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明和张安他们带着萧令尘缓缓地走回他们暂住的营帐。
然而,就在离营帐不远的地方,一阵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传了过来。
那声音如同杀猪一般,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便是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仿佛有人在狠狠地抽打什么东西。
萧令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想要冲过去营救他的云姐。
就在他刚迈出脚步的瞬间,张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紧紧拉住。
蒋文明看着萧令尘焦急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她确实应该受到一些教育了,有时候,太过容易相信他人,也会成为她一个致命的缺点。”
终于,那啪啪声渐渐停歇,这一刻营帐里安静了下来。
蒋文明他们走进营帐,只见营帐内一片安静,蒋纪云则像一只乌龟似的,整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嘤嘤嘤地抽泣着。
“啊啊啊……”萧令尘心如刀绞,他张了张嘴,想要向蒋纪云道歉,可是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蒋纪云突然从被子里探出了一个小脑袋,泪眼朦胧地看着萧令尘,轻声说道:“不关你的事,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哥哥惩罚我是应该的。”
她自己完全有能力亲手除掉那个老疯子,或者让她的哥哥们代劳,但她绝对不能把药交给一个仅仅相识一天的陌生人。
尽管萧令尘的身世令人怜悯和同情,但这些并不能成为她将软筋散交给他的理由。
谁能保证他不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呢?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一个心怀叵测、潜伏在他们身边的敌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两名站岗的战士可就危险了。
一旦他们遭遇不测,她就算是死一万次也难以推卸责任啊!
萧令尘看着一脸冷漠的蒋纪元,然后又迅速将目光转向同样面无表情的叔叔和其他哥哥们。
他暗暗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暴露了云姐对他的帮助呢?
他却并不知道,正是那药粉让蒋纪云的插手暴露无遗。
蒋纪云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声音闷闷的,让人听不太清楚。
她的一双大眼睛却不时地偷偷瞄向哥哥,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毕竟,自己的小屁股刚刚被哥哥打得“开了花”,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呢,她希望哥哥能消消气。
然而,现实却让蒋纪云有些失望。
虽然暂时没有特效药可以缓解屁股的疼痛,但她还是期待着小叔他们能过来安慰一下自己。
可等了半天,小叔他们只是简单地擦洗了一下,然后就自顾自地去睡觉了,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惨状”。
蒋纪云趴在小床上,哼哼唧唧地叫着:“哎……呦……”
她本以为这样能引起小叔他们的注意,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冷漠,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萧令尘也被陈猛拉走了,他外面沾染了血迹的衣服都被脱下来,整个人塞进被窝里,然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准备睡觉。
蒋纪云见状,心里越发委屈,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忘的小可怜。
于是,她忍不住抱怨道:“唉!你们好冷漠,好无情啊!”
陈猛和小田、小卫他们听到蒋纪云的话,都努力咬着嘴唇,躲在被窝里,拼命忍着笑。
蒋文明他们可不敢笑出声来,生怕被蒋纪云发现。
而蒋纪元则双手捂脸,他实在是对自己这个越来越会“演戏”的妹妹感到无可奈何。
蒋纪云哼着哼着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尿意憋醒。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赶紧爬起来穿好衣服,匆匆走出营帐。
当她来到外面时,却惊讶地发现大部队已经带着物资离开了,只剩下宋团长他们团留下来将长德包围了起来。
蒋纪云一瘸一拐去方便,回来后就进了空间准备先洗漱一下。
她打开水龙头,让水哗哗地流着,然后挤了一些牙膏在牙刷上,开始刷牙,她的牙齿大部分已经换好了,得保护好不能蛀牙了。
洗漱完毕后,当她再次出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等她的大哥。
蒋纪云不禁“哼”了一声,昨晚大哥打自己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啊!
蒋纪元看到妹妹出来,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笑着问道:“这次准备跟我断绝几分钟的关系啊?”
蒋纪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道:“十分钟!”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蒋纪云坐在角落里,一边啃着包子一边打电话。
蒋文明找过来的时候,他远远地就听到那告状精在嘀嘀咕咕地跟谁告状,走近一听,原来是在跟她六爷爷告状呢。
“六爷爷,我屁股好疼啊。”蒋纪云可怜巴巴地说。
“回家后你也要打大哥屁股啊。”她接着说。
“对,就在我侄子侄女面前打,让他也丢丢丑。”蒋纪云越说越起劲。
……
靠在另一边的听着的蒋纪元真的是无语加翻白眼儿了。
她还知道自己已经当姑姑了,怎么还那么的幼稚,这是不知道爹的联系方式,要不然她肯定也会打电话去煽风点火的。
蒋文明走过去把她手里的电话抢了过去,他跟六爷爷解释了蒋纪云受惩罚的经过,有些话他没有说免得老人担心。
“咱们要不要再待一天,确定城里不会有疫情传播就启程。”张安他们过来跟蒋纪元商量。
蒋文明挂断电话后,目光落在了蒋纪云身上。
他看着蒋纪云那有些凌乱的头发,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你看看你,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不好好扎起来,现在简直就像一头小狮子!”
蒋纪云本来正准备对蒋文明刚才的动作表示不满,甚至可能会炸毛,但当她听到小叔说自己像小狮子时,突然觉得有些好奇。
她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受着那硬硬的触感,疑惑地问道:“我怎么感觉我的头发一点也不软啊?不是说小孩子的头发都是软的吗?”
蒋文明听了蒋纪云的话,微微一笑,然后拿起梳子,熟练地开始给她扎小辫儿。
他一边梳着头发,一边耐心地解释道:“你呀,头发都被剃光几次了,听说小孩子的头发越剃越粗。”
“再粗我也喜欢。”蒋纪云爱惜的摸摸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