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心理攻势玩得很足。
与此同时,在审讯室的外面,沙旺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隔着玻璃,能看清楚审讯里的情况。
“这个人,嘴很硬啊。”沙旺云淡风轻的说道。
“呵呵,是挺硬的,关了几天,还不老实。不过你放心,在这里能撑得住刑讯的人,不超过三个。”一旁,监狱的典狱长十分巴结的说道。
沙旺脸色阴狠说道:“那边的动作很快,你们只有几个小时了,得抓紧审讯出来点东西。就算不能逼迫他认罪,也得把人给折磨残废了,懂吗?”
典狱长心领神会道:“放心,你就瞧好吧,保证让您满意。”
...
审讯室里。
张开阳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语气淡然的说道:“他们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我只想说,沙旺他老婆,从后面的时候,真的很润!哈哈哈!”
“我草泥马!”
而站在外面,听到这句话的沙旺,瞬间就红温了,差点没忍住冲进去揍张开阳。
幸亏被旁边的典狱长拉住了。
“法克!”
“这个混蛋,在耍我们。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知道死活了!”
原本还算淡定的男子,瞬间就不冷静了,操起警棍,再次砸向了张开阳,嘴里骂道:“你踏马的是不是还在痴心妄想,外面会有人来救你?呵呵,你自己算算都几天了,如果要来救你,不早就来了吗?何必还给你转地方呢?”
“别跟他废话了,哼,我看他也是细皮嫩肉的,不如让我也来爽爽!”
另一个男子,警棍在手掌上拍打着,露出了变态般的笑容。
“啊!”
很快,审讯室里传来了张开阳凄厉的惨叫声。
而看到张开阳的这幅惨状,沙旺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发出冷笑道:“这个王八蛋快要撑不住了,给我加大力度,把他给我整死!”
典狱长本来准备答应,但手机一阵震动,他连忙拿出来接听:“哦?是,好,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保证不会的。”
沙旺顿感不妙,问道:“谁的电话?”
典狱长心虚道:“林司令官的,他下令立刻释放张开阳,并且保证他的安全。”
“法克!”
“老板,我看这次就算了。司令官那边发话了,可不能再弄出人命,不然你我都不好交代啊。”
“我他妈知道!”
沙旺破口大骂了一句,随后转身就走。
而典狱长着急忙慌的推开审讯室房门,看到里面,张开阳裤子都被脱了,一个男子正在解开裤腰带,顿时急眼了,一脚踹了上去,骂道:“谁让你们这么虐待嫌疑人的?”
男子一脸懵逼:“典狱长,这不是你...”
“滚蛋!都踏马滚!”
典狱长直接一脚踹了过去,然后赶紧将张开阳搀扶到了位置上,不断的道歉:“张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监狱经费不足啊,所以招聘的人员也是参差不齐,我代表监狱,向你道歉...”
张开阳艰难的提上裤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别说了,是不是我兄弟在外面帮我活动好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马上,马上为你办手续!”
典狱长一脸谄媚的说道。
张开阳被安排到了医务室,有专门的医护人员为他清理伤口,包扎,衣服也换上新的了。
半个小时后,终于他被放了出来。
在门口迎接他的,是罗平和雄哥,还有一辆军用卡车。
重新看到太阳,张开阳心里舒坦多了,看到两人,恢复了一丝笑容,说道:“吴前呢?他怎么没有来。草,老子出狱了,都不来接驾吗?”
“里面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罗平问道。
“马马虎虎。”
“行了,别逞强了,你算是命好的。进了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没法完整出来的,你手脚都齐全,算命大了。也得亏是吴前能量大,找了苏察将军帮你弄了个军籍,你才能得到豁免权。”
张开阳一脸懵逼的问道:“什么?入军籍?”
罗平翻了翻白眼,说道:“要不然呢,你以为你能这么快放出来啊?除了这个,吴前还得托关系,光钱就送了好几箱出去,现在还在陪人家喝酒呢。你说你,这一枪是泄愤了,但代价大不大啊?”
听到这话,张开阳才知道,我捞他出来,花的代价有多大。
他咬着牙,骂道:“草拟吗的沙旺,这多少代价迟早都要他还出来的。”
“行了,人没事就行。”
罗平摇摇头道:“不过,你现在得走,虽然有豁免权,但必须驱逐出境。”
张开阳不甘心道:“那我以后不能回来了?赌场怎么办?”
“这不是有我在吗?阳哥,你放心,你那大办公室,我肯定帮你坐稳了。”雄哥笑嘻嘻的说着,递了根烟过去。
“你大爷的!”
张开阳骂了一句,还是老老实实的认命了。
谁叫他犯事儿了呢?
一旁,罗平安慰说道:“能活着出来就不容易了,至于后面,你不会动动脑子吗?等风头过去了,换个身份再过来就行了。”
张开阳眼前一亮,道:“好像也是啊,老罗,我现在就得走吗?”
罗平瞥了他一眼,很不满的问道:“那咋的,你还想去找沙旺的老婆告个别啊?”
张开阳愧疚说道:“不是,我就是挺不好意思的,惹了事,就这么走了。唉,我对不起吴前啊,又让他失望了。”
“行了,以后再说吧,先上车。”
军用卡车上有士兵,专门负责遣送张开阳回去的,至于苏察怎么处置,小勐拉这边也没法管,有苏炳仑这层关系,其实也就是走个过场。
不过,短时间内,张开阳是回不来了。
而我这边,光喝酒就吐了三回。
光靠苏察将军那边的电话还不够,该疏通的关节,一个都不能少,请客吃饭,喝酒陪客,不但送钱,还得低三下四的求人,陪着笑脸。
我已经很多年没干过这种事了,但为了救张开阳出来,也不得不忍着。
晚上十一点多,我才得以脱身。
坐在后座上,我按下车窗,整个人脑袋晕乎乎的,肚子都吐空了,浑身难受。
陈风问道:“老板,回哪?”
我脑子里依旧保持着清醒,吩咐道:“先不回去,找个偏僻的旅馆,让松巴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