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婷婷正不停地忙碌着,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笔在纸上飞速地记录着,将各种信息仔细地汇总在一起。
时而,她会拿起电话,快速地拨打某个号码,口中简洁明了地说着一些关键信息,然后又迅速投入到下一项工作中。
听到外面有人进门,槐婷婷暂时放下了手里的电话,微微仰起头来,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
“真的是姜绍业来了?”
在那略显静谧的庭院之中,张震微微仰起头,嘴角轻轻上扬,莞尔一笑道。
“这家伙啊,就好似那嗅觉极为敏锐的狼狗一般,竟真的能循着那若有若无的味儿,精准无误地找到这里。
此刻,我心里着实有些担忧呐,生怕别人也会顺着他留下的踪迹,亦步亦趋地跟寻过来,最终也找到这个地方。”
槐婷婷听闻此言,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蹙起,眼眸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轻声说道。
“那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呀?总感觉待在这里不太踏实呢。”
张震的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凝望了片刻她那娇美的面容。
那面容在晨光的映照下,仿若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愈发显得动人。
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道:“嗯,对,咱们得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那种宛如世外桃源般的所在。
我就不信,在那样的地方,还有人能再找到咱们!”
槐婷婷听闻,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突然闪烁的星辰,急切地问道。
“去哪儿呀?是不是那个如诗如画的海岛呀?”
张震轻轻凑近她,目光中满是温柔,柔声道:“别急,等到了那里,你自然就知道了,那会是一个让你惊艳不已的地方。”
时光悄然流转,日升日落,转眼间,新的一天已然来临。
姜绍业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缓缓走出了卧室。
他身上的伤势在昨日便已得到了悉心的照料,了然老道不仅重新为他包扎了伤口,还施展了精妙的针灸之术。
这才仅仅过去了二十多个小时,姜绍业却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已然大大恢复。
原本那钻心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身体也仿佛重新注入了活力。
正因如此,他才会起了个大早,想要活动活动筋骨。
然而,当他迈着略显虚浮的步伐走出房门,环顾整个院子时,却发现这里冷冷清清,寂静得有些异常,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味道,让人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寒意。
他的神色顿时一紧,急忙高声叫来身旁的保镖,急切地询问那些人的去向。
那两个保镖也是一脸茫然,面面相觑之后,满脸懵懂地摇了摇头,表示他们压根就不知道那些人究竟去哪儿了。
姜绍业只觉得一阵烦躁涌上心头,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嘴里嘟囔着。
“这都什么事儿啊!”随后,他便像是个急速旋转的陀螺一般,脚步匆匆地将所有院子都转了一遍。
可令他愈发疑惑的是,除了那几个负责看门的守卫还守在原位之外,包括张震在内的其他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就在姜绍业满心愤懑,想要离开这个透着诡异氛围的院子时,却被那坚守岗位的看门人堵在了院子里。
看门人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转述着张震留下的留言:“你们必须待够了三天才能离开。”
得到这个消息后,姜绍业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的脸颊涨得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看门人,似乎想要从对方身上看出一丝转圜的余地,可看门人那不为所动的模样,让他明白,此刻自己只能无奈接受这个荒诞的要求。
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云安省,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卧在大地之上。
而在这一片静谧的山脉之中,原本只有鸟儿的啼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轰鸣声打破。
一架直升飞机如同一只巨大的钢铁飞鸟,呼啸着出现在天空之中,它的阴影逐渐笼罩在刘家寨的上空。
随着那轰鸣声越来越近,整个刘家寨都像是被唤醒了一般,瞬间欢腾起来。
寨子里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仰着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架逐渐靠近的直升飞机上。
“是不是老板来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兴奋地喊道,他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肯定是啊,你们不看那个大飞机,正冲着咱们寨子来呢!”
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须,满脸的皱纹都因笑意而挤在了一起,眼中满是期待。
“快点,别看了,去准备野味,一会儿老板就要进寨子了!”
一个妇人一边招呼着身边的人,一边快步朝着家里走去,那急切的脚步仿佛带着风。
一时间,整个刘家寨都忙碌了起来。
男人们纷纷拿起猎枪,朝着山林走去,打算猎一些野味来招待贵客。
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忙活着,洗菜、切肉、生火,各种忙碌的身影交织在一起。
孩子们也欢呼雀跃着,在寨子里跑来跑去,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麻雀。
整个寨子仿佛过年一样热闹非凡,处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氛围。
很快,直升飞机缓缓地落在了寨子门前的空地上。
机舱门缓缓打开,一道明亮的光从机舱内射了出来。
张震身姿矫健,率先跳在了地上,他的脚步稳健有力,落地的那一刻,微微扬起的尘土仿佛都在诉说着他的到来。
旋即,他转身面向机舱,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槐婷婷也下了飞机。
槐婷婷一袭淡雅的衣裳,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宛如春日里的一朵鲜花。
二人还没站稳,寨子里哗啦啦跑出来一大群半大孩子,他们如同潮水一般,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