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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概一分钟过后,巨门后再次响起敲门声。

只是这次,敲门的节奏变得和先前不一样。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两次短促的敲门声后停顿一下,接着再次响起,如此反复。

这下,众人都傻眼了。

“它怎么……突然换了个节奏敲门?”

“我听他们先前说,不是因为小青哥回应以后,敲门节奏才会出现改变吗?现在咱们也没人回应吧,怎么敲门节奏还突然改变了?”

“不知道……难道它们的触发规律突然改变了?”

“……”

众人讨论不出来个结果,又忍不住看向江淹。

渴望得到解答的眼神。

江淹微微转动脑袋,不接触其他人的视线,只是对辉子道:

“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我们刚解决一个小的,紧接着又来个大的……”

辉子一愣,本能的脱口而出道:

“你的意思是儿子死了,现在老子来了?”

“也不一定。”江淹十分严谨,“它们跟我们不一样,说不定没有什么父子关系。”

辉子因为江淹的话憋不住笑了一下,感觉气氛都为之轻松了一下,轻咳一声:

“那按照你的意思来说……这是来找我们报仇了?”

“很有可能咯,都是猜测,它连句话都不说,我又没办法确定。”江淹耸肩。

但辉子没有任何怀疑,只是若有所思点点头:

“那它改变敲门节奏是因为什么?比起之前寄生到小青身体里的那个怪物,它的攻击性更加主动一点吗?”

江淹冲他竖起大拇指:

“你已经学会分析了。”

突然被夸,辉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但是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其他人却笑不出来,脸色一下子格外凝重。

“主动攻击?”

“也就是说就算我们不回应,里面的东西也很可能会突然冲出来?”

“不会吧……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他自己也说只是推测,并不确定……”

“呵,之前的事情你没看见吗?我更愿意相信他的推测,就算不是真的,跟着他的想法做防范也不会错。”

“……”

砰砰,砰砰!

突然加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砰砰,砰砰!

随着一下接一下的重力锤在巨门上,仿佛也锤在每个人的心跳,让心跳加速,呼吸变重。

巨门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突然,敲门声停下。

所有人都不自觉僵硬的盯着巨门,心里预期着门后的东西即将改变敲门节奏,而这节奏不知道在变化多少次后会突然出现意外……

这时,没过多久,门后再次传来声响。

只是响起的不再是敲门声,而是低沉的呜咽。

“呜呜呜……呜呜呜……”

像风声,又像是地底的鬼魂在哭泣,让人毛骨悚然。

江淹看着门后那道比正常人类身高高上接近两倍的红色【危险】提示,眉头逐渐紧皱,眼睛也不转的提醒旁边的辉子:

“我的建议是……突然出现的怪声音千万不要听,把耳朵捂起来。”

辉子反应最快,几乎在江淹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便抬手捂住耳朵。

江淹说话的额时候并没有压低嗓音,所以其他人也能在不断的“呜呜”声中成功捕捉到江淹的声音。

他们反应慢上了两秒,不少人也跟辉子一样捂住了耳朵。

就在这时,门后低沉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像是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声第一次让人感觉到可怕。

“呃……啊……”

伴随着加大的呜咽声,众人间开始响起闷哼的痛呼声,没来得及捂住耳朵的人双目充血,鼻腔、耳朵、口腔里都开始疯狂溢出鲜血。

捂住耳朵的稍微好一点,但也免不了耳朵里不断溢出血液,眼神开始变得空洞,身体发抖。

一个接一个的人倒在地上。

江淹抬起手,摸了一下耳边,有一点血液流出,但并不严重。

哭声还在变化。

呜咽逐渐含糊低沉下去,随后变成完全无法分辨音节的呓语……

辉子捂着流血的耳朵,虽然还能保持清醒,但神色痛苦,眼中时不时出现恍惚,还在苦苦支撑:

“呓语……怎么会出现呓语,不能听,这声音绝对不能听……”

辉子说话变得断断续续,眼神彻底变得恍惚。

不止是他,周围的其他人全都陷入了恍惚之中,眼中失去所有情绪。

身上流血也不再感到痛苦,双手垂在身边,脑袋也低下去,如同行尸走肉,在原地摇晃着,缓慢的往巨门方向走去。

唯独江淹仍然直直的站着,抬手拍了拍耳朵,连流血都止住了,还不忘顺手抓住旁边辉子的手臂,阻止了他继续往前。

因为被他一只手拽着,辉子没办法继续往前,只能不断的原地踏步。

江淹“啧”了一声:

“妈的,靠声音来扩散能力吗,连呓语都出现了……”

没有料到里头那东西的能力,江淹有些猝不及防。

不过好在没有出现大的意外,起码在自己身上……江淹扫过周围一圈如同被操纵的傀儡的人,不准备再做多余的动作,锁定巨门后的红色【危险】提示。

呓语还在持续。

只是突然,门后的东西似乎察觉到什么,呓语骤停,更贴近了些门上,仔细听着。

洞穴里尽是所有“傀儡”拖拉着脚步在地上行走的悉悉索索声,但门后的东西却听得很专注。

紧接着,呓语再次响起,只是传到江淹耳朵了,这些呓语中多了许多他能够听懂的音节。

那声音无比低沉,还带着惊愕、恍然、气恼、畏惧等等复杂的情绪:

“是你……是你……居然是你……”

老熟人?

江淹挑眉,并不准备在记忆里去搜索对应的名字。

他的记忆太漫长了。

像是一条长河。

想要从河里捞出一粒尘埃来太过费劲,所以他已经习惯不去回溯记忆。

下一秒,最近的一个人已经走到门前,僵硬且机械的抬起手,落在门上。

砰砰,砰砰……

回应了先前不断响起的敲门声。

风忽然在江淹耳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