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发生在转眼之间,“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突然爆炸了。
喝得昏昏沉沉的两个人被爆炸声转移了注意力,只见冲田和神乐两人从争抢变成了单纯的互殴,被抢夺的重点遥控器已然砸中了电视机显示屏,留下一片蜘蛛网状裂痕,连里面放映的人像都变得扭曲起来。
爆炸般的巨响声显然就源自这里。
“别着急,总之先从那里找一下时光机。”
“显像管电视坏掉了的话,可以拍两下。”
“才不是吧——!”那只是在折磨濒死的电视机啊!
虎杖在后方发出相当夸张的哀嚎声,呐喊着电视机坏掉了要怎么办的飞奔过去。远超人类的身体素质,让他用力朝着草地踏下的瞬间也发出了炮弹般的响声。
随后炮弹陨落了。
“别来碍事阿鲁!你小子是想仗着颜色和昵称占据我的位置吧,趁早别想了!这部动画的女主角是我阿鲁!”神乐脚踩冲田,拳打虎杖,完美诠释了何为私仇。
“我家的小神乐啊,可是宇宙鼎鼎有名的战斗民族夜兔族,那可是很厉害的。”银时赞同的点头。
“只是抢东西急眼了在暴揍所有人而已!住手啊!那是隔壁动画的主人公!”新八连忙跟上:“虎杖君没有招惹过你吧!神乐!”
“你真的搞清楚状况了吗,china女孩。”冲田抓住神乐的脚踝,爽快的将她连同虎杖一起砸下:“这里可没有给你一打二的余裕。”
“看吧,我家的总悟在真选组中实力也是一等一的,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被击溃。掉以轻心的小看他可是会倒大霉的。”土方矜持的低头笑着,又往杯子里添了些烧酒。
“土方先生,不要透露你被冲田先生暗算的心得了!这真的是值得自豪的东西吗!”
在新八冲上前阻止他们扩大攻击范围之前,虎杖双手接住神乐。
“真危险,怎么说也不能把女孩子当成武器砸过来吧。”丝毫没有介意刚才挨揍了,虎杖在避免神乐和地面硬碰硬的同时,也稳稳承受下冲田的攻击。
对面的冲田面无表情:“那个已经超出女孩子的范围,早就是彻头彻尾的人间凶器了。”
“被这么说也太让人难过了。”虎杖没有多想什么。
他的脑子里甚至没有什么目的性。不为了获取神乐的好感,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就只是单纯的觉得女孩子要被当做凶器,只是因为强大就要承受如此物化的评价,似乎是件可怜的事情。
所以虎杖才会说出这句话。
这家伙其实也挺不错的。神乐这么想着。
虽然多少有些羡慕,对于银时身上的某事也稍微有些迁怒,但这不是虎杖的错。归根结底还是那个天然卷太难搞了,就算换个人站在虎杖的位置上,也很难拦下他的。
神乐当即抬腿踢掉冲田的手,为了蓄力而略微蜷缩的身躯,在下一秒就化身为炮弹直直打在他的身上:“杀了你啊臭小鬼!”
“做得到就过来吧,小丫头!”
“谁是小丫头,我现在可是上下都有成人size的大人阿鲁!”
“能做到这么多年都毫无长进,你也是前所未有的案例了。”
看到他们把战局控制在三人的范围内,新八稍微放心了一些。
五条悟骄傲的喝着草莓牛奶:“我家的悠仁很厉害吧,对待傲娇就要使用直球,而且那孩子还是没有自觉地在发出直球哦。在这种事情上也可以看到老师的教育呢。”
“哈?”真想让冲田学习这种情商,土方省略了羡慕,只是一味给冲田站台:“还是我家的总悟更——”
“那小子从根本上就因为S的光辉扭曲了,当然是我家的神乐更坦率。”
“你们到底在争什么啊!简直像是说我爸爸会开飞机一样,太孩子气了很丢人,快点住手吧!”新八叹了口气,竖起一根手指数落他们:“就是因为在大家的面前,才应该做好榜样的吧。”
看看一直笑着注视他们的夏油杰,那才是成熟大人的风范啊。
【眼前是快速掠过的草丛,或许移动的并非是它们,而是这具身躯。
天地之间是混沌一片,层层堆叠的云朵中间没有渗下丝毫光芒,就连月轮都被淹没在窒息的黑暗当中。只有轰鸣的炮弹染红了视野,不知道是谁发出了悲鸣,亦不知道那人究竟何去何从。
身旁的人或许下一秒就会变成粉碎的尸骸,可是却连悲鸣都显得那般奢侈。死去的人融入黑暗,活着的人踏在向死的道路上。
因为活着,所以才会发出呐喊声继续冲向敌人,在自己的性命被掠夺之前,先一步夺走他人的生命。
这就是,战场。】
【镜头从地面抬起,沿着钢铁的战舰追寻。
终于在极黑当中,一抹银白色出现在画面当中。仿佛今夜缺席的明月正立于战场之上,白夜叉手持利刃迎向面前的魇魅。
拿下敌方将领的人头就能拿下这战的胜利,银时在夜空之下高高跃起,跳出奇异咒符的追踪,甚至反过来踩住那紫色的光芒,以此为道路逐步逼近魇魅。
即使左眼被鲜血模糊了视线,一路打上战舰顶端的身躯伤痕累累。当手臂上再添伤痕时,战场上的白夜叉也没有丝毫迟钝。
银时挥出了刀刃。】
“唉、为什么是这个……”新八迟疑的看着屏幕。
谁都没有把这个光碟拿过来吧,那到底是播放了来自何处的影像呢。
不等新八得出结论,一柄咒具已经直直擦过他的脸颊,立刻贯穿了电视机。甚尔维持着将咒具丢出去的动作,面色不虞的看着破碎的屏幕。
还没等他和附近的几人继续补刀,漆黑的旋涡在空中汇聚,数只留存在夏油杰体内的低级咒灵成为咒术的燃料,扭曲着从指尖腾升。
【咒灵操术 极之番——漩涡】
漆黑的蘑菇云以电视机为中心爆发,近距离的人们别说是抗议了,就连新八都只来得及堪堪发出一声:“搞什么啊——”就被风浪吹走。
“真是亲切呢,夏油。不过现在的学生们,消息来源可是很灵通的,”在场的谁还能没看过这部剧场版啊,硝子慢悠悠的喝着啤酒:“还是说ptSd?要医生帮你看看吗。如果染上只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恶习可就糟糕了。”
“姑且还没到那种地步,只是难得可以开心观影,”夏油杰拿着小杯,和硝子对碰一下:“如果看着苦涩的笑,就连酒都变得不好喝了。”
“喔、很有心得嘛,杰。”熊猫从大猩猩模式恢复成普通状态,笑着挥动爪子:“另外那张光碟啊,其实是真希总是一次次的……”
“明太子!”狗卷发出警戒,但表示爱莫能助。
“熊猫。”真希手上的咒具还没放下来呢,她正想着到底要从同期的哪里揍下去。就在熊猫做好准备躲开的时候,她一把揪住了熊猫的屁股毛。
“噫——!”
“竟然已经完全睡着了。”伏黑惠蹲在旁边,看着双双倒地的酒鬼们:“酒品太差劲了,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去拼酒。”
这副放任自己倒头就睡的模样,一点儿都不像时刻做好准备去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可是这又让伏黑惠在恍惚之际,对现实又多了几分实感。
连同着失而复得的暖意,在胸腔轻飘飘的蔓延开来。
“醉到这个程度,已经没办法喊起来了。还是放一会儿等银时先生自己醒过来吧。”家里也有酒鬼的顺平无比熟练的给出判断。
听到他这么说,真依皱紧了眉头:“就算是这个天气,也是容易着凉的。快点起来,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啊。”
真依还在不满的戳戳,乙骨苦笑着上前一步想要带他们去宿舍,结果刚刚扶起土方,甚尔已经自顾自的上前,拎起银时的衣领把他捡了起来。
天与暴君的臂力让他毫无压力的负担起银时的体重,日向野站在旁边,娴熟的指引甚尔调整姿势:“这个姿势完全不行吧,甚尔。会变成用衣领上吊哦,还是用双手抱起来更舒服一些。”
“呵、无所谓,这家伙从小就这样。”
他们小时候的画风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可惜在这么回家之前,另一个人同样拽住了银时:“哈哈哈不对啦~他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抢过来的。和每天游手好闲的伏黑老师不同,五条老师可是很忙的。”
五条悟的嘴边还带着笑意:“可以别来碍事吗。”
……
“疼疼疼……不行,想不起来。”银时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边忍受宿醉带来的不适感,一边努力用模糊不清的视野辨别这里的位置:“话说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是全裸,为什么还有这些痕迹?”
如此熟悉的既视感,让银时顿时从茫然的状态中抽离。
这是什么恶作剧升级啊喂!?难道是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所以这次伪造出来的细节也更加充实了?
喂喂喂、别以为他每次都会上当啊。
银时做好了无视的打算,自顾自的掀开被子下床。
赤裸的脚底踩在了黏糊糊橡胶上面,滑腻的感觉引得人头皮发麻。他铁青着脸向下看去,绝对不能出现在jump漫画里的计生物品就赫然摆在那里。
“不会吧……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吧。不不不,骗人骗人!没有!嗯、因为已经被整蛊过了所以不会上第二次当,所以肯定没有!对不起我真的反省了!总是水字数真是对不起啊!身为主人公还这么没有干劲真是对不起啊!”
“我会负起责任来的,肯定会反省了,所以——”
银时一边崩溃,一边抓住了被子,视死如归的向下拉:“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是真的来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