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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盗墓:白家胜利,万事顺意 > 第1446章 封门东岭(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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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铲铲头触到硬物的瞬间,陈默的虎口震得发麻。他蹲在盗洞口,借着矿灯幽蓝的光打量铲头上黏着的土层——青膏泥混着朱砂,还嵌着半片碎玉。这是典型的汉代大墓封土特征,但碎玉边缘那抹诡异的血红色,却让他后颈的寒毛直竖。

\"老陈,有发现?\"洞口外传来王胖子粗重的喘息声。陈默没回话,反手又探了两铲。第三次下铲时,洛阳铲突然没入土层深处,像扎进了棉花堆。他心头一紧,这是遇到盗洞的征兆。果然,当铲头再抽出来时,铁刃上挂着半截腐烂的麻绳,绳结样式他从未见过,螺旋纹路里还缠着几根灰白色的毛发。

\"下面是空的,至少有三层楼深。\"陈默扯了扯腰间的安全绳,示意王胖子把装备递下来。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是个阴恻恻的声音:\"陈家小子,又来坏我规矩?\"陈默浑身僵住,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三年前秦岭古墓里,就是这声音害得师父葬身机关。

矿灯扫过洞壁,一个黑影正顺着青膏泥墙缓缓下移。那人穿着褪色的玄色道袍,脸被宽檐斗笠遮得严严实实,唯有下巴处露出的皮肤泛着青灰色,像是死了很久的人。王胖子举着工兵铲就要往上冲,被陈默一把按住:\"别动,他身上有尸毒。\"

道袍人停在距他们三米远的位置,斗笠下飘出几缕白烟。陈默闻到一股混合着腐肉与香料的气味,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攥着的半卷帛书。那上面记载着汉代方士用活人炼制尸毒的邪术,据说中毒者会在七天内化作行尸走肉,死前还会看到自己最恐惧的场景。

\"把玉蝉交出来。\"道袍人伸出手,指甲漆黑如墨,指尖滴着黏液。陈默这才注意到他袖口下露出的皮肤布满鳞片,像是被某种生物啃噬过。王胖子摸出怀里的罗盘,指针却发疯似的乱转:\"老陈,这地方不对劲,罗盘根本定不了向!\"

陈默从背包里摸出黑驴蹄子,却在触到道袍人目光的瞬间僵住。那人斗笠下闪过一双眼睛,瞳孔呈诡异的竖线状,像是蛇类。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在秦岭,师父也是在看到同样的眼睛后,突然发了疯,用洛阳铲生生刨开自己的胸膛。

\"你们以为靠这些辟邪物就能保命?\"道袍人发出刺耳的怪笑,袖口突然甩出几条猩红的触手。陈默反应极快,拽着王胖子就地一滚,触手擦着头皮扎进土里,溅起的泥土竟冒着青烟。他摸到腰间的雷管,却想起古墓里严禁明火的规矩——一旦引爆雷管,整个墓室可能瞬间坍塌。

千钧一发之际,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个蒙着面的人顺着绳索滑下来,为首的女子甩出一条九节鞭缠住道袍人的触手。陈默借着打斗的间隙仔细打量,发现她鞭梢缀着的铜铃刻着道家符箓,应该是龙虎山的人。

\"快走!\"女子回头大喊,九节鞭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道袍人吃痛后退,露出身后石壁上隐约可见的浮雕。陈默的矿灯扫过去,瞳孔猛地收缩——浮雕上刻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内插着无数人骨,鼎身缠绕着蛇形纹路,和道袍人眼中的竖瞳如出一辙。

王胖子趁机甩出捆尸索,却被道袍人反手抓住。诡异的是,绳索刚碰到他的皮肤就开始腐烂。女子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把朱砂撒过去:\"这是尸变的方士,普通手段没用!\"陈默突然想起师父帛书上的记载,大喊:\"刺他后颈!那里有尸毒的命门!\"

混乱中,女子的九节鞭准确缠住道袍人的脖颈。陈默抄起工兵铲狠狠劈下去,铲刃切入皮肉的瞬间,一股腥臭的黑血喷涌而出。道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急速干瘪,最后化作一具枯骨倒在地上。

墓室突然剧烈震动,石壁上渗出黑色的液体。陈默这才发现,整面墙都是用活人俑砌成,那些液体正是从俑人的七窍中流出。女子收起九节鞭,指着浮雕上的青铜鼎:\"这是汉代方士炼制长生药的场所,鼎里那些人骨都是试药的牺牲品。你们刚才看到的尸变方士,应该是守墓人,被炼成了活尸。\"

王胖子抹了把冷汗:\"那现在怎么办?这地方看着要塌!\"陈默盯着浮雕上蛇形纹路的眼睛,总觉得那些图案在动。突然,他注意到蛇眼位置有个凹陷,形状正好和自己怀里的半片碎玉吻合。

还没等他开口,地面突然裂开巨大的缝隙。三人慌忙后退,却见裂缝中缓缓升起一座青铜祭坛。祭坛四角立着持戈的陶俑,中间正是浮雕上的青铜鼎。鼎内的人骨在黑雾中扭曲重组,渐渐拼凑出一个人形轮廓。

\"不好!是尸煞!\"女子脸色骤变,掏出一把桃木剑。陈默握紧工兵铲,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鼎中浮现的人脸,赫然是三年前死去的师父......

鼎中浮现的“师父”缓缓睁开眼,那双本该浑浊的眸子此刻泛着幽绿的光,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森白的獠牙。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滞,握着工兵铲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找回一丝清醒。三年前师父下葬时他亲手合上的双眼,此刻竟在这阴森的古墓中死死盯着自己。

“老陈,这不对劲!”王胖子的声音都变了调,罗盘在他手中疯狂旋转,指针甚至开始扭曲变形。女子迅速掏出几张黄符,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画下血咒,可符咒刚贴上祭坛就燃起诡异的幽蓝色火焰,瞬间化为灰烬。青铜祭坛周围的陶俑突然动了起来,手中的长戈直指三人,陶土剥落处露出里面森森白骨。

陈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青铜鼎上的蛇形纹路。他突然想起师父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万邪出蛇窟,破阵寻七寸。”这些蛇形纹路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在鼎腹处汇聚成一个类似蛇眼的图案。他猛地扯出背包里的半片碎玉,碎玉表面的血红色此刻愈发鲜艳,仿佛在呼应鼎上的纹路。

“把碎玉嵌进蛇眼!”陈默将碎玉狠狠按向鼎身的凹陷处。刹那间,整个墓室剧烈震颤,青铜鼎中腾起滚滚黑雾,“师父”的身影在雾中忽隐忽现。王胖子趁机甩出捆尸索,却被黑雾中的无形力量弹回,绳索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在墙上砸出一道深坑。

女子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顿时泛起金光:“我来缠住它,你们快找阵眼!”她挥剑劈向黑雾,剑刃却如入泥潭,阻力极大。陈默和王胖子在剧烈晃动的墓室中艰难前行,矿灯扫过地面,青砖缝隙里渗出黑色黏液,所到之处砖石迅速腐朽。

“阵眼肯定在祭坛下面!”王胖子用工兵铲撬开一块青砖,下面赫然露出一个刻满符文的青铜转盘。转盘中央插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青铜柱,柱身缠绕着铁链,另一端没入地下。陈默蹲下身,发现符文与师父帛书上记载的镇尸咒极为相似,但有几处明显被篡改过。

就在这时,黑雾中传来“师父”沙哑的笑声:“陈家小子,当年你就该和我一起葬身秦岭!”一条布满尸斑的手臂突然从雾中伸出,直取陈默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甩出九节鞭缠住手臂,铜铃发出清脆声响,暂时逼退了尸煞。但这也暴露了她的位置,陶俑手中的长戈齐刷刷向她刺去。

王胖子抄起雷管就要扔,被陈默一把拦住:“墓室快塌了,引爆雷管我们都得死!”他迅速掏出罗盘,试图寻找生门方位,却发现指针彻底停摆。混乱中,陈默的目光突然被青铜柱上的铁链吸引——铁链每隔三寸就刻着一个骷髅头,其中第七个骷髅的眼睛位置有个凹槽,形状与半片碎玉的一角完全吻合。

“王胖子,把碎玉给我!”陈默将碎玉嵌入凹槽,青铜转盘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尸煞发出愤怒的嘶吼,黑雾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抽走。女子的桃木剑开始出现裂痕,她咬牙将最后一张符咒贴在剑身上,剑身顿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快!我撑不了多久!”

青铜转盘终于停止转动,祭坛下方传来石块移动的声音。陈默和王胖子顺着露出的洞口望去,只见地下三米处有一个水晶棺椁,棺中躺着一具身穿汉代官服的干尸,手中握着一卷残破的帛书。干尸的面部轮廓与“师父”竟有七分相似,额头上还贴着一张泛黄的符纸。

“那是阵眼!毁掉它!”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九节鞭已被黑雾腐蚀得只剩半截。陈默和王胖子对视一眼,同时抄起工兵铲跳进洞口。当铲子触及水晶棺椁的瞬间,干尸突然睁开眼,口中喷出一股腥臭的黑血。陈默侧身避开,铲子狠狠砸在棺盖上,水晶应声而碎。

干尸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急速腐烂。棺中的帛书飘起,陈默一把抓住,发现上面记载着惊天秘密:原来这墓主人是汉代一位痴迷长生的方士,为炼制不死药,不仅用活人试药,还将自己的魂魄分裂成七份,分别封印在七个不同的地方。而师父竟是这方士的第七世转世,秦岭古墓中的意外,正是方士魂魄觉醒的开始。

墓室的震动愈发剧烈,顶部的砖石如雨点般落下。王胖子拽着陈默就要往外跑,却见“师父”的身影冲破黑雾,张开血盆大口扑来。女子挥剑砍向尸煞,桃木剑却在接触的瞬间寸断。千钧一发之际,陈默突然想起帛书上的最后一句话:“以血为引,以魂为祭,方能破邪。”

他心一横,举起工兵铲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在帛书上。帛书顿时燃起金色火焰,火焰所到之处,黑雾纷纷消散。“师父”在火焰中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陈默忍着剧痛,将燃烧的帛书扔向尸煞,火焰瞬间将其吞噬。

就在这时,墓室顶部轰然坍塌。陈默、王胖子和女子拼命向外逃窜,身后不断传来石块坠落的轰鸣声。当他们终于爬出盗洞口的刹那,整个墓室彻底被掩埋在黄土之下。月光洒在三人狼狈的脸上,陈默望着手中还在冒烟的帛书残片,上面“长生之秘,实为祸端”八个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和道袍人袖口的铜铃声一模一样。女子脸色骤变:“不好!这只是开始,方士的其他魂魄还在沉睡,一旦全部觉醒......”她的话被夜风吹散,陈默握紧拳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他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暗处悄然逼近,而这,或许只是揭开千年邪术秘密的冰山一角。

夜风吹过邙山荒冢,带起阵阵呜咽。陈默盯着手中烧焦的帛书残片,指腹摩挲着边缘尚未燃尽的符文,那些文字仿佛活过来般在皮肤上蠕动。王胖子瘫坐在盗洞口旁,抹了把脸上的黑灰,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老陈,那帛书上说的‘魂魄七裂’,不会真有七个这样的怪物吧?”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女子猛地抄起仅剩的半截九节鞭,铜铃发出细碎的嗡鸣。黑暗中,十几双幽绿的眼睛如鬼火般亮起,伴随着指甲刮擦岩石的刺耳声响,一群身形佝偻的黑影从坟包后缓缓走出。这些怪物皮肤呈青灰色,四肢扭曲如枯木,嘴里还挂着未消化的腐肉。

“是血尸!”女子低喝一声,将朱砂粉洒在鞭梢,“它们被尸毒侵蚀太久,已经没有痛觉!”陈默摸出背包里仅剩的黑驴蹄子,却发现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在墓室里与道袍人的交锋中,这辟邪之物早已失去效力。

血尸群突然加速扑来,速度远超常人。王胖子抄起工兵铲横扫,铲刃却卡在一只血尸的肩胛骨间。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咽喉,陈默飞扑过去用膝盖顶住怪物下颌,借着月光看清其脖颈处蜿蜒的尸斑,赫然是蛇形纹路。

“攻击它们后颈!”陈默想起对付道袍人的经验,用工兵铲狠狠劈向血尸后颈。黑血喷涌而出,怪物的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可更多血尸涌来,将三人围得水泄不通。女子咬破指尖在鞭梢画出血咒,九节鞭扫过之处燃起蓝色火焰,暂时逼退近身的怪物。

激战中,陈默的矿灯扫过坟地,突然发现所有墓碑都刻着相同的姓氏——“齐”。这个姓氏在师父生前的笔记里出现过,是秦岭古墓中某个神秘组织的代号。他心头一震,挥铲逼退两只血尸,冲女子喊道:“这些血尸生前是守墓人!得找到它们的主棺,断了尸毒源头!”

女子会意,甩出最后一张符咒。符咒在空中炸开形成屏障,暂时阻挡住血尸。三人趁机朝坟地深处狂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转过一座覆满青苔的石碑,一座八角形石亭出现在眼前,亭中摆放着一具黑棺,棺盖上刻满蛇形纹路,与青铜鼎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就是它!”王胖子抡起工兵铲就要砸,被陈默拦住。陈默蹲下身,发现石亭四周的地砖上刻着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黑棺尾部。他想起帛书上记载的“七星锁魂阵”,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强行破坏棺椁,会引发更可怕的尸变。

黑棺突然发出“咯咯”的响动,棺盖缓缓推开。一个身穿玄色嫁衣的女子坐起身,面容姣好却毫无血色,双眼蒙着白绫,手腕脚踝处戴着锈迹斑斑的铜铃。女子歪着头,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铜铃发出清脆声响,血尸群瞬间停止攻击,齐刷刷跪倒在地。

“是尸娘!”女子脸色煞白,九节鞭都在颤抖,“这是用活人祭炼的尸毒容器,所有血尸都受她控制!”王胖子掏出雷管,却被陈默按住:“阵眼在她心脏,炸了只会让尸毒扩散!”

尸娘缓缓起身,铜铃声愈发急促。陈默突然注意到她嫁衣上的刺绣——每一针每一线都用金线绣着蛇形,胸口位置还缀着半块玉蝉,与自己怀中的碎玉纹路完全吻合。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师父临终前攥着的半片玉蝉,边缘也沾着同样的血红色。

“她就是第七个魂魄的容器!”陈默恍然大悟,掏出碎玉。碎玉刚一现世,尸娘发出尖锐的惨叫,白绫下的双眼渗出黑血。女子趁机甩出九节鞭缠住她脖颈,陈默和王胖子冲上前,工兵铲同时刺向尸娘心脏。

黑血如喷泉般涌出,尸娘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她的四肢迅速拉长,皮肤裂开露出里面盘绕的蛇群,整个石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血尸群疯狂扑来,陈默将碎玉按在黑棺上,想起帛书上的破解之法——“以玉为引,七星归位”。

石亭地砖突然亮起金色光芒,星图上的北斗七星开始旋转。陈默按照星图方位,将碎玉嵌入黑棺的七个凹槽。黑棺发出轰鸣,棺中涌出金色锁链,缠住尸娘不断膨胀的身体。女子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九节鞭上,大喝一声:“破!”

鞭梢击中尸娘眉心,金色锁链瞬间收紧。尸娘发出凄厉的哀嚎,身体化作无数黑色雾气。血尸群失去控制,纷纷倒地化作白骨。黑棺缓缓合上,石亭四周的星图渐渐黯淡。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陈默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对面传来熟悉的沙哑笑声:“陈家小子,七魄已毁三,还有四个在等你......”电话挂断的瞬间,远处传来阵阵沉闷的鼓声,仿佛来自地底深处。

女子脸色凝重:“是镇魂鼓,有人在唤醒更强大的存在。秦岭古墓、这座汉墓,还有即将出世的另外四个魂魄,背后肯定有个庞大的组织在操控。”她展开一张泛黄的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七个红点,除了已经探索的两处,其他五个地点都在人迹罕至的秘境。

王胖子挠了挠头:“老陈,咱还接着干?”陈默握紧手中的碎玉,想起师父临终时的眼神,又望向远处亮起的镇魂鼓方向。月光下,碎玉表面的血红色愈发鲜艳,仿佛在昭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走,该去会会这些躲在暗处的人了。”

三人收拾好装备,朝着镇魂鼓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邙山的夜愈发深沉,荒草在风中摇曳,仿佛无数冤魂在招手。而在他们身后,黑棺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泛起红光,隐隐有苏醒的迹象......

镇魂鼓的闷响如重锤敲击着耳膜,每一声震动都让脚下的土地微微发颤。陈默将半片碎玉贴身收好,矿灯扫过地图上的红点,目光最终落在最西北方的标记——昆仑墟。古籍记载那里是万山之祖,亦是诸多神秘传说的源头,此刻却与这场诡谲的尸变危机产生了诡异的关联。

“昆仑山离这儿何止千里,”王胖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那些人敲镇魂鼓,难不成是要把整个昆仑的妖魔鬼怪都引出来?”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股腥风从地底喷涌而出。女子迅速掏出一把五帝钱撒向裂缝,铜钱却在接触黑气的瞬间被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陈默蹲下身,用洛阳铲挑起一缕黑气凑近观察。气体中漂浮着细小的鳞片,在矿灯下泛着幽蓝的光,与道袍人袖口下的皮肤如出一辙。记忆突然闪回秦岭古墓的那个雨夜,师父临终前曾在他掌心刻下一个“虺”字——那是古籍中记载的剧毒巨蛇,常被方士用来炼制尸毒。

“这些黑气是虺蛇毒雾,”陈默扯下衣角捂住口鼻,“接触到活物就会钻入七窍,把人变成行尸走肉。”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树林,发现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树皮上爬满类似蛇鳞的纹路。

女子突然抓住陈默的胳膊,九节鞭指向天空:“看!”漆黑的夜幕中,无数光点如流星般划过,仔细辨认竟是一只只通体雪白的飞蛾。这些飞蛾翅膀上印着诡异的人面图腾,触须末端滴着黑色黏液,所到之处燃起幽蓝色的火焰。

“人面尸蛾!”女子脸色煞白,“它们是尸毒的载体,一旦数量过百,就能形成遮天蔽日的毒瘴。”她迅速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铜制香炉,撒入雄黄和朱砂:“快,帮我护法!”陈默和王胖子分别站在她左右,工兵铲和雷管严阵以待。

香炉刚一点燃,浓烈的药香便弥漫开来。人面尸蛾似乎受到刺激,纷纷改变方向朝三人扑来。陈默挥舞工兵铲拍落几只,却发现被击中的飞蛾尸体瞬间化作黑水,腐蚀出大片焦土。王胖子接连扔出两枚雷管,爆炸声震得耳膜生疼,却只炸出一个缺口,更多的飞蛾如潮水般涌来。

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突然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香炉中。火焰骤然暴涨,化作一道金色火墙。人面尸蛾撞在火墙上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坠落。但这也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远处传来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伴随着阵阵低吼,十几个身形巨大的黑影从树林中走出。

这些怪物足有三米多高,浑身覆盖着鳞片,四肢粗壮如石柱,脸上却长着人类的面孔。它们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青铜斧,斧刃上还挂着风干的残肢。陈默的矿灯扫过怪物胸口,赫然发现那里纹着与黑棺相同的蛇形图腾。

“是虺尸卫!”女子将剩余的朱砂撒在九节鞭上,“它们是用虺蛇和活人炼制的战尸,力大无穷且不惧疼痛!”一只虺尸卫率先发动攻击,青铜斧带着破风声劈来。陈默侧身躲开,斧刃在地面劈出半人深的沟壑。他趁机用工兵铲刺向怪物膝盖,却只擦出一串火星。

王胖子掏出自制的燃烧瓶砸向虺尸卫,火焰在怪物身上燃烧,却似乎激怒了它。虺尸卫发出怒吼,一巴掌将王胖子扇飞出去。陈默见状,抓起地上的五帝钱掷向怪物双眼。铜钱虽然被腐蚀,但也暂时干扰了它的视线。他抓住机会,跳上怪物肩膀,工兵铲狠狠刺向其后颈。

黑血喷涌而出,虺尸卫摇晃着倒下。但更多的怪物围了上来,铁链如长蛇般袭来。女子舞动九节鞭,铜铃声响彻夜空,暂时牵制住几只怪物。陈默在混战中注意到虺尸卫腰间都挂着一个青铜牌,上面刻着“齐”字,与坟地墓碑上的姓氏一致。

激战正酣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陈默借着电光,看见远处山头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穿玄色道袍,宽檐斗笠下隐约可见青灰色的皮肤。那身影缓缓举起手中的镇魂鼓,鼓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震耳欲聋。虺尸卫和人面尸蛾仿佛受到召唤,纷纷停止攻击,朝着鼓声的方向退去。

“别让他跑了!”陈默拎起工兵铲追了上去。可当他们赶到山头时,只发现一面刻满蛇形纹路的镇魂鼓,鼓面还在微微震动。王胖子踢了踢鼓身,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微弱的求救声。三人对视一眼,用工兵铲撬开鼓面,里面蜷缩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年轻人胸前挂着一枚玉蝉,与陈默的碎玉合二为一。他奄奄一息地抓住陈默的手腕,气若游丝:“快...阻止‘齐玄门’...他们要在昆仑...复活虺蛇...祖...”话未说完,便没了气息。陈默握紧玉蝉,发现内侧刻着一行小字:“七星归位之日,虺蛇现世之时。”

女子展开地图,在昆仑墟的标记旁画了个圈:“古籍记载,昆仑墟深处有一座虺蛇谷,传说中虺蛇的巢穴。看来‘齐玄门’是想集齐七魄,唤醒传说中的虺蛇祖,借此掌控尸毒,达到长生的目的。”她的手指划过地图上其他几个红点,“这几个地方,应该都藏着关键的线索或阵眼。”

王胖子挠了挠头:“可昆仑那么大,咱们上哪儿找虺蛇谷?”陈默将玉蝉贴在镇魂鼓上,突然发现鼓身的蛇形纹路开始发光,在地面投射出一个箭头。箭头所指的方向,正是昆仑墟的西北方。

夜色渐深,三人收拾好装备,朝着箭头指引的方向进发。山间的雾气越来越浓,隐隐传来阵阵蛇鸣。陈默握紧工兵铲,心中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而在他们身后,被撬开的镇魂鼓突然渗出黑色黏液,鼓面的蛇形纹路扭动起来,仿佛活过来一般......

浓雾如同有生命般缠绕在三人身上,陈默的矿灯只能照出前方三米的距离。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烈的腥甜气息,像是铁锈混着腐肉的味道。脚下的土地变得松软,每走一步都能踩出黑色的水渍,水渍中不时翻涌出细小的蛇形气泡。

“不对劲,”女子突然停住脚步,九节鞭上的铜铃发出异常的嗡鸣,“这雾里有幻术。”话音刚落,王胖子突然瞪大双眼,举起工兵铲朝着陈默劈来:“老陈!小心背后!”陈默侧身躲过,却见王胖子的瞳孔中映着无数张扭曲的人脸。

女子迅速甩出符咒贴在王胖子眉心,厉声喝道:“清醒些!这是尸瘴迷魂阵!”符咒燃起的金光中,王胖子浑身颤抖着跪倒在地,从口中吐出一团缠绕着发丝的黑色雾气。雾气落地化作一条小指粗细的怪蛇,蛇鳞上布满人脸状的斑纹,吐着信子朝女子游去。

陈默眼疾手快,用工兵铲将怪蛇斩成两截。断口处喷出的黑血溅到树干上,瞬间腐蚀出碗口大的窟窿。他蹲下身仔细查看蛇尸,发现其腹部刻着细小的篆文——正是“齐玄门”的标记。“这些都是‘齐玄门’养的尸瘴蛇,”陈默抹了把脸上的冷汗,“专门用来守护秘境入口。”

浓雾突然剧烈翻涌,地面裂开无数细小的缝隙。成千上万条尸瘴蛇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织成黑色的巨网。女子将朱砂与雄黄混合撒出,燃起的火焰暂时逼退蛇群,但更多的蛇从四面八方涌来。王胖子急中生智,掏出随身携带的白酒泼向地面,火焰轰然窜起,照亮了周围的景象。

火光中,陈默看见百米外矗立着一座残破的石牌坊。牌坊上爬满青苔,却仍能辨认出顶端雕刻的虺蛇图腾,两侧石柱刻着半阙对联:“昆仑墟下藏玄阵,虺蛇口吐万尸生”。石牌坊后方,雾气凝成一道若隐若现的黑色大门,门上缠绕着碗口粗的铁链,每一节链环都嵌着人类的头骨。

“那是虺蛇谷的入口!”女子大喊道,九节鞭舞得密不透风,将近身的蛇群抽成血雾,“但这大门被‘九幽冥锁阵’封印着,需要集齐七枚玉蝉才能打开!”陈默握紧手中的两枚玉蝉,突然感觉它们在掌心发烫,玉蝉表面的血纹开始流动,指向石牌坊右侧的山壁。

王胖子抡起工兵铲猛砸山壁,几块碎石落下后,露出一个嵌在石壁中的青铜匣。匣盖上刻着北斗七星图,中间的凹槽刚好能放入玉蝉。当陈默将两枚玉蝉嵌入凹槽时,青铜匣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山壁缓缓裂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石阶两侧的石壁上镶嵌着蛇形灯台,灯油竟是浑浊的尸油,火苗呈诡异的青绿色。

三人沿着石阶下行,每走十步,就能看到石壁上刻着的壁画。壁画描绘了古代方士捕捉虺蛇,将其与活人融合炼制成尸兵的场景。最后一幅壁画中,一条巨蛇盘绕在昆仑之巅,蛇口中吐出的黑雾笼罩了整个世界,下方跪拜着无数身穿玄色道袍的人——他们胸前都绣着“齐”字。

“原来‘齐玄门’的目的不只是长生,”陈默的声音在甬道中回荡,“他们想唤醒虺蛇祖,用尸毒重塑世界。”话音未落,前方突然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无数具悬挂在洞顶的干尸缓缓转动,空洞的眼窝中亮起幽绿的光芒。这些干尸四肢扭曲,身上缠着蛇形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没入洞顶的黑暗中。

女子掏出一把糯米洒向干尸,却见糯米刚一接触尸体就变成黑色。“这些是‘虺魂尸’,”她神色凝重,“普通的辟邪之物对它们无效!”干尸突然集体发出刺耳的尖啸,蛇形铁链如长鞭般抽来。陈默举起工兵铲格挡,铁链与铲刃碰撞出的火星竟是黑色的。

王胖子甩出捆尸索缠住一具干尸,用力一拽却发现对方力大无穷。干尸张开布满獠牙的嘴咬向他,千钧一发之际,女子甩出九节鞭缠住干尸脖颈,借力跃到洞顶。她将符咒贴在悬挂干尸的锁链上,大喝一声:“破!”锁链应声断裂,干尸重重摔落在地,化作一堆白骨。

但更多的虺魂尸扑来,洞顶的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嘶鸣。陈默的矿灯扫过洞顶,赫然看见一双巨大的蛇眼在黑暗中亮起,蛇瞳中倒映着他们渺小的身影。“是守护虺蛇谷的看门兽!”女子脸色煞白,“快走!这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三人转身狂奔,身后传来山体崩塌般的巨响。回头望去,一只足有水桶粗的巨蟒破土而出,蛇身布满人脸状的鳞片,每一张人脸都在发出凄厉的惨叫。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毒雾,所到之处石阶轰然倒塌。陈默急中生智,掏出剩下的雷管扔向巨蟒。爆炸的火光中,他们看见巨蟒的腹部有一道陈旧的伤疤——那形状,竟与师父临终前在他掌心刻下的“虺”字一模一样。

剧烈的震动中,甬道开始坍塌。千钧一发之际,陈默发现石壁上有个隐蔽的洞口。三人奋力爬进洞口,身后传来巨蟒愤怒的嘶吼。洞口仅能容一人通过,他们手脚并用向前爬行,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丝光亮。

爬出洞口的瞬间,三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说不出话。一片巨大的谷地展现在眼前,谷底漂浮着无数盏青色的灯笼,灯笼里囚禁着人的魂魄。谷地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型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五个玉蝉形状的凹槽,而在祭坛后方,一座高达百米的青铜巨棺悬浮在空中,棺身缠绕着九条虺蛇雕像,蛇瞳中闪烁着妖异的红光。

“那就是虺蛇祖的棺椁,”女子声音发颤,“只要‘齐玄门’集齐七枚玉蝉,就能唤醒它。而我们......”她的话被一阵阴森的笑声打断。祭坛上,那个身穿玄色道袍的身影缓缓现身,斗笠下的竖瞳在红光中格外醒目:“陈家小子,你们来得正好,第七枚玉蝉,该物归原主了。”

道袍人抬手间,青铜祭坛上的五枚玉蝉同时悬浮而起,在幽暗中泛着猩红的光。陈默怀中的两枚玉蝉剧烈震颤,仿佛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竟不受控制地飞向祭坛。他伸手去抓,指尖却触到一道冰冷的气墙,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撞在身后的岩壁上。

“你究竟是谁?”陈默抹去嘴角的血迹,矿灯扫过道袍人腰间悬挂的青铜令牌——正面刻着“齐玄门”的徽记,背面则是一条盘成圆环的虺蛇,蛇口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一个诡异的闭环。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秦岭古墓里,师父临终前攥着的半片碎玉上,也有同样的蛇形纹路。

道袍人发出沙哑的怪笑,缓缓摘下斗笠。陈默瞳孔骤缩——那张脸赫然是师父年轻时的模样,皮肤却呈现出青灰色,左眼瞳孔已经完全变成蛇类的竖线状。“怎么,连师父都不认识了?”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当年在秦岭,若不是你执意阻止我取那枚玉蝉,我也不必借这副躯体重生。”

王胖子抄起工兵铲就要冲上去,却被女子一把拽住。她注意到祭坛四周的地面刻满了复杂的星图,中央位置画着一个巨大的虺蛇图腾,七枚玉蝉的凹槽分别对应着北斗七星的方位。“小心!这是‘七星噬月阵’,一旦七枚玉蝉归位,虺蛇祖就会苏醒!”她话音未落,祭坛突然发出轰鸣,五枚玉蝉自动嵌入凹槽,剩下的两个空位闪烁着猩红的光芒,等待着最后的祭品。

陈默强压下内心的震惊,从背包里摸出那卷残破的帛书。火光映照下,帛书上的文字突然扭曲变形,显现出隐藏的后半段记载:“欲破虺蛇阵,需以血为引,以魂为祭,断其七魄,方能封印。然施术者将永镇幽冥,万劫不复......”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道袍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以为凭这点伎俩就能阻止我?”他抬手一挥,祭坛四周的青铜灯台突然燃起幽绿色的火焰,无数条尸瘴蛇从地底钻出,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蛇形屏障。“看到那些灯笼了吗?”道袍人指着谷底漂浮的青灯,“每个灯笼里都囚禁着一名守墓人的魂魄,当虺蛇祖苏醒时,他们将成为第一批祭品。”

女子甩出九节鞭,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暂时驱散了靠近的蛇群。她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箓,这是龙虎山秘传的“镇魂符”,但需要三人合力才能发挥最大威力。“陈默,你负责引开他的注意力;王胖子,用雷管炸开蛇阵的缺口!”她将符箓分成三份,“我会趁机将镇魂符打入祭坛核心!”

战斗一触即发。陈默挥舞工兵铲冲向道袍人,每一次攻击都被对方轻松化解。道袍人的身法诡异莫测,身形如同蛇类般扭曲,袖口不时甩出猩红的触手。王胖子接连扔出三枚雷管,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却只在蛇阵上撕开一道小口子。更多的尸瘴蛇蜂拥而至,蛇鳞摩擦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激战中,陈默的矿灯扫过青铜巨棺。棺盖上的虺蛇雕像仿佛活了过来,蛇瞳中的红光越来越亮,棺身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他突然想起帛书上的记载,咬破舌尖将鲜血喷在工兵铲上,大吼一声:“以血为引!”沾血的铲刃划出一道金色的光弧,狠狠劈向道袍人。

道袍人发出痛苦的嘶吼,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蠕动的蛇鳞。“你以为这样就能伤到我?”他的身体急速膨胀,化作一条三丈长的巨蛇,蛇身缠绕着无数人的骸骨。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毒雾所到之处,岩石瞬间化为齑粉。

女子抓住时机,将三份镇魂符拼成完整的符箓,九节鞭如灵蛇般甩出,符箓准确无误地贴在祭坛中央。顿时,整个祭坛亮起耀眼的金光,困住灯笼的黑雾开始消散,里面的魂魄发出解脱的悲呼。但道袍人(此刻的巨蛇)却发出更加愤怒的咆哮,它的身体与青铜巨棺产生共鸣,棺盖缓缓打开。

千钧一发之际,陈默将最后一枚玉蝉嵌入祭坛的凹槽。七枚玉蝉同时亮起,形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他望着光柱,脑海中闪过师父教他辨认古墓结构的场景,想起师父常说“万物皆有破绽,关键在于找到那一线生机”。此刻,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胖子,把捆尸索给我!”陈默接过绳索,将一端系在腰间,另一端抛向王胖子,“一会儿我冲进棺椁,你和师妹负责拖住这条孽蛇!”不等两人回应,他已借着光柱的力量纵身跃起,朝着青铜巨棺飞去。

棺椁内部弥漫着浓重的尸毒,陈默屏住呼吸,看到棺中躺着一具身穿玄色道袍的干尸,正是“齐玄门”的初代门主。干尸怀中抱着一枚巨大的玉蝉,正是开启虺蛇祖封印的关键。而在干尸头顶,一团漆黑如墨的雾气正在凝聚,那是虺蛇祖的魂魄。

棺外,王胖子和女子与巨蛇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王胖子将所有雷管捆在一起,做成一个巨型炸药包;女子咬破手指,在九节鞭上画满血咒。当巨蛇再次扑来时,王胖子点燃炸药包,女子甩出九节鞭缠住蛇尾,两人同时大喝:“爆!”

剧烈的爆炸声中,陈默在棺内感受到强烈的震动。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毅然掏出匕首,在手臂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滴在玉蝉上。“以魂为祭!”他将自己的魂魄之力注入玉蝉,整个棺椁开始剧烈摇晃。

虺蛇祖的魂魄发出愤怒的嘶吼,试图挣脱封印。陈默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仍死死攥着玉蝉,脑海中浮现出师父慈祥的面容。“师父,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与此同时,祭坛上的镇魂符与七枚玉蝉产生共鸣,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牢笼。巨蛇的身体被牢笼困住,开始急速缩小。道袍人的面孔再次浮现,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悔意,但很快被虺蛇祖的力量吞噬。

当陈默的意识即将消散时,他看到虺蛇祖的魂魄被彻底封印回玉蝉中。青铜巨棺缓缓合上,祭坛上的七枚玉蝉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空中。谷底的青灯熄灭,被囚禁的魂魄终于获得自由。

一切归于平静后,王胖子和女子在祭坛旁找到了昏迷的陈默。他的手中仍紧握着那枚巨大的玉蝉,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脸色却异常苍白。女子翻开陈默怀中的帛书,发现最后一页多了一行用血写的字:“虺蛇已封,吾身亦陨。望后人谨记:长生之道,本无捷径。”

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昆仑墟的迷雾渐渐散去。王胖子背起陈默,三人朝着谷外走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祭坛深处,一块刻着“齐玄门秘录”的石碑正在缓缓升起,石碑上记载着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虺蛇祖的封印每千年就会松动一次,而下一次危机,将在百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