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竟然能感知到我的位置。”雾嫁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雾中藏身,不过是障眼法罢了。”云修晏淡淡道。
“你的傀儡之身,终究无法与真正的本体相比。”
雾嫁娘冷笑:“即便如此,你也未必能胜我!”
她现在变得焦躁起来,这毕竟是具傀儡之身,灵力有限,几经消耗,灵力所剩不多了。
一念至此,她的双手猛然合十,周围的雾气瞬间凝聚成无数细小的冰针,如同暴雨般向云修晏袭来。
冰针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云修晏神色不变,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光,剑光如同一轮明月,将袭来的冰针尽数挡下。
冰针撞击在剑光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化作点点冰晶,散落在地。
“雕虫小技。”云修晏冷哼一声,身形再次闪动,剑光如龙。
雾嫁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猛然一握,周围的雾气瞬间凝聚成一条巨大的雾龙,咆哮着冲向云修晏。
雾龙所过之处,地面被冻结,空气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
云修晏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猛然一斩,直劈雾龙。剑光与雾龙相撞,发出一声巨响,雾气四散,雾龙被一剑斩断。
“你的傀儡之身,终究只是傀儡,灵力已经耗尽了!”云修晏的声音冷如寒冰。
“今日,我便毁了你!”
雾嫁娘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有所保留。
“小子,这是你逼我的!”雾嫁娘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疯狂,她的身体猛然膨胀,周围的雾气疯狂涌入她的体内,她的气息瞬间暴涨。
云修晏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知道,雾嫁娘正在强行提升傀儡的力量,试图与自己同归于尽。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云修晏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猛然一震,无情剑意涌上心间。
“无情剑,众生寒。”
一股无形的剑气开始在剑身上流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剑光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留下一道漆黑的裂痕,那是连光芒都无法逃逸的虚无。
剑光横扫
两人的身影在雾气中交错,剑光与雾气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地面被剑气与寒气切割出无数裂痕。
最终,一声巨响,雾气消散了。
云修晏的身影稳稳站立,手中长剑依旧闪烁着寒光。而雾嫁娘的傀儡之身则顿在原地,脖间的银铃悄然破碎。
与此同时,在百里之外的深渊,一座锈迹斑斑的古棺悬浮在半空。
雾嫁娘的真身与天掣、藏冥正合力催动着古棺,将水观音死死困在其中。
古棺表面的符文散发着幽紫色的光芒,不断侵蚀着水观音周身的灵力。雾嫁娘赤足踩在棺盖上,猩红嫁衣被阴风掀起,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疤。
“还记得这古棺吗?水观音。” 雾嫁娘指尖划过棺身凸起的纹路,指甲缝渗出的黑雾顺着符文游走。
“当年你推我入这‘古棺’,说什么‘各凭机缘’,可曾想过我会活着爬出来?”
她突然发出尖锐的笑,笑声撞在岩壁上碎成回音:“现在该换你尝尝被困的滋味了!”
水观音盘坐在棺内,周身金光流转形成结界,却仍被符文侵蚀得簌簌作响。
她望着雾嫁娘锁骨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原来你是靠着古棺中的怨灵活下来的…… 难怪身上魔气如此浓郁。”
一旁的天掣冷笑一声,手中结印,不断催动古棺的禁制:“百年前的仇,今日终于可以了结了。水观音,你当年屠我族人,可曾想过有今日?”
藏冥则站在另一侧,目光阴冷,声音沙哑:“水观音,你太清宫的天骄,今日也不过是阶下囚。你的禁术,终究还是救不了你。”
水观音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如水般清澈,却带着无尽的寒意。
她淡然轻笑:“百年前的旧事,你们倒是记得清楚。不过,你们真的以为,凭这口破棺材,就能困住我?”
雾嫁娘脸色一沉,冷声道:“水观音,你别逞强了。这古棺乃是上古遗物,专克灵力,就算你有通天之能,也休想逃脱!”
水观音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三人,淡淡道:“你们三人,一个是为族人报仇,一个是为私利,还有一个……是为情所困。真是可笑。”
雾嫁娘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水观音,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水观音轻笑一声,目光落在雾嫁娘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百年前,你为了他,不惜设计害我,结果却反食其果。如今,你学会了幻术,却依旧无法释怀。无法活出真我,可怜。”
雾嫁娘的脸色瞬间苍白,手指微微颤抖,显然被戳中了痛处。
她咬牙道:“闭嘴!当年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水观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当年的事,真相如何,你心知肚明。他从未将你放在眼里。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一旁的天掣冷笑道:“少叙旧了。当年太清宫惨案,我天家满门老小死在她手里,这笔血债今天必须清算!”
他袖口滑落半块残缺的玉牌,与水观音腰间玉佩的纹路如出一辙,“看见这玉牌了吗?我祖父临终前攥着它,说要亲手杀了你这个叛徒!”
水观音瞳孔微缩,结界表面泛起涟漪。
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 长老们举着玉牌诬陷她修炼禁术,玉牌碎裂时,她分明看到背面刻着 “太清宫密宝” 的字样。
“你们这些伪君子!” 水观音怒喝,金光暴涨震得古棺剧烈摇晃,“所谓禁术,不过是你们贪得无厌,想独占宝术又怕被人知晓!
我不过是参透了真正的秘术,就被你们冠以‘罪孽’之名!”
她周身腾起烈焰,烧得符文滋滋作响,“当年我屠灭你们,是你们咎由自取!否则,太清宫千年基业必然亡于你们那些自以为是的先人之手!”
水观音目光如炬,看向天掣与雾嫁娘。
“你们……也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