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巨大且充满强调意味的字体总会让人有一种想要将之念出的冲动,
很显然,此时此刻的苍川并未忍住这一冲动,
“这人好奇怪啊?他为什么要戴着兜帽,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没脸见人吗?还是说对自己的外貌有点...焦虑?”
萨蒂诺的脑回路总是那样清奇,整整一集没有发言过的她,此刻正肆意的对着这张照片之上的陌生人评头论足,
不过一旁的“锡人”则并没有被红狼这突如其来的不正经言论影响,他微微抬手,将那照片翻开,露出其所遮掩的情报部分,随后开口,将之认真通读:
“1089 年5月1号,据由疤痕商场加入‘巴别塔’的线人调查获悉,那艘凯尔希于雷姆必拓挖掘的‘罗德岛号’陆行舰的主体已然修缮完成,并正式投入该组织内供其成员使用,或已成为‘巴别塔’组织的指挥中心兼总部,”
“1090 年春,卡兹戴尔内战局部战场逐渐扩大,军事委员会与‘巴别塔’的矛盾逐渐加深,前者针对‘巴别塔’外族干员的迫害案例与日俱增,‘魔王’特蕾西娅因此多次发表对军事委员会与涉事王庭如此行径的强烈谴责,但均未收到对方的任何回应,”
“1090 年夏,‘巴别塔’宣布正式成立医疗研究部,‘魔王’特蕾西娅对外宣称将引入现代医疗体系改进优化卡兹戴尔巫术医疗体系,此举遭王庭与军事委员会及卡兹戴尔城部分居民的强烈反对,两组织之间的矛盾自此空前加剧,‘巴别塔’开始加大雇佣军士投入以应对前者阻碍与攻击,”
“1090 年夏中,由于‘巴别塔’在内战的局部战场上节节失利,‘魔王’特蕾西娅主动出面调停争取到双方停火,并短期暂停‘巴别塔’干员的一切外勤及研究事务,”
“1090 年5月21日,一名种族不详,年龄不详,性别不详,且被众人称为‘博士’的神秘人士,‘于罗德岛号’陆行舰内突然出现,由于其外貌装束极其特殊隐蔽且深得凯尔希与‘魔王’特蕾西娅的在意,因而我们无法对其进行调查,相关人物信息也无从获取,对其的身份调查也因此陷入了无限期的迟滞...”
“锡人”放下了“博士”的照片,昭示着目前与其相关情报的传达的结束,
“种族不详,年龄不详,性别不详?x2”
但其最后所道出的重点内容固然还是引来了某些人的反馈,
苍川与一旁同样观望的霍尔海雅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出了这长段文字中的中心重点,随后也是在一番心有灵犀的面面相觑后,皆以一种夹杂着震撼的不解神色望向了端坐中央的萨卡兹高级特工,
“好家伙,明明光是这一个凯尔希就已经让我够受的了?怎么现在又给我蹦出来一个与她走得很近的‘三无产品’?这调查怎么越查越悬疑了?这真的对吗?”
少年摸着下巴最先开口,极尽所能的对这照片之上的“神秘兜帽人”表以吐槽,随后也是将之默默的将这位“博士”铭记于心,把祂与先前的凯尔希一同,归类为心中“书架”上的主要调查对象中去,
“是啊,组长,您先前也说过,存在即合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连一点点基本的信息都没有的呢?连我们那位尊敬的总统都能在副总统的档案里寻找到疑似蛛丝马迹,为什么这个‘博士’就不行呢?”
霍尔海雅紧随其后,也是极有道理的辩驳起了这位神秘人的身份,并对自己的上司“勇敢”的表达了质疑,
“咚咚——!”
看着好奇心不断作祟且“胃口”越来越大的二人,分享情报的“锡人”也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他抬起手指,重重的在那“博士”照片上敲下,随后也是略显不爽的解释起了其中的原因:
“话是有这么说得没错,但是你们也该仔细想想,一个凭空出现于敏感地带且还被特殊人士层层保护的人,我们又该以什么方式对之深挖调查呢?基金会的能力终是有极限的,况且这份情报源自于去年中旬,我们至今知晓这位‘博士’的存在时间不满一年,再加上基金会对卡兹戴尔地区情报的投资并没有其他地区那样高昂,所以,我们对祂毫不知情也是情由所原的,”
“......”
“原...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抱歉,‘锡人’阁下,”
“对不起啊,组长~”
萨卡兹有理有据的反驳了苍川与霍尔海雅,这顿时让沉迷于情报分析的二人察觉到了自己的“越位”,随即也是惭愧的对眼前“被迫”提供情报的“大善人”表示了歉意,
“唉,理解万岁,”
见少年和羽蛇意识与疑似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锡人”也是在一番苦笑之后渐渐平息了自己的不满,随后也是在瞥了一眼按下“静音键”认真听讲的二人后,翻开了笔记之上那另一张卡斯特少女的照片,继续阐述起了其间的内容:
“1090 年夏末秋初,由于卡兹戴尔地区局势的愈发紧张,以及特蕾西娅凯尔希等人的严密管控,致使我们彻底失去了对这位“新人物”,即“博士”的一切情报获取,但再一次针对‘巴别塔’详细科研方针的情报获取中,我们意外获取了一份关于一位雷姆必拓的卡特斯少女的随行报告,”
“据报告内容推理所知,‘博士’目前并未身处‘巴别塔’,而是在护卫陪同的情况下游览泰拉诸国,而这位卡特斯少女,则是在‘博士’游览诸国时从一场车队疑点意外中搭救生还的唯一幸存者,”
“在获取该情报后,我便及时的将之传递给雷姆必拓同僚,并在对方的深度调查中,获取了这位女孩的相关情报:
“这位卡特斯少女名为阿米娅,于泰拉历1082年12月23日出生,其父母与‘巴别塔’存在普通劳务关系,同时也是这场车队疑点意外的遇难者,经当地运输部门调查考证,其父母是在为‘罗德岛号’运送激光开采模块的遭遇意外身亡,并根据当地地区的冲突考证,这场意外极有可能为人为遇袭,同时,在雷姆必拓的相关民政单位走访调查时,我们发现这位阿米娅的健康信息已从“正常”更换为了“感染者”,而其监护信息则从“孤儿”改定为了‘已收养’,故而已确定阿米娅已经感染了矿石病,且不排除这位‘博士’对其进行收养的可能...”
相对于那位“博士”的神秘介绍与漫长铺垫,这位阿米娅便要显得要普通单纯的许多,
但却也正是因为这份普通与单纯,从而导致了随着“锡人”那朗读言语的落下,办公室内所陷入的一片寂静,
战争是政治家的游戏,但却也是每一个被卷入其中的,普通人的恶梦,
在那萨卡兹特工的简短陈辞中,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证到了一个美满家庭的破碎,
冰冷的情报弥散出了浓烈的情感,这让聆听锡人讲述的苍川与霍尔海雅心底不由得攀上了一股自责,一旁直白感性的红狼更是微微的昂起了头,企图收敛眼眶那打转的晶莹,口中也是念念有词:
“这么算来的话,她才八岁啊...”
对啊,萨蒂诺她向来是非常喜欢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