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破云霄之际,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涌现,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股力量异常强悍,任凭戚戎如何挣扎,都无法突破。
最终两人被这股力量狠狠地弹回地面,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梦寐以的脸浮现在半空中,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声音空灵清冷,与先前大为不一样,“梦云庄可不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化玄,纵然是你,也必须低头。”
戚戎擦去嘴角的鲜血,他的身体微微发颤,毫不退缩地盯着梦寐以,“我一定要带她走。”
梦寐以并没有回应戚戎的话,她的目光缓缓转向袁莱,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叹了口气,感慨道:“你们一个个的,怎的都这么执着呢?怪不得宿得一整天向我抱怨清愿师的活儿又苦又累。”
说完,整张脸消失在云层之中。
戚戎再次吐出一口血,摇摇头,“是我心急了。”
这时,黑夜与白昼极速变换,像是有人将他们翻了一个面。
戚戎的声音低沉而微弱:“我先睡一觉。”
袁莱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
清洗完带血的金簪,她思考着一会儿去上班,怎么和导演解释。
毕竟一夜之间人员尽亡的离奇事件,这要放在法治进行时,得拍十集。
“袁莱,怎么还不到?就差你了。”
“马上到。”
回了同事的消息,袁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临走前给三花猫放满了猫粮和水。
平时十个人都是八点半之后出工,所以节目组要提前到,开会商量每个人的工作,尤其是摄像指导,肩负重任。
除了跟拍摄像,还要调整固定机位,免得错过精彩瞬间。
袁莱站在人群里,仔细数着人数,但她也不知道节目组具体工作人员的数量,数了半天发现是徒劳。
“他们'怎么还没起床?平时这个时候收音设备都戴好了。”
“昨天晚上太累了,多睡两分钟无可厚非。”
“不行,这到时候播出去,他们指定被骂。你去敲敲门。”
袁莱心想,都死了怎么上班。
可是令袁莱大跌眼镜的是,鹭卓竟然从一号房走了出来,还和大家打招呼。
随后李耕耘,卓沅,王一珩等人也陆续从屋里走出来。
袁莱知道自己刚才多虑了。
她和戚戎都没能离开,自然表示这些人一点事都没有!
等十个人全部戴上收音设备,拿起锄头,又即将开始新一天的劳动。
十个人在面前经过的时候,袁莱特意离得他们近了些,看到他们俩的脖子上,全部白白净净,哪里有被一簪见血的伤痕。
看来戚戎并没有什么用,按梦寐以的意思,只有她亲自动手,对他们的伤害才有效。
袁莱顿时有些泄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况且南方的冬天湿冷湿冷的,袁莱坐在田埂上被冷风一推,不由裹紧了羽绒服。
收割机三人组此时已经成为拖拉机三人组,忙着在地里进行秸秆还田工作。作为重要劳动力的三人全力完成手头的工作。
但是天不随人愿,三台拖拉机爱这片土地爱的深沉,频频陷进泥地里无法自拔。
挖掘机师傅开着车从袁莱面前慢悠悠地经过,救了这边救那边。
剩下田块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陈少熙整个人跪在泥地里,和其他人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陈少熙,你这样能行吗?”
正在刨坑的陈少熙闻言坐直身体,“呦呵,你叫我全名咋这么别扭呢?要不你也下来体验体验玩泥的快乐。”
袁莱婉拒,“那我还是看着比较舒服。”
“行,那我继续刨了,没事儿别打扰我,有事儿也别打扰我。”
卓沅拿着铁锹路过,笑得旱地拔葱一般,“少熙,哈哈哈哈,你这方法牛啊!好使吗?”
“怎么不好使!你看这水流的哗哗快。”
另外一块田的鹭卓抬头望着天,“好像下雨了我感觉?”
李耕耘伸出手,仔细观察,“这玩意儿不是雨吧!这玩意儿”
“下雪了!这是雪哎!”王一珩戴上衣服帽子,看着土地确认道。
蒋敦豪一边扒拉着泥水,一边看向李昊,“李昊,要不你联系联系人脉,买些厚一点的手套?我感觉我的手没知觉了,。”
“啊,要手套吗?要多厚。”李昊从地里走到田埂,准备出去采买。
“保暖就行!昊哥,你快去快回啊,我们的命就交给你了!”
袁莱本来想跟着去的,万一路上有机会,可以趁机解决一个。
但是看着地里众人殷殷期盼的眼神,袁莱觉得自己这时候想这些忒不是东西。
而且她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把人名和人脸一一对应上了。
谁在说话,她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雪花越来越大,袁莱撑起一把伞罩在头顶,看着地里还在挖沟的兄弟们。
“这雪还挺大的。”王一珩将雪花踩进泥地里。
溅起的水花不小心攻击到他人,吓得王一珩连忙道歉。
“是,瞬间就变大了。”鹭卓忙碌之中不忘回答王一珩。
“这都下雪了,咱们种子还没播下去,我真服了。”卓沅甩甩头,将头上的雪花甩下去,“我来南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蒋敦豪默默的挖沟,没说一句话,但陈少熙终于感受到了腿部的哀嚎,从地里站了起来。
“这水,什么时候排完啊!”
没人回答,因为谁也不确定这漫漫排水路什么时候才能走完。
李昊骑着电动车采买回来,大声说,“兄弟们,快来!保暖手套!一人一副!戴上就不冷了。”
袁莱怀疑手套的保暖效果,毕竟她的手早就冻的通红,更别提他们还要干活。
她最终还是决定回家拿个暖水袋。等她再回地里,大家已经开始聚集在排水渠了,但抽水效果并不理想。
李耕耘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忍不住的直叹气。
“这水啊,我看是排不明白了,他们只想着灌溉,就没想过怎么排水吗?!”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回家修整,地里的活儿等天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