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怒骂道:“王八蛋,别让我抓住你!”
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恨意。
为了防止再有人行刺,张震站在了门口,他的神情冷峻而严肃,手中把玩着银圆,那银圆在他的指尖灵活地转动着,仿佛是他此刻紧张情绪的一种宣泄。
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只等救护车的到来。
卫星电话那略显冰冷的铃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再次突兀地响起。
张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紧紧握着电话,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命令着保镖们。
“立刻给我赶过来!速度快点!现在情况非常危急,绝不能再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有可乘之机,一定要确保安全,不能再出现任何差池!”
下达完命令后,张震的手指在卫星电话上快速地按动着,拨通了土龟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的神情愈发冷峻,语气严肃地说道:“土龟,你现在立刻给我去调查那个叫王新贵的家伙的所有消息,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
另外,给我全力搜捕北河箭神,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尸!这件事刻不容缓,明白吗?”
半个小时后,姜绍业被紧急送入了医院。医院的走廊里灯火通明,医护人员脚步匆匆,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医生和护士们迅速将姜绍业推进了急救室,一番紧张的救治之后,姜绍业的伤口终于被处理好了。
然而,医生的脸色却十分凝重,他严肃地告诉姜绍业,目前他的身体状况还很不稳定,必须要留在医院继续观察治疗,绝对不能出院。
姜绍业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面对医生的专业判断,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暂时住在了那间宽敞却显得有些冷清的高级病房中。
张震打发走了小光他们,自己则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起来,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躁动。
张震坐在后座上,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坚定。
他知道,姜绍业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第一时间给姜老头打个招呼。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而过,不多时便来到了姜绍业家的门口。
张震快步走进那座熟悉的宅子,脚步匆匆却又不失沉稳。
他径直走向那间简洁的书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房里,灯光有些昏暗,姜老头正坐在书桌前,背对着门,静静地坐在那里。
听到开门声,姜老头缓缓地转过身来,张震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只见姜老头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原本硬朗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憔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凝重和忧虑。
张震走到姜老头面前,轻声说道:“姜叔,您别太担心了,绍业已经脱离危险了。”
姜老头微微点了点头,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震,那目光中仿佛蕴含着无数的话语。
过了许久,姜老头才缓缓地沉吟道:“张震,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对付绍业?”
张震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您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是我?”
姜老头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一样的,你和绍业属于同一个阵营,对付你和对付他意义相同。
哎,我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张震从姜老头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和愤怒,而那无奈的神色显然占了多数。
由此看来,对于这件事,姜老头也感到了非常的棘手,仿佛陷入了一个难以解开的困境之中。
张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沉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既然敢做,就得付出代价!”
姜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些事未必像你想的这么简单,你最近还是收敛一点,不要闹出更大的事,否则很难善了。”
张震着实没想到,在这儿子姜绍业险些遭遇刺杀、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姜老头竟会说出这般息事宁人的话语,这让他心中满是诧异与不解。
姜老头微微叹了口气,继续缓缓说道:“你知道吗,在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内部竞争其实一直如暗流般存在着。
只不过以往大家都秉持着某种默契,运用的都是一些相对温和的手段和方法,从未有人胆敢越过那道无形的界限,采用如此过激的举动。
就拿我上次出事来说,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内部摩擦,没想到如今这一切却如同脱缰之马,彻底偏离了原本的轨道,标志着一种全新且危险的方式已然拉开帷幕。”
说到此处,姜老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我和那些老家伙们,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摸爬滚打了多年,一直都坚守着心中的底线,坚决反对这种打破平衡、肆意妄为的方式。
毕竟,内部矛盾说到底并非不可调和的敌我矛盾,大家本应在规则之内解决问题,而非采取这种鱼死网破的极端手段。”
姜老头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看着张震,语重心长地说道。
“所以,借着绍业这次的事情,我必须要明确地表个态,那就是坚决不采用这种过激的手段去回应,同时也会对你加以约束。
我坚信,通过合法的途径与手段,依旧能够妥善地解决这件事。
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心,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张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怎能不明白姜老头的意思呢?姜老头无非是想借由此次事件,让内部竞争重新回归到过去那种看似温文尔雅、实则暗潮涌动却又不失规矩的形式。
然而,现实却是对方已然毫不掩饰地亮出了刀子,摆明了要撕破脸,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难道还要一味地讲规矩、守旧制吗?
姜老头似乎察觉到了张震心中的纠结与不甘,他缓缓站起身来,单手按在张震的肩头,那手掌的力气虽不大,却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