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七天,十个人终于是全部收完了田里的水稻。看到每个人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袁莱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这样吧,我们跑过去吧。”
“好啊。”
“最慢的人请喝饮料!”
李耕耘落在众人身后,捡起卓沅跑丢的鞋子。
“谁啊?这么勇。”
“耕哥,我的鞋。”
梦寐以难得和袁莱一起出来,虽然是藏在耳朵里。
“怎么还有十个人,你速度也太慢了,我得等到何年何月。”
袁莱解释,“虽然是在梦里,但是要杀十个人,又是第一次,我没发抖已经可以了。”
梦寐以微微皱眉,在袁莱耳朵里翻了个身,“行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但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袁莱问出心中的疑惑,“我在梦里杀人,会有警察来抓我吗?”
梦寐以认真思考了两秒,“我会来抓你,因为我是梦境之主。”
哈?
袁莱想骂人。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趁着他们睡觉的时候进去团灭吧?”
梦寐以点头,“你要是能做到不被人发现,也是可以的。”
看看周围的摄像,袁莱后悔不迭。
昨晚,她确实得到一个出手的绝好机会。
其他人在院子里等待给鹭卓生日惊喜,唯独李耕耘等不及先跑去洗澡,脱离了大部队。
袁莱悄悄摸到房间外面,想着等李耕耘出门的那一刻就出手。
可事临到头,她却退缩了。
簪子在手上像是沾了胶水。
李耕耘关门转身,看到袁莱吓了一跳,“你偷窥我?”
袁莱顺手捞起路过的红包,“我遛狗路过。”
“行。”李耕耘随后离开。十个人乐乐呵呵地过了一个生日。
恐怕之后再也没有像昨晚那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我去,这脱谷机坏了!”
正在袁莱苦思冥想的时候,辛勤工作的脱谷机不合时宜的罢工了。
“这怎么办?还有那么多水稻呢!”
“要不问问村长,看村里有没有其他的闲置脱谷机。”
“对啊,我们先借过来用。等这个修好了再还回去不就得了。”
蒋敦豪蹲在路边,给叶村长打电话,看样子是没得到回答,一脸愁容。
“先回去吃饭,等村长消息。”
摄像跟随十个人离开,梦寐以从袁莱耳朵跳出来,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年龄稍长的妇女。
“人快来了,以后我就是你家保姆。走吧,回家吃饭吧。”
“哎?什么人快来了?”
袁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午饭倒是吃的丰盛。
梦寐以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厨艺超级好。
“梦境之主也要亲自做饭吗?”
“在那之前我也是人来着。”梦寐以盛碗鸡汤放到袁莱面前。
自己则一筷子没动,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的时针。
袁莱爬上床,想着午休一下,没想到那阵飘渺的歌声又在她耳边响起来。
缠缠绵绵,若近若远。
她急忙下床,跑下楼,想着重现当时的情景会不会醒过来。
推开门,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她就知道,想离开没那么容易。
一辆蓝色三轮车从门前慢悠悠地经过。
车厢里装着庞然大物,李昊缩在车尾,赵一博在前面开车,蒋敦豪骑着自行车在旁边跟着。
“嗨,袁莱。挺悠闲哦。”
“你们这是……”
赵一博停下车,指了指车上的庞然大物,“刚从村民家里借的脱谷机。”
袁莱看着车里露出的一截已经腐朽的木头,不可置信,“啊?这能用吗?”
“回去试试呗,”李昊加重语气,“两千块钱呢。”
蒋敦豪回过头,“快走。”
三人明显是憋着一肚子气,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开。
袁莱回屋将被窝里的梦寐以拉起来,“我要上班了,你是跟着我还是在家?”
梦寐以仰头,“床上不香吗?”
袁莱秒懂,锁上两道门,前往拍摄现场。
路上,一只乱糟糟的三花猫钻出来,挡在袁莱身前喵喵叫。
村里流浪猫狗很多,这只流浪猫显然是怀孕了,肚子大大的。
袁莱摊摊手,“我手里没吃的,你去别人家试试吧。”
她绕过三花猫,继续往前走。
赵小童将装满稻谷的袋子搬到塑料布旁边,陈少熙倒在地上晾晒,王一珩和赵一博两个人拿着耙子在铺平,蒋敦豪将洒在旁边的扫起来。
院子里还有一队,李耕耘搬运稻谷,何浩楠负责倒袋子,鹭卓和李昊负责耙平,卓沅在旁边盯着边缘不会露出来。
而借来的脱谷机被丢在角落。
“这……”
“这老古董用不了。”李耕耘解释,“发动机固定不了。”
李昊无奈道,“两千块押金打水漂了。”
好吧,初来乍到,被骗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这节目组导演们当真是撒手大爷,啥也不管啊。
说曹操曹操到。
杨导带着一个女人走过来对袁莱说,“这是咱们另一个商务导演,你们俩主要负责明天嘉宾的招待和对接工作啊。”
嘉宾?
这么破的地方还有人愿意来做嘉宾啊!
可以可以,她要看看明天来的人有没有自己认识的。
“袁莱,你挡着路了。”
赵一博和鹭卓两人推着稻谷来到仓库前。
稻谷很多,只能腾空仓库用来暂时存储。
李耕耘和王一珩挥舞着大扫帚清扫地面。
在尘土飞扬中,袁莱第一次离开这里,和同事前往城里对接工作。
“你去客户住的酒店,我和导演去接张老师和麦老师。”
“好,好。”袁莱满心紧张,打车来到任务酒店。
酒店前是一个小广场,酒店装饰的富丽堂皇,门前四个大字“华岳酒店”。
酒店前台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得知袁莱来意后,给袁莱指了路。
做完登记,袁莱乘电梯来到酒店三楼。
电梯门打开,对面的的电梯门正好要关,里面的男人看到她,及时按了按钮。
男人从电梯走出来,放下电话,“袁小姐,我正要去接你。”
“你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袁莱想,还是自己的梦好,人人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