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航震惊地看着苏乐,这还是自己那个废物儿子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家先祖显灵了。
“去吧,和你妈也告个别,不能再用巫蛊害人了,爸就你这一个儿子!”
“知道啦,啰嗦!”
啪!
“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道歉,说对不起。”
三眼男看到苏乐的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顺手给了个大逼兜,打得其脑瓜子嗡嗡的。
“对不起,老爹!”
苏天航震惊地看着儿子,习惯了臭小子的没大没小,从来没给自己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怎么刚跟铁大师就转型了?
铁大师可是废了他的丹田,甚至打断过他的双腿双手,难道以前儿子不听自己的话,是因为没打够,需要吊起来打。
嗯,肯定是这样。
他有些感激地看着铁大师,虽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传出的意思,懂得都懂,这是男人之间的默契。
三眼男走到苏天航身旁,拍了拍他,低声说:“放心,他以后要是给别人再下蛊,我打断他的二弟。”
苏乐下意识地夹击双腿,他万分确信,铁大师肯定会这么做。
“噢,好好,啊,您……”
苏天航以为对方说得是,放心孩子尽管交给他,但听到后面这句,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亲生的果然不知道心疼。
他有点后悔这么草率把儿子交给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但木已成舟,要是不答应,苏家保不保得住都不可知。
阿傍在一旁咧嘴傻乐,还是铁前辈够狠,动不动把人弄成残废,再给你治好,然后再虐,简直比十殿阎罗还可怕。
当晚,丹若他们便在苏家住下。
远远能听见隐隐有哭声传来,不时夹杂着怒骂,句句带着爹妈,值晚班的安保人员,戴着耳塞半句都不敢听,因为骂的对象是家主。
林静姝知道儿子要跟那个铁大师外出闯荡,自己就一个宝贝儿子,他恨老公不争气,怎么就答应了呢。
“杀千刀的,我当初眼睛瞎了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跟铁大师拼命,我不信他敢在苏家杀人!”
呜呜呜。
木地板上扔满了卫生纸。
林静姝,苏家的女主人抱着纸巾盒,鼻涕一把泪一把,哭得像个泼妇,说到激动处把苏天航的脸都抓烂了。
“头发长见识短,今天要是不答应那铁大师,我苏家能不能看到明早的太阳都两说。”
“再者,咱儿子是什么德性你也知道,要是再继续放任下去,哪天把人毒死,难道真要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些年儿子之所以无法无天,全是你这个当妈的惯的。”
脸被抓破,苏天航彻底暴走,歇斯底里地诉说着这些年积压在心里的话。
“好你个没良心的,儿子好就是你教的,儿子熊就是我这个当妈的惯的,那幽冥泪,蛊毒是我给乐乐的吗?”
苏天航哑口无言,子不孝父之过。
“好了,这苏乐遇到铁大师,表面上是个劫难,但你仔细想想,何尝不是乐乐的机遇,没准儿孩子能活出个人样来。”
“那我也不稀罕,我只要他能陪在我身边,咱就这一个儿子,真忍心交给别人?”
林静姝硬的不行,开始攻心来软的,穿着透明睡衣贴了过来,不停地往苏天航耳边吹起。
“行了,老夫老妻的,就这定了,我让人查过了,这丹将军背景惊人,连龙帅也要让她三分,以后乐乐前途不可限量,你可别挡了孩子的正道。”
“呦,我看你是被那狐狸精给迷上了。”
“胡说什么,我心里只有你。”
“哼,跟乐乐一样,就是嘴甜。”
床头灯瞬间暗淡,冲动的心,颤抖的手 ,老夫聊发少年狂。
次日清晨,苏天航扶着腰从房间里出来,张管家看着他的背影直瘪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秋天的风吹着离别的意,那辆载有儿子的商务车早已没了踪影,苏府门口林静姝踮起脚还在张望着。
“回吧!”
苏天航搂着妻子转身离开。
商务车上,苏乐可没有离家的半丝忧愁,“铁大师,铁大爷,咱们下一站去哪儿?”
“内卫是不是到处和蛀虫、还有外国敌特周旋,能不能见到龙帅,给他当保镖是什么感觉?”
“行了,再叨叨,把你嘴缝上。”
“一切听小姐安排!”
唰唰唰,三道目光投在丹若身上。
被三个男人这么盯着,她还真有点别扭,尤其是铁前辈,小姐小姐的叫着,让她有种地主家傻女儿的感觉。
“丹若,我们能去三百里外的天柱山吗?”
“谁在说话?”
听到车内忽然传来陌生的声音,苏乐顿时神经大条,白天活见鬼了。
“小家伙,你真想知道,那老夫出来和你聊聊。”
只见两只手,一颗头从判官笔器灵中飞出来,突兀地出现在车内,飘在苏乐跟前。
“啊,什么鬼!幻觉,一定是铁大师您为了考验我,弄出的障眼法。”
“切,你觉得我很闲,用手摸摸,看看是不是真的。”
苏乐真就用手撕了撕屠伯的耳朵,热乎乎的,不科学,只有头颅没有身体供血怎么会有温度,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
“嘿嘿,把老夫捧稳了,咱爷俩唠唠!”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桌苏乐捧着个人头,直摇头,少爷还真是玩性不改,刚说要改过自新,这就研究上人头了,哎!
“屠伯别吓他了,说说去天柱山的事吧。”
“好,我感觉到那里有剧烈的血脉感应,如果猜得不错,应该藏得是我的心脏。”
“行,苏乐,让司机去天柱山吧。”
司机收到命令,没有多问,猛打了把方向,本来要去机场,现在只能掉头走另一条路。
“小屠,你小子要是被人剁成几万块,这样找下去,不把小姐累死,她有自己的使命,可不是给你在这无休止地捞尸呢。”
“你,你,只要找到心脏,我可以用重生之法,暂时弄个肉身出来,等魂魄稳定,其他的肢体大可用分身去找。”
“这还像个人话,就陪你走一趟吧,只有双手确实挺可怜。”
阿傍倒是喜欢看老古董斗嘴,判官大人身边多了这俩老宝贝,起码不寂寞。
苏乐这会儿满脑子问号,没有身体,只有头和双手,还会说话,是自己能看的么,这还是记忆中的龙国么!
不过从小喜欢歪门邪道的他,仿佛看到有道宽阔的崭新门向自己打开,要是他只有头还能活,那得多刺激,或者只留手到处晃。
那岂不是色狼的天花板,哈哈哈,屠伯以后就是自己义父了。
“屠大爷,您没有肉身怎么活的,这是什么巫术,能教教我么。”
“可以啊,先练皮肉,把自己扔到五毒窟里,任毒虫撕咬,将皮肤淬炼得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然后是五脏六腑,历经百年服用淬体药汤,然后吞刀剑不伤脏腑就成了……”
屠伯讲的极其自然,苏乐听得浑身刺挠,那是练功啊,分明是作死啊,神功能不能练成先不说,光是跳进蛇窝,就能让自己去见列祖列宗。
但他还是好奇,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后,如何存活下来,简直比神话还传说。
“这样就可以做到,滴血重生,躯体不死?”
“不不不,这才初始阶段,再花个三百年练成丈二金身,然后灵魂进入十八层地狱,与万千恶鬼搏斗,吞噬他们蜕变成神魂,再修炼分魂大法,将魂魄分成千份万份,然后寄居于身体窍穴之中,期间稍有不慎,神魂俱灭。”
“屠大爷,有没有速成版的。”
“你想学?”
“真有?”
要不是有安全带勒着,苏乐能蹦到车顶,双眼放光地看着屠伯。
“假的,你以为滴血重生,肉身不死不灭是大白菜,哪凉快哪儿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