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有些事啊,不是谁说的问题知道吧。”赵羲彦叹了口气,“你如果把胡子刮了,再把头发往后这么一梳……你他妈跟赵一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和我说我怎么知道的?”
“卧槽。”
张一新忍不住骂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对,“不是,长的像的人……有很多吧?”
“那名字呢?”
赵羲彦蛋疼道,“他叫赵一鸣,你叫张一新……这也是巧合吗?”
“你脑子他妈的都跟汽车轮胎一样,转的是真的快……”张一新感叹道。
“其实……那些我都是瞎掰的。”赵羲彦摊摊手道。
“哦?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张一新瞪眼道。
“你手上的那根拐杖,和赵一鸣手上的那根一模一样……我他妈认识。”赵羲彦撇嘴道。
“去你大爷的。”
张一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子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你和赵一鸣真的是亲兄弟啊?”赵羲彦好奇道。
“对,我他妈和他是亲兄弟,当时我爹妈去打仗了……他年纪大一点,所以被我父母带在身边,我呢,就被寄养在张寒梅家里。”
张一新无奈道,“我养父养母怕我在家里受委屈,所以在他们要孩子的时候,就和我商量,让我跟着他们姓,等以后解放了,再把名字改回来。”
“哦,你怎么不改呢?”赵羲彦好奇道。
“我养父养母没有儿子呀。”
张一新瞪眼道,“他们把我一手养大,我大了以后,把名字改了……然后跟我自己的爹妈去生活,那我还是人吗?”
“唔,说的也是。”
赵羲彦叹了口气。
“欸,我倒是有个问题问你……”张一新笑道。
“说吧。”
“你……你身边这么多娘们,你怎么应付的过来呀?”张一新蛋疼道,“赵一鸣那老东西说你有八个肾,是真的还是假的?”
“滚,麻溜的滚。”赵羲彦指着大门道。
“哈哈哈。”
张一新顿时乐了,“行了,你的那点破事,我给你压下来的……你也别老是让贝年去搞这些事,人家好好的姑娘,都被你弄成了寡妇,这也不合适。”
“那我怎么办?”赵羲彦撇嘴道。
“这些事我帮你搞定吧。”
张一新叹气道,“从你进四九城以来,你也做了不少好事……帮你干点脏活,也不算委屈。”
“不是,从我进四九城来,你就看着我了?”赵羲彦皱眉道。
“不然呢?”
张一新摊摊手道,“你往前线,十万二十万的捐……我总知道你的钱是哪来的吧?而且这些钱捐了还好,如果不捐,你用这些钱搞事,那可怎么办?”
“唔,说的也是,不过……我和贝青的那点事,你也知道?”赵羲彦诧异道。
“知道一些。”
张一新无奈道,“但这事不好管,毕竟你把那些东西弄来以后,我以四九城为中心,把各地的工厂都查了一遍,发现没少东西。”
“那你这些东西,估计是从津港进来的,至于是从扶桑还是苏俄,那我就管不着了,反正只要不是贪污我们自己的东西,那就不关我的事。”
“你就不怕我把钱弄出去?”赵羲彦打趣道。
“别开玩笑了。”
张一新撇嘴道,“要是我们的钱真能在外面买到东西,那我们还要外汇劵干什么?”
“那你就不查查我是怎么把东西弄回来的?”赵羲彦打趣道。
“查了呀,你不就是靠着一手作假技术,在外面招摇撞骗嘛,你真当我们是吃干饭的呀?”
张一新笑骂道,“反正你骗的是老外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怕惊动你和他们,我还想帮着你去干这事呢。”
“唔,看来……我是真的被你查了个底掉啊。”赵羲彦苦笑道。
“嗐,你行得正坐的直,怕什么?”
张一新摇头道,“你干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尤其当年你和李柯民屯粮食的事,我真的很佩服。”
“说起来……”
赵羲彦欲言又止。
“你想说……现在这股子风气没有被压下去,你怕到时候再遇到天灾,不好应对是吧?”张一新轻笑道。
“对。”
赵羲彦郑重的点点头。
他前几年以为风波已经来了,可现在他才知道,那不是风波,那只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动真格的。
那如果这么算话,下面虚报数据的风气得不到压制,万一再来一次天灾,那可就真的是饿殍片野了。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
张一新沉声道,“我知道让林北平在香江替你打理生意……他也给你挣了不少钱,我们现在想靠着他,来囤积一些粮食。”
“你放心,钱的话,我们会想办法筹集,毕竟这不是一个人的事,只是他一个人在那里不够。”
“所以你的意思是……把娄半城夫妇也送过去?”
赵羲彦猛然一惊。
“对,把娄半城也送过去,我们也和他接触了,但是他提了一个条件。”张一新苦笑道。
“什么条件?”赵羲彦正色道。
“他要把他的孙子带过去,当然,除了娄墨恒以外,赵长生、赵长思……也要跟着一起过去。”张一新无奈道。
“他……他想要把我在香江的股份握在手里?”赵羲彦急声道。
“聪明。”
张一新叹气道,“如果他一个人过去的话,林北平未必把股份交出来,但是赵长思他们过去,那就不同了。”
“赵长思、赵长生都是你的儿子,哪怕年纪小,那也是你的儿子,他们有权利继承你的股份。”
“不行,这样对林北平太不公平了。”赵羲彦叹气道。
“你知道林北平为什么死皮赖脸的要把闺女嫁给你吗?”张一新笑道。
“说实话,我也没想明白。”
赵羲彦无奈道,“他才五十出头的年纪吧,如果在香江那边……再生一个的话,问题也不大,何必执着于让我生个孩子跟着他姓?”
“因为他不能生了,甚至……他连那种事都干不了了。”张一新摇头道。
“嘶。”
赵羲彦瞳孔猛烈收缩了一下,“张局……这话可不能胡说啊。”
“我怎么胡说了?”
张一新轻笑道,“当年他被人绑架过一次,也是在一个冬天……被关在地窖里,那时候天天下雨,把地窖给淹了,他在地窖里泡了六天。”
“这……”
赵羲彦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