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寒心了,明明能靠实力吃饭,非要走歪路。”
骂声一片,没人替节目组说话。
媒体标题更猛:
《一只熊猫让亿级综艺凉透?节目组的良心呢?》
《全网怒了!这场“公平”不过是遮羞布!》
《巡山不是义务,熊猫不是道具!》
网络像被点着的油锅,沸了。
《别碰运气,荒野求生就是血泪教训!》
光看这堆标题,谁都觉得《荒野求生》完蛋了。
可你猜怎么着?节目还开着呢!
只是……现在这收视率,简直跟废品站的灯泡一样,忽明忽暗,还快灭了。
……
荒岛上。
大本营里。
整个组里的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干活像在上坟。
有人边写策划边骂娘,嘴里嘀咕:“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就该去送外卖!”
谁没梦想过靠这节目翻身?升职、奖金、年终奖堆成山……结果呢?观众跑光了,平台都懒得给流量,直播人数连一千万都卡着,没人管,也没人操心。
反正都这样了,谁还绷着?
赶紧选个冠军,收工回家陪老婆孩子,或者去相亲网站刷刷履历——事业凉了,总得把感情捡起来吧。
洪导啥也没说,转身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瘫在椅子上。
《荒野求生》是他从零带起来的命根子,就像养了个娃,眼看着孩子被人当炮灰用,还毁得面目全非——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原本指望着靠这个节目,踩着台阶上副台长的宝座。现在好了,台里没把他当替罪羊推出去,都算他祖坟冒青烟。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进来。”他嗓音沙哑。
门开了,秘书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捏着一张纸,像捏着一块烫手的炭。
“洪导……华锋那边的经纪人,刚打电话来,说……说不想让华锋拿冠军了。”
洪导猛地抬头:“啥?不想要冠军?他当这是自助餐,吃不饱还能退单?”
秘书咽了口唾沫,声音小得跟蚊子哼:“网上传疯了……都说咱们为了让他拿冠军,故意赶走那只熊猫……现在谁拿冠军,谁就是全民公敌。”
洪导没说话,点开电脑,刷了五分钟。
看完,他拳头攥得咯吱响。
全网都在骂:你们这帮人,为了一己私利,逼走国宝级熊猫?!
冠军?现在冠军是催命符,谁接谁被网暴到删号。
“砰——!”
一个玻璃烟灰缸被他砸得四分五裂,碎渣子溅了一地。
平日最稳重的老油条,此刻脸黑得像雷雨前的天。
当初是谁逼着他们动的手脚?华锋那边一句“资源倾斜”,节目组就跪了,硬是把一只网红熊猫赶出镜头。
现在出事了?好,人不想要了?装无辜?
“不要冠军?”洪导冷笑,嘴角扯得像刀口,“老子今天非把奖杯塞他手里!他不拿,老子就扛着去他家客厅直播颁!”
秘书吓得一缩脖子,犹豫半天,还是弱弱道:“洪导……台长说……”
“谁来说都不管用!”洪导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笔筒滚了一地,“毁了老子的节目,还想干净走人?门都没有!”
他声音抖着,咬得牙根都酸:“这账,老子跟你们一笔一笔算!”
赵蓉蓉窝在沙发里,指尖划着手机屏幕。
一打开直播间后台,她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关注人数:两千一百万!
斗虎平台第一!
第二名?那个天天开黑的顶流主播,才一千七百多万。
关键是,她上个月压根没开播!
这数字,是粉丝自己拉来的——不为直播,就为等她一句话。
她心里甜得冒泡。
刷了会儿热搜,想找找自己和小鹉的名场面,结果——没了。
热搜第一,换成了条惊天大新闻:
《坚国约旦洲地下实验室大爆炸,653人当场遇难!》
她愣了两秒,点了进去。
三小时前的事。
一个秘密科研基地炸了,烧成一片焦土。死了六十多个顶尖科学家,全是全球科技圈的顶梁柱。
国际哗然。
欧美媒体疯传,哀悼视频铺天盖地。
连夏国外交部都发了正式悼文。
赵蓉蓉看得心里发堵,但说真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就像听说隔壁市地震,心疼是心疼,但眼泪流不下来。
至于陆远?更没感觉了。
看他睡得跟猪一样,赵蓉蓉叹口气,继续刷手机。
……
京城,城郊。
一栋灰扑扑的两层小楼,墙皮剥落,门口还堆着旧自行车。
像极了城里农民工盖的自建房,路边路过十回,九回不会多看一眼。
可没人知道——
这栋破楼底下,藏着整个夏国最秘密、最锋利的一把刀。
情报局,就藏在这儿。
此刻,情报局地下三层,会议室内乌烟瘴气,十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头头儿正围成一圈,脸色跟见了鬼似的。
“查明白没?坚国那个实验室,到底咋了?”局长拍着桌子,嗓子都哑了。
情报科吴科长抹了把汗,压低声音:“咱的人偷拍到了!那地方……全死了。不是爆炸,不是中毒,是被……玩意儿咬穿了。”
“啥玩意儿?”
“外星的。”
空气一下凝固了。
好几个人手里的咖啡杯“哐当”掉地上,没人去捡。
外星生物?那不是科幻片里骗小孩的桥段吗?现在说真的有?
“证据呢?”局长瞪眼。
吴科长没说话,一按遥控器,大屏幕唰地亮了。
一张照片怼在所有人眼前。
那玩意儿……活像一条被灌了剧毒的巨型蛔虫,浑身褶子皱巴巴,嘴边密密麻麻全是刀片似的牙,牙缝里还挂着半截带血的电缆。
“卧槽……”有人直接干呕出声。
“别光恶心,听我说!”吴科长赶紧压住场面,“这东西跑得比猎豹还快,扑上来一口,直接在你胸口撕个洞,嗖一下就钻进你肚子里。十秒,顶多十秒,人就凉了。血?那玩意儿的血跟浓硫酸没俩样,金属都给它咬弯了,墙都腐蚀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