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思藤更是舒展开枝条,轻轻摇晃着身子,看起来心情极好。
站在下方的东方白气得牙根直咬:“这个混账东西,都这时候了还想着那株藤蔓,它真有这么重要是吧?”
“你等着!等我再多找几个帮手,一定让你连皮都不剩!”
不过这七彩霞光来得快,去得也快。
宫新年才刚刚有点收获,头顶的光芒就慢慢消失了。
本来他还打算像之前收雷一样收集一些霞光,用来以后研究!
可惜这种光芒似乎只能直接吸收,没法保存。
即便是利用空间能力也无济于事。
虽说有些遗憾,但这一波收获已经够大。
就在霞光散去后,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点子:
往后也许可以做做替人挡劫的生意,既能帮忙渡劫还能用雷霆来强化肉身,感悟天雷之威。
顺便也可以详细研究一下这七彩霞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帮忙度劫收取一点辛苦费也合情合理吧?功法、法宝、天材地宝这些小礼物,他都可以笑纳~
天劫终于结束,脚下青莲托着宫新年稳稳落回地面,而他闭着眼睛,仍在脑海中反复回忆刚才七彩霞光下的感觉。
体内的法力悄悄模拟起那股神奇波动,伸出手心,一道洁白如初晨的光束从掌心散发而出;
“这是……进化之力?”
“只是时间太短了些,没参悟到更多。”
即便如此,仅仅片刻时间所获得的东西也已足够让他满足!
进化之光,这就是宫新年给刚刚那种白色光芒的新名字,顾名思义,这种力量可以激发万物潜在的进化可能!
双眼睁开不久后,九叔他们几人陆续围了上来。
九叔一脸兴奋:“新年你…”
还没等九叔说完话,宫新年周身突然亮起强烈的光芒,乳白色的光晕快速向四周蔓延,覆盖了几丈之内。
“咦~~~”
光芒一扫而过,几人身处其中顿时感到全身暖融融的舒服不已,不仅法力活跃,身体状态也随之上升了不少。
虽然眼下还没有真正测试,但他们有种直觉:自己未来修行之路将会更加平坦,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好处会在今后逐渐显现出来!
在方圆几十米范围里,植物竟然也都起了微妙变化!
尤其离宫新年只有几步远的那棵桃树,在短短时间内竟完成了开花、结出果子的过程!
而且那些果实个头极大,像人的脑袋般大小,色泽红艳饱满,香气四溢,让人闻着就口水直流。
可惜光辉并没能持续太久,仅仅是几十秒左右,就彻底消散!
此时宫新年满身大汗,脸色煞白,像纸一样毫无血色!
“老天爷,原来这玩意儿比想象中还要消耗体力~”
仅仅那么一小会,他的法力几乎耗尽,连一丝剩余都没有。
也是太大意了,第一次尝试就这么大范围使用刚掌握的“进化之光”!
能站到现在都没倒下,已经是他底子厚,不然早就瘫在地上了……
从刚才那种美妙的感觉回神后,东方白等人发现情况不妙,立刻跑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宫新年……
同时他们也顺手把宫新年抱着的思藤接了过来。
平时别人根本碰都不能碰思藤,可如今宫新年状态太差,她也不愿自己回到小世界,所以暂时由徐脂虎接手。
九叔刚发现宫新年不对劲时正准备冲过去搀扶,却被她们抢了先,只好在一旁怒斥:“你个臭小子又开始胡来了?你看看你现在这模样!”
宫新年笑了笑,“哈哈~刚才突然有点头绪,忍不住想试试效果~”
“没想到居然这么废法力,看来以后要节制些用了。”
“师兄啊,你就别说了,人家现在可是正式成为天师了,和之前不同啦。”哲姑姑拉着九叔的手笑着说。
“当了天师又如何?”九叔还不服气。
“就算哪天成仙了我该骂还得骂!”
“不光嘴上骂,等恢复了我还非得多揍几下不可!”九叔瞪着他恶狠狠道,“否则这小子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大事情来!”
“大师兄,他刚才不是已经成功过了雷劫吗?”四目嘴角含笑插了一句。
他心里清楚得很,大师兄嘴硬其实最疼自家徒弟。
如今宫新年成了天师,估计将来宠得更厉害才是真的。
宫新年突破的消息迅速传开,各大宗派不可能不知道此事,更何况动静如此巨大。
一开始天劫启动,不少门派里的老家伙都察觉到了异常。
待天劫结束,确认宫新年成功晋升为天师之后,整个修炼界震动不小。
一时间,各门各派争相派人携上重礼下山寻找这位新晋天师,送礼庆贺之外——
更重要的是,大家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天师到底是哪门哪派培养出来的!
这样一来,以后好做出相应的安排,想办法跟那个门派拉近关系。
让人略感安心的是,虽然还不知道是谁突破到了天师境,但大概能感应到这人应该不是那种邪门歪道。
这一点非常关键!
万一是一个邪道门派出了一位天师高手,整个修真界恐怕都要跟着提心吊胆!最近各地都不太平,妖魔鬼怪好像变强了不少。
不过庆幸的是,正道各门之间倒还和睦。
偶尔有些小门小派不老实,蹦出来闹一闹,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可一旦邪道那边出了个天师级人物,麻烦那就大了,怕是不好收拾。
茅山也开始联系分散各地、驻守或游历的弟子,让他们打探那位新天师的来历,并设法与之结交!
然而没多久,这个命令又被撤回了,原因是因为——
“哈哈哈哈!”
一声放声大笑突然从茅山上传来,笑得震天响地,几乎传遍半座茅山,不少弟子都一脸懵地望向山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别笑了!”至微真人皱着眉头喊停,“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有个出息的徒孙,自己又没教过他几天,有啥好得意的?”
“我就得意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