋错落分布在雪坡上,屋顶压着半尺厚的积雪,烟囱里却没冒几缕炊烟,整个村子安静得反常。只有村口的晒网场中央,立着一根丈高的鲸骨图腾,灰白色的骨头在风雪中泛着冷光,顶端镶嵌的青色晶石不知被什么力量滋养着,竟没被冰雪覆盖。
“不对劲,”灵汐将鲛人王印揣进怀里,指尖仍能感受到玉牌传来的微弱悸动,“村里没有活人的气息,只有……很淡的混沌气,还有一种古老的灵力。”
三叔已经提着油灯下了船,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走到最近的一间木屋前,推了推虚掩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屋内的陈设简陋却整齐,灶台上还摆着没洗的陶碗,碗里的鱼汤冻成了硬块,显然主人是匆忙离开的。“看样子走了不到三天,”三叔用灯照了照墙角的蛛网,“而且是集体撤离,不是被强行掳走的。”
张起灵突然朝着晒网场的方向走去,黑金古刀的刀柄在风雪中泛着暗光。他蹲下身,用手指拂去鲸骨图腾底座的积雪,露出几行刻在石头上的古文字。“是鲛族的上古文字,”灵汐跟过去辨认道,“写的是‘鲸落守印,冰海封魂’,下面还有一行……‘混沌至,万灵离’。”
“鲸落守印?”吴邪皱起眉,想起老鲛人曾提过北海有上古冰鲸陨落的传说,“难道这图腾是用来守护什么东西的?”
话音未落,晒网场边缘的积雪突然动了动,一道瘦小的身影从雪堆里钻出来,手里举着削尖的木棍,警惕地盯着众人:“你们是谁?来望鲸湾做什么?”
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打补丁的棉袄,脸上冻得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胖子刚想开口,少年突然看到灵汐怀里露出的鲛人王印一角,眼神瞬间变了,扔下木棍跪在雪地里:“是鲛族的使者!我爹说过,持有王印的人会来救我们!”
少年名叫阿海,是望鲸湾唯一留下的人。据他说,三天前夜里,村里的鲸骨图腾突然发出青光,海水结冰的速度快得反常,海面上浮起无数黑色的冰块,冰块里裹着扭曲的影子——正是混沌残魂带来的“寒魂”。村长说这是混沌降灾的征兆,带着村民往南逃了,阿海的爹是渔村的向导,临走前让他守着图腾,等持有鲛族信物的人到来。
“我爹说,冰封海眼下面有座‘鲸落祭坛’,”阿海扒开图腾底座的积雪,露出一个隐蔽的暗格,里面放着一张兽皮地图,“上古冰鲸陨落时,用自己的魂魄封住了海眼,防止混沌气泄露。可现在混沌残魂在祭坛里搞鬼,冰鲸的封印快破了!”
吴邪展开兽皮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冰封海眼的位置,周围标注着“移冰阵”“寒雾谷”等危险区域,地图边缘还画着三个奇怪的符号,像是冰晶、海浪和骨头的组合。“这三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是开启祭坛的钥匙,”阿海指着符号解释,“我爹说,祭坛被三道封印锁着,得找到‘冰棱之心’‘海魄珠’和‘鲸骨符’才能打开。冰棱之心在移冰阵的中央,海魄珠是我家祖传的,至于鲸骨符……得去冰鲸的骸骨里找。”
灵汐突然握住鲛人王印,玉牌的蓝光与图腾顶端的晶石产生了共鸣,青色的光芒顺着图腾蔓延,在雪地上投射出一道虚影——正是一头巨大的冰鲸,正缓缓沉入海底,躯体周围生长出无数冰晶。“这是冰鲸的残魂在示警,”灵汐脸色凝重,“混沌残魂已经开始吸收冰鲸的魂魄之力了,我们必须在三天内赶到祭坛。”
众人不敢耽搁,跟着阿海往村后的冰原走去。刚离开望鲸湾,风雪突然变大,能见度不足三丈。阿海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鲸骨哨,吹了一声尖锐的哨音,远处的雪地里突然传来马蹄声,三匹浑身覆着厚毛的矮脚马踏雪而来。“这是踏雪马,能在冰面上走,比船快。”
胖子翻身上马,刚坐稳就差点滑下来,骂骂咧咧地抓住缰绳:“胖爷我骑过骆驼骑过驴,还是头回骑这么矮的马,跟坐板凳似的。”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的雪地突然开始震动,阿海脸色一变,勒住马绳:“小心!是移冰阵启动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冰块突然开始移动,原本平坦的冰面隆起一道道冰墙,形成错综复杂的迷宫。更可怕的是,冰墙里隐约能看见无数双红色的眼睛,正是混沌残魂操控的寒魂。“这些寒魂是被冰封的渔民魂魄,”灵汐将鲛人王印的蓝光扩散开来,暂时逼退了靠近的冰墙,“它们会被活人的气息吸引,一旦被缠上,魂魄会被冻成冰碴!”
张起灵突然翻身下马,黑金古刀砍向右侧的冰墙,红光闪过,冰墙轰然碎裂,露出后面的通道。“跟着我走,”他的声音在风雪中格外清晰,“冰墙的移动有规律,每隔十息换一次方位。”
众人紧随其后,胖子举着火焰喷射器,不时喷出一道火焰逼退扑来的寒魂。吴邪盯着周围的冰墙,突然发现每道冰墙上都有细微的划痕,像是人为刻上去的:“这些划痕是标记!有人之前来过这里!”
“是我爹的队伍,”阿海叹了口气,“半个月前,他带了一群外人来探冰海,说是要找什么‘长生秘宝’,结果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还受了重伤。”
吴邪心里一动,想起阿海爹提到的“长生秘宝”,再联想到汪藏海曾在东北探寻长生秘密的往事,莫非这群外人与影盟有关?正想着,前方的冰墙突然停止移动,中央的空地上浮现出一块巨大的冰晶,里面裹着一颗闪烁的蓝色晶石——正是冰棱之心。
“小心有陷阱!”三叔大喊着,掏出一张破邪符贴在冰面上。符纸刚燃烧起来,冰晶周围的雪地突然裂开,无数道冰刺从地下刺出,朝着众人袭来。张起灵挥刀斩断冰刺,灵汐趁机将鲛人王印抛向空中,蓝光化作一道冰绳,缠住冰晶的顶端,将其缓缓拉了下来。
就在灵汐即将握住冰棱之心时,冰晶突然碎裂,一道黑影从里面窜出,手里举着一把青铜剑,朝着灵汐刺来。“是影盟的人!”吴邪认出黑影身上的黑袍,只是这次的黑袍上绣着银色的骷髅图案,比之前的更高级。
黑影冷笑一声,青铜剑上泛着黑色的混沌气:“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不过冰棱之心已经被我污染了,就算拿到也没用!”他挥动长剑,无数道冰刃朝着众人射来。
张起灵纵身跃起,黑金古刀与青铜剑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灵汐趁机捡起地上的冰棱之心,发现晶石表面确实布满了黑色的纹路,蓝光变得黯淡。“归墟印能净化它!”吴邪立刻将归墟印贴在晶石上,金光顺着纹路蔓延,黑色的混沌气渐渐消散。
黑影见状,想要上前抢夺,却被胖子的火焰喷射器逼退。“想抢胖爷的东西?没门!”胖子将火焰开到最大,蓝色的火焰在冰面上形成一道火墙,黑影被迫后退,转身钻进冰墙的缝隙里消失了。
“别追了,先拿冰棱之心要紧。”三叔喊道。灵汐将净化后的冰棱之心收好,发现晶石的蓝光与鲛人王印产生了共鸣,玉牌的光芒也亮了几分。“冰棱之心能增强水灵之力,”灵汐解释道,“这样我们破解后面的封印会更顺利。”
众人继续前行,穿过移冰阵后,风雪渐渐小了,前方出现一片山谷,谷中弥漫着白色的雾气,雾气所到之处,冰面都结上了厚厚的冰层。“这是寒雾谷,”阿海捂住口鼻,“雾气里有‘冰魄虫’,被叮咬后会冻成冰块,得用鲸油膏才能防住。”
阿海从背包里掏出几个陶罐,里面装着黑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腥味。众人涂抹鲸油膏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雾气中能见度极低,只能听见脚下冰层碎裂的声音,偶尔有细小的虫鸣传来,让人头皮发麻。
“小心脚下,”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用刀指着地面,“这里的冰层是空的。”
众人低头一看,只见冰层下隐约能看见无数具冻僵的尸体,正是阿海爹带的那群人。胖子用刀戳了戳冰层,发现尸体的胸口都有一个小洞,显然是被冰魄虫叮咬后冻死的。“这些人死得真惨,”胖子咋舌道,“看来影盟的人也不是铁板一块,为了长生秘宝连自己人都坑。”
吴邪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的衣着,发现其中一具尸体的腰间挂着一块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与之前黑袍人相同的骷髅图案。“这令牌上的纹路和汪藏海笔记里的影盟标记很像,”吴邪将令牌收好,“看来影盟一直在追寻混沌的力量,想利用它实现长生。”
突然,雾气中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清脆却带着寒意。灵汐握紧鲛人王印,警惕地环顾四周:“是‘寒魂姬’,被混沌气污染的冰系精怪,擅长制造幻象。”
笑声越来越近,雾气中浮现出一个穿白色长裙的女子,肌肤雪白,头发上结着冰棱,正是传说中的寒魂姬。她朝着胖子抛了个媚眼,声音柔媚:“这位小哥,陪我玩玩吧,我这里有暖和的地方。”
胖子刚想回应,就被三叔敲了一后脑勺:“别傻了!这是幻象,没看见她脚下的冰面都冻裂了吗?”
寒魂姬见被识破,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挥手甩出无数道冰丝,朝着众人缠来。张起灵挥刀斩断冰丝,灵汐则将冰棱之心的蓝光注入断因戟,三光之力扫向寒魂姬,她的身体瞬间变得透明。“她的本体在雾气中央!”灵汐大喊着,指向山谷深处。
众人朝着雾气中央跑去,只见那里立着一块巨大的冰柱,冰柱里裹着一颗红色的珠子,正是寒魂姬的本体。吴邪将归墟印的金光射向冰柱,冰柱开始融化,寒魂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渐渐消散,只留下那颗红色的珠子。
“这是‘寒魂珠’,能驱散寒雾。”阿海捡起珠子,将其挂在脖子上。果然,珠子刚离开冰柱,周围的雾气就开始散去,露出后面的冰海——海面完全冻结,冰面下隐约能看见巨大的阴影,像是鲸鱼的骸骨。
“前面就是冰封海眼了,”阿海指着冰面中央的一个漩涡状洞口,“鲸落祭坛就在海眼下面,不过要先找到鲸骨符。”
众人跟着阿海来到冰鲸的骸骨前,巨大的骨骼在冰面上绵延数十丈,肋骨间结满了厚厚的冰层。阿海爬上脊椎骨,指着一块凹陷的骨头:“鲸骨符就在这里面,不过得用海魄珠才能打开。”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珠子,正是海魄珠,将其嵌入凹陷处。骨头发出“咔嚓”的声响,弹出一块刻满符文的鲸骨,上面的纹路与鲛人王印的符文相互呼应。灵汐拿起鲸骨符,玉牌突然发出蓝光,将符文映照在冰面上,显现出一行文字:“四灵聚,鲸魂醒;混沌散,海眼宁。”
“看来还是需要四灵之力,”吴邪将归墟印、三生石与冰棱之心、海魄珠放在一起,“等进入祭坛,我们就激活四灵之力,应该能彻底封印混沌残魂。”
就在众人准备前往海眼时,冰面突然剧烈震动,冰鲸的骸骨竟然开始移动,肋骨间伸出无数道冰刺,朝着众人刺来。阿海脸色惨白:“是混沌残魂在操控骸骨!它想阻止我们进入祭坛!”
胖子举起火焰喷射器,对着骸骨的脊椎骨喷出火焰,冰层融化后露出里面的黑色混沌气。张起灵趁机跃到骸骨顶端,黑金古刀砍向脊椎骨的核心位置,红光闪过,混沌气发出一声嘶吼,骸骨的动作渐渐停止。
“快走!它撑不了多久!”灵汐喊道。众人跑到海眼旁,阿海将海魄珠扔进漩涡,冰面的洞口瞬间扩大,露出下面的通道。通道壁上结满了冰晶,隐约能看见里面泛着蓝色的光芒。
刚进入通道,就听见上方传来轰鸣声,混沌残魂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你们以为能阻止我吗?冰鲸的魂魄已经被我吸收了一半,等我拿到四灵之力,就能重塑躯体,到时候整个北海都会变成我的地盘!”
通道尽头是一座巨大的祭坛,中央悬浮着冰鲸的残魂,泛着微弱的蓝光,周围缠绕着黑色的混沌气。祭坛的四周立着四根石柱,上面分别刻着人、天、水、地的符文,正是四灵之力的封印点。
“快激活四灵之力!”吴邪将归墟印按在刻有人形符文的石柱上,金光瞬间亮起。灵汐将鲛人王印和冰棱之心放在水文石柱上,蓝光与金光交织;张起灵将断因戟插入天文石柱,三光之力冲天而起;三叔则将三生石和鲸骨符放在地文石柱上,白光融入其中。
四道光芒在祭坛中央汇聚,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着冰鲸的残魂射去。混沌残魂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将所有的混沌气注入残魂,试图抵抗光柱的净化。“没用的!”灵汐大喊着,将自己的灵力也注入鲛人王印,“冰鲸的残魂还在反抗,我们再加把劲!”
就在这时,祭坛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无数道黑色的触手从缝隙中钻出,朝着石柱缠来。胖子和阿海立刻冲上去,用火焰喷射器和鲸骨哨逼退触手。张起灵趁机跃到祭坛中央,黑金古刀砍向混沌残魂的核心,红光与光柱汇合,彻底穿透了混沌气。
冰鲸的残魂发出一声悠长的鲸鸣,蓝光暴涨,将混沌气彻底净化。混沌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嘶吼,身体渐渐消散,却在消失前留下一道黑色的光,钻进了海眼深处:“我不会就这么消失的!归墟的力量还在等着我!”
冰鲸的残魂缓缓落在祭坛上,化作一道蓝光,融入了鲛人王印。灵汐握着玉牌,能清晰地感受到冰鲸的感激之情。阿海跪在祭坛上,朝着冰鲸消失的方向磕头:“爹,您可以安息了,混沌被打败了。”
众人松了口气,刚想离开祭坛,通道突然传来坍塌的声响。三叔大喊着:“快从海眼出去!祭坛要塌了!”
众人跟着阿海往通道外跑,刚冲出冰面,身后的海眼就被冰块封住,只留下一道微弱的蓝光。胖子瘫坐在雪地上,掏出最后半瓶酒灌了一口:“总算搞定了,这下混沌残魂应该彻底完蛋了吧?”
吴邪望着海眼的方向,摇了摇头:“刚才那道黑光不对劲,像是钻进了更深的地方。而且归墟印的金光变得很不稳定,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