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遥最近非常不顺。
从被那个莫名其妙的人抢了裙子开始,她就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水逆。
先是手里的项目被那个新冒头的江氏集团截胡好几次,再是突然查到老头子竟然还有一个没被她发现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是的,私生“子”。
老头心心念念寄予厚望的耀祖儿子。
太不顺了,真的太不顺了。
谢玉遥放下工作,拿起手机,准备找老朋友和新朋友们一起出去喝一杯。
地点在他们初见的男模会所。
谢玉遥老样子点了Andrew,顺便再叫了两个新来的会唱歌的模子哥。
等朋友们来的间隙,让Andrew给自己按摩,然后让新来的模子哥给她唱“纯情蟑螂火辣辣”。
模子哥不解,模子哥只一味听从财神爷的吩咐。
第一个到的是成潜。
刚打开门缝,就听到性感男低音和清亮少年音齐声唱“纯~情~蟑~螂~火~辣~辣~”。
他想也不想就把门砰地关上。
再打开——
“今晚她来到你的家~”
再关上。
再打开——
“你家有她的小情蟑螂~”
再关……
“你差不多得了啊,喝不喝了还?”
新朋友极其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成潜耸了耸肩。
进门之后,成功对上了模子哥求救的视线。
成潜:……oK,兄弟们,这就救你们。
他大大咧咧地在谢玉遥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吩咐着:“换首歌,这首我慎得慌。”
谢玉遥大声嘲笑:“呦吼,你怕蟑螂。”
成潜皮笑肉不笑:“巴掌大会飞的你怕不怕?”
“她还真不怕。”
岁晚一来就听到里面两个人在进行关于蟑螂的呛声,顺嘴就替谢玉遥回了。
时决明就在她身后,帮她拉着门。
成潜挑眉调侃着:“你俩——最近走得很近嘛。”
时决明低头轻笑一笑。
岁晚摆摆手,和模子哥点了“奶牛猫之歌”。
然后在“奶多牛少——奶少牛多——”的激情伴唱里,坐到了谢玉遥的另一边,抱起果盘就是炫。
“我俩(嚼嚼嚼)不是重点(嚼嚼嚼)谢总说说吧(嚼嚼嚼)最近(嚼嚼嚼)又遇到什么(嚼嚼嚼)烦心事了?”
嚼到兴起的时候,她也不忘把果盘分一点给时决明。
“就那个江氏,”谢玉遥咬牙切齿,“我说我最近跟姓江的真的八字犯冲,你们知道江氏最近为什么能截胡截得那么顺吗?”
三连摇头。
谢玉遥极其气不顺:“老头,还有个私生子,在江氏当总助……他们是宁愿集团走下坡路,都不愿意把集团交我手里。”
成潜叹为观止:“好恶心的商战。”
岁晚整张脸都皱在一起:“那真的很贱,很封建余孽了。”
时决明不语,只一味地在手机上操作什么。
谢玉遥刚有些不满,下一秒就听到了手机的消息提示音。
谢玉遥点开,发现时决明给她发了一份看起来非常眼花缭乱的财务文件。
她晃了晃手机:“这是?
时决明叉了个西瓜:“江氏偷税漏税的证据(嚼嚼嚼)你去举报吧。”
谢玉遥眼睛一亮:“好兄弟!”
岁晚和成潜在一边海豹鼓掌。
时决明咽下西瓜,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不过这都是上一辈干的,现在管事的还挺干净的,查不出什么,家庭也蛮和谐的,虽然不是亲生姐妹,要是想直接把对方端了,也有点麻烦。”
成潜没忍住笑出声。
谢玉遥:……啊,那倒也没有到天凉张破的地步啦。
她张了张嘴,屡次欲言又止。
岁晚笑得乐不可支,倒在了谢玉遥身上,笑着看着时决明:“你好可爱哦。”
心狠手辣地思考着如何让一个集团迅速破产的时决明,立即手忙脚乱的脸红起来。
成潜啧啧称奇,在一边一个劲添乱:“你好可爱呦。”
恰好模子哥的“奶牛猫之歌”结束,成潜立即忘记了刚进门时结交的“兄弟情”,选择打不过就加入,激情点了一首“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
只不过抽象程度略逊一大截。
谢玉遥从时决明虽歹毒但爽的提议里反应了过来,突然咂摸出了点不对味:“不是,等一下。”
她回想了一遍时决明说的话,认真又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谁家庭和谐?”
江思语和江余?
谢玉遥觉得,如果不是时嵘的情报网大有问题,就是她多了段记忆。
不等时决明回答,她自顾自道:“老实说,江思语和江余关系和谐的可能性,跟我和那几个私生子和谐相处的可能差不多吧。”
差不多到谢玉遥光是提了一嘴这个假设就觉得犯恶心。
时决明皱眉:“江余又是谁?不是江思语和江晚晚吗?”
谢玉遥一脸迷茫:“谁?”
模子哥激情喊麦:“海!绵!宝!宝!”
成潜很不是时候地乐了一下。
自有人补全他不足的抽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