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凯撒你不要在这个时候立flag!】
【立flag能在这里用吗?】
【这里应该是铺垫,后续不会有刀吧?】
【就这一句话出来,后续绝对有刀,果然米哈游还是那个米哈游,没有一丝丝改变。】
【千万不要啊!我超喜欢凯撒的!】
【天空岛以前不会有自机角色死亡,所以应该是像殿下那样赚一波眼泪,然后复活。】
【↑那按照你这说法,最后还是要靠白哥,果然白哥在提瓦特还是太权威了。】
净善宫内的对话骤然中断,余音仿佛凝固在静谧的空气里。
荧一行人跟随凯撒缓步走出宫殿,夜风拂过回廊,吹动衣袂。一路上无人言语,唯有脚步轻响,沉默如墨般蔓延,将众人笼罩其中。
终于,凯撒打破这沉重的寂静,声音低沉而清晰:“有想问的,就问吧。”
“我会尽可能回答你们。”
荧微微颔首,迟疑片刻后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与试探:
“你……为何会那样说?”
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这句话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更像一个悄然埋下的伏笔;与其说是假设,倒不如说是某种早已注定的预示。
它像一缕寒风吹进众人心间,让荧和她的同伴们,乃至纳西妲,都不由得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凯撒,似乎真的已有决意。
真的……做好离开纳西妲身边的准备。
凯撒缓缓停下脚步,身后的众人也随之驻足。
他仰起头,目光穿透深邃的夜空,凝望着满天星斗,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大慈树王任命我为最后的贤者,其目的有二。”
“其一,是辅佐尚且年幼的小吉祥草王,助她逐步承担尘世七执政之责,平稳过渡,最终成为须弥新一代真正的神明。”
“在这方面,她已做得极为出色。只差最后一步,便能真正蜕变为一位合格的神明。”
他顿了顿,眼神微动,似在斟酌词句,继而补充道:
“不,或许该说——是一位能够引领须弥走向未来的神明。”
随即,他又自嘲般地笑笑:“我不过是一介凡人,还远不到评价神明是否够格的地步。”
派蒙飞上前,眨着眼睛问道:“最后一步?还差哪一步呢?”
凯撒嘴角微扬,吐出三字,语气意味深长:
“保皇派。”
他环视众人,神情坦然:“不妨直言,若我有意,教令院的两系之争,根本不可能发生。”
“论职位,我既是小吉祥草王最初的贤者,也是大慈树王亲封的「最后的贤者」。”
“在须弥境内,神明之下,第一人便是我。”
“论资历,五百年前,我便已在教令院执掌贤者之位。而如今的其他贤者,皆为短生种。”
“与我同期者,甚至比我晚入院者,早已化作黄土尘埃。”
“论实力——”他语气渐冷,“即便保皇派麾下的所有风纪官倾巢而出,也绝非我的对手。”
他一字一顿,如刀刻石:
“五百年前,他们或许尚有一战之力。”
“但五百年后的今日,我一人之力,便足以荡平整个保皇派。我们之间的差距……”
“是绝对的。”
夜风忽止,万籁俱寂。
他收回目光,低声说道:“然而,他们至今仍存,甚至在教令院中,看似是势盛的一方。”
他缓缓转身,眸光深邃地望向众人:
“你们,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因为你善!】
【我们的凯撒大人一看就是大善人啊!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容忍那些小人骑到头上啊!】
【他要真善,我觉得就不会有这个问题……大概率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吧?】
【有一说一,凯撒这话是真霸气。我们之间的差距是绝对的!】
三人中唯一的智谋担当——荧,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洞悉的锐利:“凯撒,你是故意的吧?你是在刻意让保皇派留存至今?”
方才凯撒说的很清楚。
若是在五百年前,保皇派势力如日中天之时,凯撒或许还需暂避锋芒,毕竟那时的对手皆是与他同辈、同资历、甚至并肩于历史长河中的强者。
然而时过境迁,五百年后的今天,保皇派早已失去叫板的资格。
实力、影响力、权谋布局,每一项都与凯撒有着天壤之别。以他一人之力,足以令四分五裂的教令院重归统一,秩序唾手可得。
可令人费解的是,保皇派不仅未被清除,反而在教令院内部盘根错节,隐隐占据主导之势。
如此局面若说与凯撒毫无关联,未免太过牵强。更有可能的是——
这一切,正是他亲手编织的棋局。
自从在璃月与玄鉴、云裳兄妹打交道以后,荧便对这类深谙权谋之道的“棋手”有深刻认知:
眼前所见未必是真相,极可能是对方精心设计的假象与陷阱。
而如今教令院的纷争,正与此如出一辙。两大派系看似水火不容、争斗不休,实则每一步都在凯撒的掌控之中。
这场旷日持久的“闹剧”,他随时可以终结,却偏偏任其延续——只因这本就是他布下的局。
所以……教令院今日的局面,竟是凯撒一手导演的?
凯撒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向荧轻轻点头:“不错,我确实是故意的。那么,你不妨猜猜,我为何要这样做?”
荧轻轻摇头,眉宇间透着一丝疲惫:“不想猜。先前在梦境中玩推理游戏,耗费心神太多,我现在实在不愿多动脑筋。”
凯撒闻言,不禁哭笑不得,随即爽朗道:“也罢,既然你不愿费神,那我便直接揭晓答案。”
他的语气陡然转冷,仿佛冬夜寒风掠过耳畔:
“这一切,都与纳西妲作为神明所缺失的最后一步有关。”
他唇角微扬,笑意却毫无温度:“作为神明,她所缺的最后一步,便是——狠。”
“魔神爱人,这是她无法回避的天性。”
“正因如此,她对众生怀有悲悯与宽容,无可厚非。也正因这份仁慈,天空岛才肯承认她为大慈树王后的新任尘世七执政之一。”
“但,不能因为天性使然,就无底线地纵容下属、容忍背叛。”
“这样的做法,或许符合‘神明’的理想形象,却绝不符合一个‘上位者’应有的铁腕与决断。”
“我不知道一个完美的神明应当如何行事,但我清楚,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必须懂得何时慈悲,何时无情。”
听到此处,荧瞳孔微缩,猛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想利用保皇派的存在,逼迫纳西妲蜕变为一个真正合格的领导者?”
凯撒收敛笑意,神情骤然肃穆,目光如炬:“尘世七执政,代表的是提瓦特大陆上最强的七位神明,但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七国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你也曾见过其他国家的执政者,仔细想想,如今的纳西妲,与他们相比,差距究竟有多大?”
【嗯……凯撒,你这问题是认真的吗?】
【差距……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有,不过是反向的。在作为领导者这一方面,纳西妲可以说是遥遥领先。】
【风神卖唱的,岩神是社会废人,雷神是宅女,一个君主离线,一个君主离世,还有君主ai托管。】
【其实三个国家也是有靠谱的神明的,蒙德的高塔孤王、璃月的归终和白哥、稻妻的真,但是这些人如今都不是执政……】
【只能说作为一个管理者,纳西达真的是遥遥领先。四神里唯一一个干正事的含金量。】
“……”
凯撒的提问,令荧一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差距?根本无从谈起。
单以一位统治者的标准来衡量,她们所见到的纳西妲,早已超越了旅途中结识的三位七神。
为过一个安心的生日,她会提前将所有政务处理妥当,只为在那一天真正地卸下重担、享受片刻宁静——而不是将生日当作撂挑子的理由。
再看看其他三位又是如何呢?
温迪,那位风之神,几乎从未真正执掌过蒙德的政事。
一句轻飘飘的“蒙德的人是自由的”,便成他甩手离去的借口,随后便带着美酒与诗篇浪迹天涯,逍遥自在,将城邦事务尽数交予骑士团操劳。
钟离,在身为岩神时期的确堪称尽职尽责。有归终与君白分担神明之重,本应是最稳固、最令人信赖的治世者。
可最终,他却因厌倦千年的职责,精心策划一场“假死”大戏,悄然褪去神位,如今不过是在往生堂中品茶听戏、悠然度日的一位闲散客卿。
至于雷电影,作为雷电将军的威严毋庸置疑,雷霆万钧之势震慑稻妻百年。
但坦白说,她更像一名超凡的武将,而非合格的执政者。
治理国家于她而言如同负轭前行,她真正向往的,是隐于一心净土之中,沉浸于剑道的极致、轻小说的幻想,或是那几块精致甜点带来的片刻欢愉。
政务繁琐?她索性制造出“雷电将军”的人偶代为处理。
名义上,她说这是为贯彻“永恒”的理念;
可讽刺的是,即便如今她已放下对“不变”的执念,心境已然开阔,却依旧不愿走出一心净土,亲自执掌稻妻的未来。
反正就现在而言,雷电将军已经从永恒的执行者转变成雷电影管理稻妻的政务处理工具。
相比之下,那个坐在须弥教令院中、认真批阅文件、关心每一个学生与民众的草神,在荧一行人心中才是真正诠释何为责任与担当的好神明。
看着三人骤然变幻的神色,凯撒唇角微扬,轻轻一笑,声音低沉而从容:“看来,你们对那三位神明,都存在着不小的误解。”
“蒙德的风神,看似终日游手好闲、醉心诗酒,仿佛从不问政事。”
“可正因如此,才恰恰是最深沉的智慧。真正的放手,才是对蒙德最好的守护。”
“这个被誉为‘自由之都’的国度,历史上曾爆发过两次撼动根基的暴乱——每一次,都是人民向权力高层发起的反抗。而两次动荡的根源,皆源于同一个字:管。”
“在这样的历史土壤中成长起来的蒙德,早已将‘自由’刻入血脉。”
“因此,风神的‘无为’,并非怠惰,而是尊重;不是逃避,而是成全。”
“正因为他敬重每一位蒙德人选择人生的权利,所以人们才会由衷地祈愿:‘愿风神庇佑你’——”
“这不仅是一句祝福,更是一种信仰的共鸣。”
“再看璃月的岩王帝君,如今虽已卸下尘世重担,云游四方,不再执掌权柄。”
“但那份千年前立下的契约早已铭刻山河,他功成身退,理所应当。然而,若璃月有难,那位磐石般坚毅的身影,真的会袖手旁观吗?”
“至于稻妻的雷电将军,行事或许果决到近乎专断,作风凌厉得令人敬畏。”
“但她言出法随、令行禁止的能力,却让整个国度在风暴中依旧井然有序。”
“她的‘霸道’,是乱世之后重建秩序的铁腕,是守护‘永恒’信念的利刃。”
“自由、契约、永恒——三位神明,皆是在坚定贯彻自身信念的同时,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治理着各自的国度。”
“无为而治,放权于民;亲订契约,垂拱而治;一言九鼎,号令天下……诚然,这些治理之道或许各有争议,甚至存在弊端。”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在‘管理者’这一身份上毫无可取之处。”
“散漫中的包容,沉稳中的担当,霸道中的决断——这正是三位神明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成熟与自信,也是如今的纳西妲最为欠缺的特质。”
“她本可以如风神一般,将繁冗政务托付于我,或他人之手,然后展翅高飞,去追寻知识之外的广阔天地。”
“她也可以效仿岩神,躬身入局,为须弥的未来擘画蓝图,提出真正具有远见卓识的建设性方略。”
“甚或,她能如雷神一般,以雷霆之势整顿积弊,让须弥成为她意志所向、无人敢违的一言堂。”
“可是……她哪一条都没有选择。”
“她向往自由,却甘愿将自己囚禁于文书堆叠的牢笼之中,成为一只不愿离去的笼中之鸟;”
“她学着岩神亲力亲为,却始终缺乏那份将命运交予凡人、信任众生的恢弘气度;”
“至于像雷神那样独断乾坤……那对她而言,更是遥不可及的幻梦。”
“既无法超脱,又不敢决断,更不愿彻底交付——受制于责任,困囿于犹豫,这才是她作为统治者尚未成熟的真正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