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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古拉先生……”

影歧的指尖蜷缩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动作小心翼翼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珍宝。

他的目光牢牢黏在蛇仓翔太身上,眼底翻涌着近乎灼人的期望,混杂着偏执到病态的痴狂,仿佛对方是他晦暗世界里唯一的光,却又带着不惜焚毁一切的执念。

蛇仓翔太双手插在队服裤兜里,重心微微偏移,姿态慵懒又散漫。

他挑眉歪头,漆黑的眼眸里满是直白的疑惑,尾音拖得漫不经心:“影歧?”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兜边缘,语气里没半分熟稔,“哪号人物?你认识?”说着,他抬眼看向身侧的芹泽迦楠,眼神里带着几分“你怎么会认识这种陌生人”的困惑。

“不是吧师父——”芹泽迦楠下意识往前半步,睫毛急促地眨了两下,看向蛇仓翔太的眼神满是难以置信,语气里还带着点急切,“你真不记得他了?”

蛇仓翔太翘起小拇指,慢悠悠掏了掏耳朵,才淡淡瞥了眼影歧,那眼神冷淡得像在看一粒无关紧要的尘埃,语气更是漫不经心:“我脑子里可没那么多内存,记些无关紧要的人。”

他嗤笑一声,挑眉反问,“世上无关紧要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要一个个都去记住?”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扫过影歧脚边掉落的黑斗篷——布料上还沾着些尘土,边角有些磨损。

蛇仓翔太眉峰微蹙,盯着那斗篷沉吟片刻,像是突然从记忆深处扒拉出点碎片,尾音带着点恍然大悟的轻嗤:“哦——”拖长的音节里裹着几分锐利,“嘶…你就是上次在医院,跟洋子他们找茬的家伙?”

“和洋子他们找茬?”芹泽迦楠侧过头,眉梢拧起一丝困惑,看向蛇仓翔太的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是我。”

影歧的头垂得更低,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嘴唇。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栗,藏在发丝后的眼底,情绪早已疯狂病态地滋长。

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眼眶泛红,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嘶吼出声:“凭什么?!凭什么他们能站在你身边?!做你的徒弟,做你的队员,日日伴在你左右——凭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撕心裂肺的不甘,身体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微微发抖:“只要我把他们都干掉!只要把你身边那些人全除掉!”

眼底的痴狂彻底爆发,闪烁着近乎毁灭的光芒,“到时候,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徒弟,只能让我做你的队员了!”

“哈?”蛇仓翔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抬手扶了扶额角,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这是什么没带脑子的发言?”

“没办法啊,”芹泽迦楠忍着笑耸了耸肩,看向蛇仓翔太的眼神带着点打趣,语气轻快,“谁让师父你魅力太大,连人都招得这么痴迷呢。”

“不许喊!”

影歧猛地嘶吼出声,浑身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眼底的痴狂彻底扭曲成狰狞。

他死死瞪着芹泽迦楠,像是在看夺己所爱的仇敌,声音尖利得近乎破音:“谁允许你喊他师父的?!只有我能那么叫他!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师父!”

“你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吗?”蛇仓翔太斜睨着芹泽迦楠,语气里满是“真搞不懂你”的无奈,随即转头看向影歧,眉头拧得更紧,语气不耐又嫌恶,“自不量力就算了,还净给人添乱,真是麻烦透顶。”

“伽古拉先生……”影歧像是没听见那声嫌弃,眼神依旧黏在蛇仓翔太身上,眼底的疯狂稍稍敛去,只剩纯粹的、近乎卑微的期待,仿佛对方下一秒就会松口接纳他。

蛇仓翔太见状,脸上的慵懒彻底褪去,眼神骤然变冷,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向影歧。

他往前半步,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也别再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影歧的身体猛地一僵,眼底的期待迅速被失望吞噬,嘴唇哆嗦着想要辩解:“可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留在我身边?”蛇仓翔太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我不习惯任何人留在我身边,也不需要任何人留在我身边。”

他抬手指了指影歧,眼神锐利如刀,“不过现在,在地球上,再让我发现你敢动我的队员、或者任何一个人的主意——”顿了顿,他的语气骤然加重,带着彻骨的寒意,“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影歧浑身发抖,脸上血色尽褪,眼底翻涌着不甘、愤怒和绝望,却在蛇仓翔太那冰冷刺骨的眼神下,连一丝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为……为什么……”他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明明我那么崇拜你,明明我只想……只想跟着你啊……”

蛇仓翔太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过身背对他,双手插兜,语气淡漠如冰:“我不想看见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影歧看着他决绝的背影,胸腔里的不甘几乎要将他撕裂,却只能死死咬着牙。

影歧望着蛇仓翔太决绝的背影,胸腔里的不甘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撕裂开来。

他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喉咙发紧得发疼,眼泪在眼眶里狠狠打转,却被他死死咬着下唇逼了回去——不,他绝不能在伽古拉先生面前露出半分脆弱。

可就在那股绝望与愤懑快要将他吞噬时,他盯着蛇仓翔太挺拔的背影,眼底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像是被某个念头骤然点醒。

怨毒的戾气渐渐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鸷又偏执的清明,嘴角几不可查地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诡异的弧度。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关键,那份撕心裂肺的不甘,终究化作了隐忍的执念,没有再做无谓的停留,影歧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蛇仓翔太的背影,那目光里仍藏着未灭的痴迷,却多了几分算计与决绝。

随后他猛地转过身,脚步不再踉跄,反而带着一种压抑的笃定,一步步消失,只留下一缕未散的、属于偏执者的沉郁气息。

“大哥!大哥——!”

影歧的背影刚消失,马格马星人瞬间如遭雷击,原本强撑的气焰轰然崩塌。

他被紧紧捆住,却还是拼尽全力用手肘撑地,朝着影歧离去的方向佝偻着往前挪,声音嘶哑呼救,“救我啊大哥!别丢下我!”

话音未落,一片浓沉的黑影骤然笼罩下来。

马格马星人浑身一僵,心脏狂跳着抬起头——芹泽迦楠正站在他面前,双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坏笑,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

“伤了人…还想跑…?”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尾音微微上扬,满是嘲讽。

“不、不……” 马格马星人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往后缩,四肢发软,牙齿打颤着磕出求饶的话:“饶命啊!”

他的哀求还没说完,芹泽迦楠眼中的戏谑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厉的狠劲。

不等马格马星人反应,她猛地攥紧拳头,手臂肌肉线条绷紧,狠狠砸在了马格马星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