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遗迹……
不远处…
“小哥,我得提醒一下,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嘛,不过你大概也不会同意,毕竟来都来了。”
荒泷一斗摸着下巴笑着说,旁边的魈略显烦躁的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的话,真的太多了,简直没完没了。
要不是顾忌消耗,他早就消失了!
魈拿着和璞鸢,看都不看荒泷一斗一眼,走在最前方。
荒泷一斗讨了个无趣,表情无辜地耸耸肩,缓步跟上。
魈的忍耐线好像快到极限了,还是缓一点的好。
“小哥,等等我,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啊!”
荒泷一斗的吆喝声虽迟但到。
魈:………
二十分钟后……
咚…
咚…
咚…
开启了见闻色霸气,荒泷一斗捕捉的心跳声随着脚步的移动越发清晰。
直到……彻底走进那遗迹…
嗒……
军靴踩着残破的倾斜石柱之上,几粒碎石啪嗒落下,二人站在此处,眺望远方。
魈紧皱眉头,荒泷一斗脸色难看,阴沉的目光扫视四周。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荒泷一斗还是要承认,眼前的一幕恶心到他了。
一眼望去,仿佛肉瘤触手的污泥之海霸占了整片大地,恶神般的呓语在耳畔回荡。
上空倒悬着的无名遗迹大部分已被黑紫沾染,磅礴的黑雾包裹进了所有虚空,巨大的污泥触片在遗迹中盘旋交错,仿佛化为一座血肉遗迹,无数枚暗紫色的光点在污泥中亮起,不断乱转收缩。
就像是……真正的眼睛……
“小哥,我真点想吐。”
荒泷一斗表情厌恶地捏住鼻子,另一只不断地在面前扇风。
“此地……妖邪罪孽之多…不可测之!”
魈咬牙切齿,险些当场一记万寂九风殇来个全图清屏。
“小哥,先别轻举妄动,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一下,这种情况,不仅要命,还很诡异啊……”
魈侧目而视,“那你的意思是?”
荒泷一斗竖起一根手指,“去上面。”
魈抬头仰望,金眸微眯,“那座遗迹吗?”
“是啊,从现在来看也没有办法了,毕竟咱们现在也是无从下手啊。”
荒泷一斗无奈抚额,“当然,要是你执意硬打的话,我也就舍命陪一次君子。”
“不必,既然当下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那便依你所言。”
魈摇摇头,身如清风飞向遗迹。
荒泷一斗双脚用力一蹦,身体腾空,直奔遗迹而去。
砰的一声,荒泷一斗安稳落地。
看着被砸出裂缝的古朴石砖,魈十分怀疑他们待会可能会直接掉下去。
“小哥,先在这里找一找线索吧。”
荒泷一斗拍拍手掌,一脚将从石砖涌出来的污泥用力碾了碾,四处张望。
咕噜咕噜……
上方的石壁上,暗紫色的眼珠紧紧盯着上来的二人,毫无感情的视线令人头皮发麻。
魈看都不看,无视掉周围的各种因素,步伐坚定。
荒泷一斗跟在魈的身后,当路过那枚眼珠子的时候,他突然朝着眼瞳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并对准其目光竖起中指以示挑衅。
……
“吼!!”
一名黑蛇蛇人察觉到生物的活动踪迹,嘶吼着狂奔而出。
轰!
吼声刚响彻三秒,一把战刃便贯穿他的胸膛,拖拽着他径直飞向了后方的墙壁。
刀刃深深没入墙上的眼珠,污泥如血流淌,将黑蛇骑士插在墙上。
“第七波了,虽然有些徒劳无功,但还是照例问一下吧。”
荒泷一斗从远方走来,仰望着上空的黑蛇士,伸手问道,“你还有意识吗?”
“吼!吼!”
回应他的,只有毫无意义的躁吼咆哮。
荒泷一斗叹了口气,“明白了。”
【震荡】
嗡——
无形冲击波豁然扩散,震碎了黑蛇骑士每一寸的身体组织,让其当场消散。
荒泷一斗轻轻一跳,伸手握住刀柄又轻轻落回地面。
“你似乎…很熟悉他们?”
身后,魈冷不丁地问道。
荒泷一斗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是啊,我的确知道一点秘辛,但不多。”
他指着那处黑蛇骑士刚才存在过的地方,“就比如,我只知道他是凯瑞亚人,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凯瑞亚……”
魈的嘴里细细咀嚼这三个字,多少年了,这是他数百年前才听到的字眼。
“这个名字…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没有质问,只有疑惑。
荒泷一斗开心地笑了一下,“很多来处,石牌、古籍、敌人、地脉,可不要以为我只知道打架,在稻妻的冒险家协会我好歹也是一名出名的冒险家,有外号的那种。”
“说回他们吧。”荒泷一斗将视线转了回去,“你应该也察觉到了,黑蛇骑士有着不同的差别,从污泥中诞生而出的骑士只能算是其延伸,暗紫色的经络与漆黑的创口便能证明。”
“而真正的黑蛇骑士虽然丧失理智,但依据动作和吼声还是能看出问题的。”
“他们并不是在警告我们,而是向身后之处传递信息。”
大打折扣的见闻色霸气扫查数遍,最终定格在了一处角落。
那里躺着几只丘丘人。
“凯瑞亚人啊——”荒泷一斗拉长了语调,“我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他们的罪恶,不知道他们真的是罪有应得还是或有苦衷,但是——”
他停在那处角落面前,蜷缩着的几只丘丘人已经浑身爬满黑泥,肉瘤一般的触手从身躯各处破土而生,漆黑的气向外泄露,惨不忍睹。
“仅仅以人的眼光来看,他们的刑罚,理应结束。”
锵!
快若流光的刀锋一闪而过,面前的众多丘丘人齐齐丧命,化为黑色灰烬四处飘荡。
“愿这一次死亡,能令你们安息片刻。”
荒泷一斗在心中默道。
这就可以了,演戏要张弛有度,不能真把自己当成大善人了。
面前的众多丘丘人…不,应该说是凯瑞亚人俱都身负不死诅咒,哪怕身死,也会再次复活。
就是不知道污染状态会不会跟着一同复活。
但总之,面前的人生不如死,求死不得,还不如被荒泷一斗演一演戏。
这样一方获得了片刻安宁,一方收获了一项感人事迹,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在未来遇见戴因斯雷布的时候,或许还能刷一下好感度。
别怪他虚伪做作,君子还论迹不论心呢。
他不是旅行者,没办法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只能以自己的方法来获取未来可能出现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