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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哥,我的穴道被封太久,短时间内无法凝气,帐外是耶律尧光的声音,显然母后早已料到你回来,不行你和二位姑姑先走吧!我...”耶律质舞话还没说完,便被李尘的打断。

李尘指尖轻轻覆上耶律质舞颤抖的唇,烛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投在她泛红的脸颊:“别动。” 他单膝跪地,掌心贴着她后腰游走,内力如涓涓细流渗入她奇经八脉。被封禁太久的穴位传来酥麻刺痛,耶律质舞闷哼出声,却见李尘忽然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放心,今日谁也不能将咱们留下!”

帐外传来金属碰撞声,耶律尧光的冷笑刺破薄帐:“李尘,束手就擒吧!”

倾城猛地扯开帐帘一角,瞥见远处火把如赤蛇蜿蜒:“不好!打眼望去至少三万骑兵!这述里朵,显然早就料到会有人抢亲了!”

倾国也在一旁开口道:““李公子,不行你先带侄女走!我就不信述里朵能拿俺们姐俩怎么样!””

李尘却将耶律质舞稳稳横抱在怀中,走到倾国面前,将耶律质舞交给倾国:“二位公主的好意李尘心领了,之前多有得罪,今日还请帮我照看好小舞 —— 跟在我三步之内。””

倾国半信半疑:“真不需要俺们姐俩出手?”

“相信我。” 李尘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是重锤砸在人心口。他率先踏出营帐,玄色衣摆掠过门槛时猎猎作响,宛如展开一面战旗。

营帐外,耶律尧光的银甲泛着冷光,身后骑兵方阵如铁墙般压来,见到来人是李尘,耶律尧光不禁一阵心惊,仿佛见到了天敌般,“李尘?怎么是你?”

“废话少说!”话音落下,“噌!”的一声,李尘横刀出鞘,风火之力附到横刀之上,看上去像是一把烈焰横刀,“今日,你们谁也阻止不了我带小舞离开!”

见李尘拔刀,耶律尧光身后的士兵也全都搭弓上箭,只等耶律尧光下令,他们便万箭齐发!

看上去,优势在漠北这一方,可耶律尧光早已冷汗直流,对于李尘的手段,他可是实打实的领教过。

“慢!”耶律尧光抬手示意士兵放下弓箭,喉结艰难滚动两下:“李尘,奥姑嫁人,乃是母后的旨意,今日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兵戎相见。你若执意带走奥姑,我可以放你们走!”

耶律尧光这句话,既不失身为漠北大元帅的威望,还避免了一场伤亡,说罢,耶律尧光摆了摆手,随后身后乌泱泱的士兵自动让出一条路。

见此,李尘知会倾国倾城道:“二位公主,麻烦带着小舞跟在我后面!”

“嗯呐,放心吧!”倾城点头道。

几人随着李尘,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此刻,李尘才真正的明白之前袁天罡的那一句话——对本帅的恐惧是世人心中最后的枷锁!或许李尘如今还没有达到袁天罡的那种威望,毕竟袁天罡三百年的威望远不是他这几十年可以比拟的,但是在耶律尧光心中,此刻李尘不亚于中原人心目中的袁天罡!

眼看着李尘等人从乌泱泱的兵团中穿了过去,耶律尧光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这时李尘停住脚步,“回去告诉述里朵,小舞的账,日后我会替她清算!趁她现在还是王后,让她及时享乐吧!”

“你...” 听闻李尘如此狂言,耶律尧光的银甲在日光下泛起森冷的光,右手死死攥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周围的骑兵们察觉到主帅的怒意,纷纷握紧兵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息。

然而,耶律尧光最终还是松开了紧握剑柄的右手,没有再说什么。

李尘他们走后,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漠北大营。

牛皮帐内的铜炉 “噼啪” 炸开火星,述里朵捏着军报的手指骤然收紧,羊皮卷在她掌心皱成一团。还未等她开口,耶律质古便带着面具走进大营:“母后!耶律尧光未战先怯,生生放李尘那贼子扬长而去!漠北铁骑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话音未落,耶律尧光便踉跄着撞开帐帘。他银甲歪斜,左肩铠甲裂开半幅,露出渗血的伤口,发辫散了一半,脸上青肿交错,却硬是咬着牙跪得笔直:“儿臣办事不力,愿领死罪!李尘那厮习得中原邪术,风火之力横扫千军... 儿臣率漠北精锐死战,仍...” 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

述里朵眯起眼睛,指尖划过案上未饮的茶。她太熟悉这个儿子 —— 耶律尧光素来心思深沉,此刻浑身伤痕虽狼狈,却透着刻意的分寸,述里朵能当上王后,自然是有一定道理的,明面上耶律尧光是来请罪的,实际是他想看看自己的态度,如今兵权大部分掌控在耶律尧光手中,而耶律尧光也恰恰是因为这一点,笃定自己不敢真的赐死他,倘若自己真的敢赐死耶律尧光,耶律尧光肯定会架空她这位王后的!

与此同时,帐外突然传来马蹄轰鸣,萧室鲁一把掀开营帐,身后二十名亲卫紧随其后:“述里朵!今日你必须给我拔里部落一个交代,是你自己提的亲事,如今自己的女儿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你漠北是没人了吗?”

述里朵指尖仍搭在茶碗边缘,鎏金护甲映出萧室鲁涨红的脸。帐内亲兵下意识按住刀柄,却见她突然轻笑出声,腕间银铃随着动作晃出细碎声响:“萧将军这阵仗,倒像是要踏平我的王帐。” 她慢条斯理抚平裙摆,目光扫过亲卫腰间弯刀,“拔里部的勇士,果然英勇!”

萧室鲁被噎得脸色铁青,却仍梗着脖子道:“少拿虚礼搪塞!明日便是四月会,整个漠北都知道奥姑要嫁给我,如今人没了,拔里部的脸面...”

“够了!” 述里朵猛地拍案,茶碗应声而碎。她踩着飞溅的瓷片逼近:“萧室鲁,你以为这是本后愿意看到的?李尘那厮勾结中原妖人,连我漠北大元帅都重伤败退!” 她突然踉跄半步,扶住耶律尧光渗血的肩膀,“你看看!如今无数漠北死士换奥姑一线生机,你还要如何?”

耶律尧光适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萧室鲁盯着他铠甲上焦黑的剑痕,握刀的手微微发抖。述里朵见状软下声调,从袖中取出块镶玉腰牌亮给萧室鲁看了看:“这是漠北右路军调令。今夜子时,我亲自点齐两万骑兵。明日辰时前,定将奥姑毫发无损带回!”

而后她将四月会的腰牌塞进萧室鲁掌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玉石传来:“四月会照开,奥姑会身着嫁衣站在祭台上。只是婚礼...” 她轻叹一声,“需等萧将军四月会夺魁后补办。届时,本后自会送上三倍聘礼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