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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辞淡了淡笑容,有些不悦,他们应龙卫都没有强行探知这些事情,这个圣教的家伙想什么呢!

席岁安挑眉,定定地看向英格森主教,似没有察觉他更深的意味,双手交握,笑的轻快:“当然可以了,与您聊天我想一定会非常愉快。”

她并不怕英格森想对她做什么,这可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估计最多不过想从她身上挖点什么有用的消息出来。

镜辞眉头微蹙,紧挨着转移了话题:“席岁安,把誓约胜利之剑给大主教阁下吧。”

英格森没有被打断的不愉,只微笑颔首。

席岁安取出誓约胜利之剑,沉重的精灵原石轰然落地,一柄锈迹斑斑好似被腐蚀过的宛如废铁的长剑静静封存于其中。

英格森站起来围绕着它转了一圈,眼底浮现欣然,抚掌喟叹道:“流去的时光一去不返,古老的誓约却终将重续。”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其中浓稠的金蓝色液体倒落在锈剑上,液体慢慢往下流淌,在剑身形成一个极其复杂的符纹。

席岁安心底错愕难言。

古老的誓约终将重续?

这话……这位英格森大主教是亚瑟王的后裔??

她觑向一边神情平静的镜辞,应龙卫是知道这件事的吗?

金蓝色液体勾勒出的符纹慢慢完整,誓约胜利之剑表面斑驳的锈蚀也随之剥落。

金色的剑锷镶嵌着宛如湖水般蔚蓝的宝石,繁密的金蓝色符纹隐于长剑之上,整体流转着惊心动魄的威严与华美。

英格森握住剑柄,轻而易举地拔出了被尘封无数岁月的圣剑顺势横在眼前观察,眼眸中透露出欢喜与温柔。

细微的剑鸣嗡嗡响起,好像在回应时光长河最深处的呼唤。

席岁安静默地看着英格森回转身重新落坐在他们对面,优雅地将剑横放在膝上。

席岁安微笑祝贺:“这把剑与大主教阁下甚是相配,想来神兵在手,您也可以再次重现先祖的辉煌。”

她怎么这么会说话。

镜辞嘴角翕动,想说点花团锦簇的夸赞祝贺,最后发现没法说的像席岁安那么没有违和感,只好偃旗息鼓,附和了一句:“恭喜大主教阁下了。”

英格森颔首声调柔和地致谢:“此番多谢你们不辞辛苦将奠仪送来,明日圣廷还有一场重要的葬礼需要两位出席,今日不妨早些去休息吧。”

“?!”

“!!”

什么玩意儿?

席岁安和镜辞不约而同都没掩饰住自己的震惊。

奠仪,那是给丧家的礼金。

誓约胜利之剑,在他们看来是送给英格森登位的贺礼,合着在这位气质澄透的大主教眼里,这是那位圣主葬礼的奠仪?

明日……啊不,现在那圣主就已经死了吗?

英格森并不在意对面两人震惊的神情,平和地抬手道:“带这两位贵客去休息吧,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两位黑袍执事上前相请。

席岁安和镜辞对视一眼,同时起身。

“也好,我们就不打扰阁下了。”

当面可不合适议论。

他们被安排在这家酒店的顶层房间,这一层极为安静,英格森大主教十分贴心,并没有让人守在这里,完完全全地撤销了所有视线,显得很是真诚。

席岁安靠着沙发揪出潮汐,疑声问道:“那位大主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亚瑟王真的有血脉后裔吗?”

潮汐叹了口气,用触手托着脑袋:“你没发现他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吗?”

席岁安脑海中闪过英格森的言行举止:“他的气息很柔和,让人感觉非常舒服,我见到他时,感觉心灵都被净化……”

她声音一顿,净化?

“他是净化之眼的持有者。”

席岁安嘶了一声,净化之眼不具备战力增幅,如今誓约胜利之剑可算是弥补了他的短板。

加上这位大主教,七大神话之眼已现其六了啊。

潮汐继续道:“纷争纪元那时,有一位大主教进入异域,企图入局获利,这位大主教对上了血族,结果狼狈而归信仰溃散,他的净化之眼随后也被当时的圣主剥夺,最后死得悄无声息。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那位大主教的后裔,毕竟如此圆融地容纳净化之眼堪称稀有。”

席岁安点了点桌面,这么说来,这也算得上是为先祖报仇?

“所以他不是,亚瑟王的血脉后裔早已断绝。讲道理誓约胜利之剑也会永远尘封,但是这个大主教好像也是炼金术师。”

席岁安转动眼眸思考,片刻悚然一惊:“誓约的力量是根植于亚瑟王血脉里的,他可能是找到了亚瑟王或者后人的尸骨,将沉寂的誓约从血脉中提取炼化成符纹,以此唤醒誓约胜利之剑。”

而誓约胜利之剑本就是缔结誓约的媒介。

它对亚瑟王血脉有反应,对誓约力量同样也有反应。

就像臣子认可皇帝本人,但也会对造反的玉玺持有者有认可度。

她倒吸一口冷气,深感果然越好看的人越要警惕,这位大主教人美声甜但心狠,最好还是不做敌人为妙。

她思考两秒,走出房间敲响了旁边的门。

镜辞也没有休息,看她到来也没有奇怪,可以想到她和自己一样既疑惑又震惊。

席岁安和镜辞说了她和潮汐的猜测分析。

他若有所思地双手环抱来回踱了两步,沉声道:“应龙卫针对圣教的记录中是有这么一桩事,但语焉不详,没想到这位英格森大主教是净化之眼最初持有者的后裔。”

天道好轮回啊这是。

席岁安微微侧头,沉吟片刻道:“我想今晚去探探圣廷。”

镜辞一惊:“圣廷内部防守严密,还有裁判团守护,没你想的那么好潜入,你要是被裁判团抓住,那我只能让你潜逃异域别回来了。”

那种情况下被抓住现形,只有理亏。

她笑了笑,低声道:“不会的,相信我。”

镜辞听出她话语里的自信,想了想干脆拍掌同意了:“那行,我给你打掩护,不出预料那位圣主的死期就被定在今晚,我也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镜辞拿出纸笔快速勾勒了圣廷的大致区域,指出了几个重点地方,席岁安将地图上的标记一一记下。

夜色已经渐浓,皎洁的月光笼罩了整片圣廷。

席岁安和镜辞统一行动后,开启隐身带着潮汐纵身从窗台一跃而下,投入暗处的阴影里。

镜辞啧啧感叹:“真是敢说敢做……今晚要热闹了啊。”

他闭目小憩起来。

深夜的圣廷广场静谧无声,只有裁判团的人员在巡逻。

席岁安顺着阴影朝白天去过的教堂而去,作为圣主居所的圣殿就在教堂的东北方向。

光暗之间,几队巡逻交错走过。

她悄无声息地隐匿气息和巡逻错身,快速往圣殿奔去。

这时,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圣主有令,今夜圣殿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

“是。”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渐近,席岁安避开来人躲入树影里,看到那健硕的棕发青年眉头微挑,第一想法是阿洛果然回来了。

第二想法是这圣主基本被架空了啊,瞧瞧这假传圣令多熟练。

席岁安看阿洛守在圣殿门口,选择绕到背面从一扇窗户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