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呀刺玛用手指着前方一点钟方向时,有一只雄性山鸡的尾巴翘得高高的,只是有狩猎经验的人才能发现。
像薛峰这样的人,戴着近视眼镜,顺着喀拉呀刺玛手指的方向,使劲的寻找,始终未见。
他摇摇头,不无感慨的对喀拉呀刺玛说:\"唉,喀拉呀刺玛,我,我怎么看不见啦!哪里来的山鸡啊!\"他·摘下眼镜,在嘴里哈了两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擦一擦镜片。
喀拉呀刺玛示意他蹲下:\"亲爱的,别发出声,山鸡这玩意对外界环境特别灵敏。
正常情况下,在他们身边的五十米范围之内,只要发出任何动静或者响声它就会感觉到,等一会,你看我怎么干掉它吧。\"
说着,喀拉呀刺玛慢慢地举起枪,做好了瞄准的姿势。
\"砰\"一声枪响过后,喀拉呀刺玛拉着薛峰喊道:\"走,看看去,肯定打中了!\"
薛峰笑着跟在喀拉呀刺玛身后:\"你·,你就这么有信心?\"
我们说薛峰这一会是心不在焉,他的目标不是奔着喀拉呀刺玛狩猎来着,而是奔着要喀拉呀刺玛的人命来了。
我们知道,薛峰一宿未睡想出来办法,那可是经过自己的精心策划得出来的结果。
他要的是效果是:将喀拉呀刺玛诱骗到狮群猎豹老虎出没的地方,又谁知狩猎的地方又不是狮群横行的地方。
这么一来,薛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了一宿的谋杀计划即将落空,他怎么可能甘心?
要知道,喀拉呀刺玛活着一天,对他薛峰于郑海鹏就是多一天威胁。
假装高兴的薛峰,只有附和喀拉呀刺玛的心情,伺机而动。
\"噗噗噗\"一只身上布满彩色羽毛的雄性山鸡,在草丛中拍打着翅膀在地上打转。\"亲爱的,快来看啦,我打中了,打中了!\"
喀拉呀刺玛兴奋的从地上捡起噗噗煽动翅膀,但又无力回天而奄奄一息的山鸡,在手里摇晃着对薛峰笑嘻嘻的说。
薛峰急忙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雄性山鸡时,只见它张了张嘴,已经叫不出声了,眼睛慢慢地闭上。
就这样,一只山鸡被喀拉呀刺玛报销了。
看着羽毛光怪陆离的野山鸡,薛峰不由得心生惋惜。\"多漂亮的一只野山鸡啊,可惜了!\"
薛峰颇为惋惜, \"喜欢吗?走,我们还能再找到一只。
既然你喜欢野山鸡,那今天我就专门寻找野山鸡。
嘿嘿,亲爱的,就当我送你的礼物了啰。\"说完,喀拉呀刺玛喝一口水,从腰间的小包里掏出薛峰为她准备的红肠火腿,咬一口递到薛峰面前:\"怎么样,你也来一口?\"
薛峰摇摇头表示拒绝。\"我不饿,依我看,这里还是上一次去的地方刺激。
这里,没有狮群跟水牛搏斗的场景,有点遗憾。\"薛峰故意将话题诱引到狮群身上去,喀拉呀刺玛不知道薛峰是别有用心,他原本就不是来打猎。
以打猎为借口,将喀拉呀刺玛从庄园调出来,是薛峰早就想好的办法。
打猎,是喀拉呀刺玛的一厢情愿,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带薛峰开开心心的玩一天了。
就像东海市的姑娘们一样,见到老外舍了命的往上靠,恨不得一头钻进薛峰的怀抱,也不在乎薛峰要不要他。
只要能跟外国人待上一天,那叫个快活一天是一天。
管他是黑是白,只要有张外国人的身份证明,便是姑娘追求的对象。
我以为,这种追求只有在东海市才能发生,没想到薛峰他在开普敦也能身临其境的被自己碰到,不知道是福是祸薛峰已经把持不了自己那天马行空思绪了。
现在看来,喀拉呀刺玛不除,薛峰跟郑海鹏那叫个大祸即将临头。
种种迹象表明,苏晓刚很有可能健在。
至少,最近出现的某些苗头,对薛峰来说,胆战心惊倒是不至于,但坐立不安恰如其分。
他倒不是替自己担心,担心在姨哥郑海鹏面前失去信任,丢掉面子才是千真万确。
所以,他想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再不尽快将喀拉呀刺玛消失,或许自己跟郑海鹏就被喀拉呀刺玛带着警察上门来将他们捉拿归案。
\"亲爱的·,这有什么好难得呀!只要你对打猎不感兴趣,那我也可以带你去看狮群捕猎啊,好歹我今天已经有了收获了啊!
不过,有一点,到野生动物保护区看狮群猎杀水牛或者角马,那可不能像在这里一样,可以随便对你喜欢的动物开枪。
哪里,是不允许游客开枪的幺,你记住没有啊?
即便遇到危险,也是向野生动物保护区的安保人员求救,游客本人没有自我处置的权利。\"喀拉呀刺玛从薛峰手里接过被打死的山鸡,有点得胜归来的感觉。
尽管她兴趣盎然的想继续打猎物,还是避免不了因为薛峰的提议,令自己卑微的改变主意。
人都这是这样的,但凡自己喜欢的人或事,哪怕明知道结果对自己不利,也要为讨好自己喜欢的人而不辞劳苦的一味付出,可能这是人类跪舔的通病。
薛峰见时机成熟,他不敢怠慢。
急忙笑着对喀拉呀刺玛说:\"那好吧,亲爱的,我们抓紧时间。\"
他急忙打开车门,自己首先钻进车内,发动小轿车直奔另外一个场地。
喀拉呀刺玛知道薛峰对飞禽猛兽的捕猎行为,极为欣赏,满足他是手到擒来的是。
至于打猎了么,时间多的是。
对她来说搞定薛峰便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光荣,东海市人在开普敦特别受欢迎。
这里的人对黄种人的评价是钱多人作怪,好酒好色耍气派。
不同在凯达尔市,那里的白人不鸟黄种人。
在凯达尔市的黄种人,顶多就是个二等公民。
薛峰非常习惯开普敦的生活,对郑海鹏为他提供这样的平台,薛峰倍感珍惜。
不然呢,他熬了一宿也没得出的最终结论,你以为他薛峰舍得么。
我们说,当一个人走到穷途末路时,什么危险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人活一口气,佛活一炷香,只有下定决心,采取最后一搏,输赢已经不重要了。
谁都知道,最后一搏的结果要么上天,要么入地。
他恨这个喀拉呀刺玛,如果他第一次将苏晓刚消失,那就没这么多麻烦事。
你看看他设计的结果,到现在开普敦警方也没查出什么玩意出来,至少证明他对付苏晓刚的办法是行之有效的。
只是可惜了,喀拉呀刺玛办事不力,最后断送的定是她自己的美好前程。
宁愿让别人下地狱,我也绝不轻易让自己认输,这是薛峰的生存之道。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是现代人的生存式。
不像过去人被洗脑的那样,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妥妥的心灵鸡汤被包装成超凡脱俗的力量,改变现状的勇气以及深藏不露的实力,构成了一副倒拔杨柳之势。
包括姚向阳跟巫晓兰在内,别看她们家拥有千亿资产,在凯达尔市,像高盛集团公司这样的企业要想拿捏他们,那是分分秒秒的事。
就像郑氏企业一样,干着替别人加工生产的活,从别人嘴里获取些许加工费,连订单权都在高盛集团公司手里,郑大海跟雷小青还得意洋洋的人为,自己是跟高盛集团公司合作的伙伴单位。
呵呵,殊不知郑氏企业早在人家的控制范围内了。
就差最后一步,跟姚向阳一样的签订收购意向书了。
哈哈,人类的生产模式原本就是强者生存,弱者成尘。
薛峰心里盘算着,他将车子停在离开喀拉呀刺玛停车的地方大约一百米远的距离左右。
他知道,自己在喀拉雅刺玛车上放的红肠火腿,只要被狮群闻到气味,便会猛扑上来。
薛峰的设想就是这样的,因而他必须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去想办法期待他想了一宿的诱敌深入计划。
现在,喀拉亚刺玛已经按部就班,就等狮群突然出现了。
他在默默的祈祷,希望第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今天在卡了呀刺玛身上再次上演。
猛然间薛峰突然想起一件事,上一次他的脱险,是因为喀拉呀刺玛打电话给了猎人安保。
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猎人安保开车鸣枪赶走狮群,才使得自己安全脱险。
如果哪一天两个猎人安保迟来一分钟,估计薛峰他成为雄狮的囊中之物了!
今天,他要的是喀拉呀刺玛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那就得阻断喀拉呀刺玛与猎人安保之间的联系。
或许,这样的联系方式应该交由他薛峰来完成。
必须在薛峰认为恰到好处的时间内,他才能跟安保取得联系。
在此之前,薛峰只希望狮群立刻出现。
为了万无一失,薛峰走向喀拉亚刺玛的车子。\"亲爱的,把你的手机给我用一下。\"
手里拿着红肠火腿的喀拉呀刺玛,顺手将手机拿给薛峰:\"亲爱的,你别着急哈,虽然说狮群捕猎不一定每一次都能看到。
但需要有耐心,是来野生动物保护区的游客们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
拿我手机给安保人员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帮助我们解决问题这就对了,因为那么多外地游客,他们顾不上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体验二,即便他们很欢迎我们。\"
薛峰正在愁找不到理由从喀拉呀刺玛手里拿过手机,经她这么一介绍醍醐灌顶。
他曾经听喀拉呀刺玛介绍过,如果碰到游客特别多,却迟迟不见狮群的出现,负责猎人安保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里的工作人员,会人为驱赶狮群过来。
当然,那就得另外收费了。
薛峰原打算把喀拉呀刺玛的手机收过来,以免她遇到危险时会给雇佣的猎人安保打电话求救。
经喀拉呀刺玛提醒,薛峰脑海里突然出现另外一种可能,即,如果今天狮群迟迟不会出现,他是不是可以像喀拉呀刺玛介绍的那样,打电话让野生动物保护区的猎人安保提出人为驱赶狮群过来?
如果是那样,他的计划不是落空了啊?
他拿起喀拉亚刺玛的手机,在里面寻找猎人安保的联系方式。
转念一想,不行,他们来了,狮群即便对喀拉亚刺玛构成威胁也会被他们用机枪赶走。
想到枪,薛峰很快联想到喀拉呀刺玛车上的猎枪,还有他本人放在车子里的双管猎枪。
牙牙地,狮群来的再多,只要喀拉呀刺玛开枪射击,还不吓得狼奔豕突。
怎么办?
薛峰拿起双管猎枪,他检查一下里面弹夹是空的,便装上两发子弹。
他抬起头,遥望远处的非洲大草原,猎狗与狮吼伴随着水牛斑马的狂欢,从远处传来。
那天空中盘旋的漫天秃鹫,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怪叫。
这些食腐动物的出现,代表着附近已经有了动物死后的尸体释放出的恶臭。
即便人类察觉不到,但来自动物身上的本能,远超人类的想象思维。
空无一人的野生动物保护区,旷野而又散漫。
可能这一会,那两位猎人安保还停留在他们的狩猎区的位置,没有注意到他们俩来到了狮群出没的地方。
其他游客,也许尾随狮群去往远方,此时此刻,薛峰想起自己遇到罡小苏形似苏晓刚的影子,他越发没有耐心等着狮群的到来。
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薛峰选择了冒险。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薛峰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居然提着装满子弹的双管猎枪,直奔喀拉亚刺玛走去。
就在喀拉呀刺玛看见薛峰向她走来,急忙打开车门心花怒放的对着薛峰说:\"亲爱的,来我这里吧!我就知道你一个人待在车子里寂寞难耐。\"
就在她准备给薛峰让位置的一刹那,薛峰扣动了双管猎枪的扳机:\"砰\"一声枪响过后,喀拉呀刺玛脑袋被打烂半边。
驾驶室,血花四溅,血肉模糊。
薛峰将喀拉呀刺玛的手机摔到车子里,在对准邮箱开第二枪的一刹那,他迅速将猎枪塞进喀拉呀刺玛的车内,然后,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将喀拉呀刺玛的车子点燃。
紧跟着,薛峰以最快速度狂奔至自己的驾驶室。
喀拉雅刺玛的小轿车慢慢的燃烧,两分钟过后,油箱被点燃并发生爆炸。
爆炸后的小轿车,依然以猛烈的火势燃烧。
炎炎夏日,上午十时许,火红的太阳炙烤这大草原。
热日下,风借火势越烧越旺。
猛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那些来大草原旅游的人们纷纷开车往这里聚集。
然而,待所有人赶到时,人们只看到薛峰手里拼命的抱着灭火器对着烧焦的小轿车胡乱的喷洒着。
见得他发疯似的呼救,人们眼里充满对他的同情与理解。
纷纷的上前劝阻他,抱着他。\"冷静,冷静先生,你这么做毫无意义,毫无意义。\"
当然,这些人说得都是当地人的印第安语。
在人们没有来围观之前,薛峰早就给猎人安保打去电话:\"呼叫,呼叫,猎人安保,我,我们有辆车起火自燃了,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说完,他给自己做了录音。
并在自己的车载摄像仪范围之内,他作出奔跑扑火的动作。
给自己留下在现场的第一时间实现了自救的画面,只是因为火势太猛,他无法救出车子里的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