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个上锁的房间,其他地方都搜完了,”风声回到白鹤身边,道:“这里和现实中的公寓差不多,还有些地方挺乱的。”
“不仅乱,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金梓道:“但有很多治疗神经的药。”
“这个房子,应该就是小北和他母亲的家。”
“我们是接受了小北母亲委托的侦探,那个上了锁的房间应该就是小北的卧室。”
“除了副本信息以外,还有确定这里住的是小北母子的线索吗?”白鹤问道。
“墙上有奖状,”奶油妹妹答道:“写着‘张小北同学’。”
“还有一些上锁的箱子,那些我还没动。”风声道。
“上锁的东西肯定有重要的秘密,能撬开就撬开。”白鹤提议道。
风声不太赞同,道:“万一小北母子是boSS,我们把他俩惹生气就不好了……有人来了!”
不仅是风声,白鹤也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会是小北的母亲吗?
风声立刻通过猫眼向外看。
然后回身向众人点点头,用低低的声音道:“和这里照片上的人一样……”
白鹤将遗音交给栗野,试炼者们在这个副本的身份是受小北母亲委托的侦探,目前看来是相同阵营。
“我们是受小北母亲委托的侦探,搞不好这个副本需要点角色扮演,都装的专业一点,”金梓小声提醒道:“小心一点,看看副本信息里的npc是什么样的……”
众人回到沙发上,栗野抱着依旧昏迷的遗音坐在沙发边缘。
钥匙转动,房门打开,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女人出现在门厅。
她手里拎着很多东西,见到试炼者们在客厅等候,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换鞋。
“久等了!侦探大人们久等了……”
中年女人手忙脚乱的,露出有些不好意思,还带着一点讨好的笑。
她很快在茶几上放好零食和水,笑着招待道:“侦探大人们想吃点啥就吃点啥。”
这个态度……很像个普通人啊,金梓心中疑惑。
要是个牛逼的npc,犯不着跟我们这样……也很有可能是我们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
众人没有动她准备的水和食物,金梓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啊?我叫张梅。”中年女人抹抹手道。
“我跟你们说啊……”张梅自顾自地讲了起来:“我们家小北可是个好孩子,”
“从小就特别听话。”
“当年我跟他爸离婚,小北跟了我。”
“为了拿到小北的抚养权,让他爸把钱都分走了,我们娘俩过得特别穷,小北还小小的,就吃了好多苦……”
“吃了苦也不说,这孩子从来不用我操心,早早的就能照顾自己。”
“学习更不用我说,自己就知道努力,那墙上的奖状都是他得的,我都给他裱起来了。”
说着说着张梅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道:“这么乖一孩子,咋就得了这怪病呢……”
如果这是在现实里,金梓一定会上前安慰,但在副本里,她无法去怜悯一个不知根知底的npc。
“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小北一定会早日康复。”金梓平静道。
“小北在家里吗?我们想看看他的情况。”
“好!好!!”张梅快速抹掉眼泪,带领众人走向那个上锁的房间。
“张梅女士,我一直有点奇怪,”金梓问道:“生怪病,不是应该找医生吗?怎么想起来找我们这些侦探了。”
“这……”张梅的表情有些哀伤落寞。
“能看的大夫都看过了,做了一堆检查,冤枉钱花出去一大堆,却没一个能治的。”
张梅掏出钥匙打开门锁,进屋后发现,上锁的房间果然是一间卧室,床上躺着一个眉头微蹙,无知无觉的少年。
众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个就是张小北。
“这些,是以前的大夫开的药。”张梅抱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药瓶。
这确实看了不少大夫,风声心道,其他房间的药瓶只是冰山一角。
怪不得房间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想必这位母亲已经为了儿子的疾病几乎倾家荡产了。
张梅道:“小北得病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啊,这病大夫都治不好,甚至连是什么病,什么原因都查不出来,到底还是不是病呢?”
哦吼,白鹤眼神一跳,还真不是“病”?
“会不会是别的原因,让我们家小北这样了……这种事警察也不能管,我就想着,找侦探大人们帮我查查。”
她扑到金梓面前,双膝跪地,双手作揖道:“求求侦探大人们,求求你们,帮我查查我家小北到底是怎么了……”
“唉唉唉,快起来!”金梓无奈地将她拉起。
“只要小北能好好的,花多少钱都行……嘶——哎呦!”
张梅吃痛的叫出声,捂住金梓伸手拉她的地方。
将袖子翻起来,下面的皮肤竟然一片淤青!
“对不起!”金梓双手抬起道歉。
“我手劲比较大,您还好吗?”
“张梅女士您放心,我们一定努力找到小北出事的原因!”
张梅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可亲的笑脸。
“没事没事,我们母子俩日子过的苦,这种小伤早就习惯了。”
这npc真的受伤了?金梓此时正假意关心,实际上捏着张梅的胳膊查看淤青处。
方才趁着应该不会ooc的时候,用了相比于现实中更大的力气去试探张梅。
难道这个副本里的“现实”是普通的世界观?
这里可是c级副本啊,会不会太简单了?!
可如果这里是普通世界观,那试炼者们之前经历的梦境就是什么?
除了小北母子以外,这个副本还有没有其他的npc?
根据副本信息的指向,小北母子的剧情无疑是最重要的,但这里的环境,其他的npc也需要探查一遍,确定小北母子的生存环境和实力水平。
白鹤一只手抬起放在小北的发顶轻揉,道:“你们母子真是太不容易了,我可以给他揉揉头吗?就算醒不过来,也能让他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