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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童负责五号田的边缘收割工作,但现实却是不如人愿。

一步陷,步步陷。

袁莱先师傅一步跑到收割机旁边询问,“怎么了?”

赵小童站在车前,疑惑地看向歪倒在泥地里的车轮,“昨天我就这样收的,完全没问题,怎么今天比昨天还陷?”

袁莱伸长脖子往里看,然后朝师傅挥挥手,“师傅,这边没事儿!”

她看到赵小童进到车里,想要把收割机开出来,立即跳上车,挡住小童的手,“让师傅来。”

赵小童摇摇头,“我想再试试。”

见师傅和蒋敦豪已经在朝这边走来,袁莱直接趴到方向盘上。

赵小童被弄的没办法只得下车,“师傅,这地太陷了,要不您来吧。等车开出来,我去收别的地方。”

师傅一边叹气一边上车,收割机开动的声音灌进耳朵,底下的人根本听不清师傅在说什么。

李昊在旁边大声的说,“需不需要对讲?我们正好要出去买东西。”

赵一博马上点头,“需要!需要!我们收割机太需要了。”

经过半天时间,师傅终于把收割机从地里开上了岸,下车后,师傅指着不远处对赵小童说,“这个田先不要割,你去那边。”

装粮完成的何浩楠走过来说,“挖掘机师傅还在吗?我的车危险了。”

“先自救一波,实在不行再找挖掘机吧。小童,咱们先去七号田,这五号田先让它晒晒。”

看着三人走远,袁莱忽然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她下意识摸了摸头发,却发现簪子不见了。也许是刚才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掉在地里了。

袁莱换上雨鞋,进到地里摸索。

手工收割的几个人渐渐朝这边靠拢,看到袁莱弯着腰,还以为袁莱在帮他们收割。

陈少熙随手割下几株水稻,“袁导都亲自上阵了?杨导不是说他们绝不帮忙吗?”

“这话说的,袁莱早就亲自体验过割稻子了,还是我递的刀。”

“那挺好,就是让一个女生帮我们是不是太……没尊严了。”王一珩偷偷把一株水稻插进少熙脖子。

袁莱在泥里摸半天,也不见簪子的身影,于是直起腰,发现自己身旁围满了人。

“我东西掉了。”

一时静默,所有人纷纷转过头去,莫名开始比赛看谁割的多。

袁莱走到岸上,不免有些奇怪,簪子要没掉在泥里,那她去哪儿找?

没了簪子,她还怎么离开?

正想着,赵小童开着收割机往这边走,看样子是要下到田里收割。

“我东西掉在里面了,要不你还是等等再割这块吧。”

赵小童探出头问,“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簪子。”袁莱回答,“我怕收割机一压更找不到了。”

“行。”赵小童向其他人挥挥手,“那我去割其他地,这里辛苦兄弟们了!”

“走吧!”

“不辛苦!”

袁莱重新回到地里,一寸一寸地慢慢摸索,还是没能找到金簪。

丢了别的倒也不着急,这可是金簪呐。

要不找红包帮忙?狗鼻子最灵了。

说干就干,袁莱飞奔回到小院,等李昊和李耕耘采购回来,提出自己想要借狗的想法。

李昊张大嘴巴,“这……红包这么小,我主要是怕它跑丢,毕竟它刚来,对我们也不熟悉。”

旁边的李耕耘开口问道,“什么簪子?”

“就是一支金色的发簪,雕着一只小猫。不知道掉在哪儿了。”

袁莱边说边比划着簪子的长度,大概有一支笔的长度。

下一秒,李耕耘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金灿灿的东西。

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袁莱丢的那支簪子吗?!

李昊大惊,“袁莱的东西怎么在你身上?”

“我不知道啊!”李耕耘把簪子扔到袁莱手里,“我就……就刚才剪头的时候,我觉得口袋里一沉,这玩意儿就出现了。我还以为是你恶作剧呢。”

“我恶作剧也不会给你塞个簪子,一把剪刀还差不多哦。”

两个人拎着买来的物资去地里和其他人汇合,袁莱则回到家里,向梦寐以询问这件事到底怎么发生的。

梦寐以接过簪子打量两秒,又扔给袁莱,“做梦嘛,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是你看上人家了。”

什么话说的这是!

她连人都还没记清楚,她能看上谁?严重怀疑这是梦寐以吃饱了没事干耍她玩呢。

袁莱深感无语。

“不要生气,说不定这簪子丢的正是时候。”

闷闷不乐地回到岗位上,看着田埂上吃饭的人,袁莱恨不得立即完成任务离开这。

“袁莱,吃过饭了吗?这还有多余的。”鹭卓端着盒子,脸上满是干掉的泥。

“我吃过了,你们吃。”袁莱婉拒。

下午的工作还算比较顺利,除了司空见惯的陷车,就是赵小童的车在开上岸的时候撞坏了零件,修了半天车。

何浩楠和赵一博立在旁边,给赵小童出主意。

其他人暂作休息,纷纷来查看。

“这车命运多舛。”

“别急,别急,就当中途休息了。”

“师傅,这个是不是要换新的。”

“小童,你手受伤了?”

“没事儿,这都小问题。”

因为收割机损坏,今天的收割量比前两天都要少,何浩楠随车回来的时候,像极了被训的小孩。

袁莱拎着盒饭去到男生宿舍,招呼大家来吃饭,顺便给自己找了一个活,负责遛红包。

一开始李昊还不同意,经过袁莱一顿分析,才勉强答应。

当晚,袁莱就把红包抱回了家。

梦寐以看到红包很是吃惊,“你怎么又回来了?”

红包只顾着去厨房寻找吃的,回答的相当敷衍,“啊。想回来就回来呗。”

袁莱问,“你在那里安家,小黑去找过你吗?”

“没有啊,”红包感到惋惜,“我好久没看到它了,兴许它跑到别的地方。”

吃饱喝足,红包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倒头就睡。

梦寐以故意将电视声音开到最大,也没能影响红包的睡眠质量,反倒是自己被吵的不行。

“你跟一只小狗计较什么?”

梦寐以却盯着窗帘上的花纹发呆,“大概是,故人已去,无法释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