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身着黄色袍服的中年男人,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出现于广场之上。
随即,男人那周身恐怖的元气波动弥漫开来,以极快的速度席卷在广场上的每一处位置。
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恐怖气息,在场之人也是无一不面色大变,警惕起来。
“这是地谕境的波动?”
“奇怪了,这种大人物怎么会亲自屈尊来到广场上寻找那所谓的杀人凶手?”
“难不成这杀了那金轮宗之人的家伙,就藏在我们这群人当中?”
略显慌乱的众人间,忽然是有人小声的说道,就连眉宇间都带有了一丝的不解。
很明显,对于男人口中所说的那位,杀了金轮宗弟子的凶手,感到深深的不解。
要知道,在他们这群人当中,可是并没有人和金轮宗有着血海深仇的。
就算是他们之中唯一和金轮宗弟子江彦亭有着过节的衡权,也万万是没有结下如此深仇大怨的。
毕竟,那江彦亭虽说是百般刁难衡权,但究其到底,却并未取其性命。
突然,众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神情陡变,再度猜测起来。
要知道,对于衡权掐点赶来,而江彦亭迟迟未到的这一点,众人是有着疑问的。
五日前,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衡权与江彦亭一行人从广场上开始了一场玩命追逐的游戏。
眼下五日时间已过,而江彦亭却始终没有要出现的迹象,就仿佛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查无此人。
但,众人可是很清楚,这一次前往星罗郡的机会,对前者而言是有多么的看重。
连他们这些独修的魂纹师都对那星罗郡怀有向往,自然也就更不用提本就是在大郡中修炼成长的江彦亭了。
因而,想要让其放弃掉去往星罗郡的机会,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江彦亭直到这一刻都迟迟不曾出现,只能是有着一个可能,那便是—江彦亭来不了这里了!
除此之外,想要解释江彦亭无法赶来的其他缘由,只怕都是会显得太过于牵强。
加上一开始江彦亭留给众人的印象便是和衡权早早的结下梁子,互相把对方都视作为各自的眼中钉。
可以说,衡权与江彦亭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是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
有且唯一的解决之法,便是让其中一人彻底的消失。
这样,矛盾也就自然而然的得到解决,了结一切。
因此,结合这种情况来看,那中年男子口中的杀人凶手,便只能是衡权!
想到这一点,众人纷纷是偏过脑袋,将目光看向了面色平静的衡权,似乎是想要从后者的脸上得到答案。
然而,即便是十几人的目光齐刷刷扫来,作为目光中心的衡权,却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泰然自若的样子。
对于衡权这般态度,众人瞧着后,都是有些开始自我怀疑了,难不成那江彦亭当真不是衡权杀的?
于是乎,在众人满是热切与渴望的氛围笼罩下,衡权缓缓摘下那用以遮挡面庞的斗篷,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我们并不认识阁下,但阁下却是今日来此干扰我等乘坐元气飞舟,不知阁下是何居心?”
“还请阁下就此离去,勿要再干扰我踏上元气飞舟。”
说完这话,衡权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脚掌,就要将整个身形都没入到飞舟之中。
见此情形,那黄色袍服的中年男人面色一滞,随即咧开嘴角,讥讽笑道。
“呵呵,还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只是,本座允许你动身了么?!”
而后,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中年男人所在释放开来,径直来到衡权上方,将那要接触到地面的脚掌锁死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随即,男人手掌一握,遥遥抓住衡权,一把将其从飞舟的阶梯之上拽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嘭!”
那一霎那间,原本还算完整平好的大地,也是因男人的举动,被衡权的肉身给生生砸出一个小坑来。
被男人这样一弄,衡权当即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地面。
见得衡权脱离了飞舟范围后,那黄袍男人也是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再次向着衡权发问。
“如何?这下可还是要与本座狡辩?”
“乖乖的承认自己的行径,本座兴许会给你留个全尸。”
闻言,衡权伸出手掌,将嘴角边的血迹抹去,也是诸如先前一样的说法,回绝道。
“什么狗屁行径,若是有种,就封锁修为来和小爷对打!”
眼见衡权还是死鸭子嘴硬,黄袍男人也是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再一次的紧握手掌,对着衡权发出了死亡宣告。
“呵呵呵,还真是个嘴硬的老东西啊,既然这么嘴硬,那你今日就死在这里吧!”
说罢,半空中忽然是有着一阵霹雳般的响雷声传来,紧接着,数以千计的元气化作晶体之刃,就要对着衡权尽数落下。
眼见这种危急情况,那名来自城主府的老者也是没了法子,连忙出声怒喝道。
“魏山!你如此做事,有些太过僭越了吧?”
“当时你们四大宗门可是集体说好了,元气飞舟一事全权交给我城主府来操办,绝不会来干扰,但如今你这般举动,是何用意?”
听得此话,那名为魏山的黄袍男子手中动作一滞,微微偏过脑袋,看向了那愤慨出声的老者。
“许墨,本座先前所说的话,你没有听到么?”
“本座现在不是干扰你负责的元气飞舟一事,而是在追拿杀我金轮宗弟子的杀人凶手,你可是明白?”
“怎么?我金轮宗处理宗内事,你城主府要从中插一脚进来?”
“什么玩意杀人凶手,口说无凭的就想光天化日之下动手立威,损我城主府威严,你还是真是不把我城主府放在眼里了,魏山!”
对于魏山这一番的言论,许墨却是不以为然,对此十分嗤之以鼻。
就算衡权今日当真是动手杀了江彦亭,他许墨也是会出手保下前者的。
因为魏山那贸然出手的举动,已经是让他城主府的脸面有些扫地了。
当着如此之多的人面,肆意出手,对于哪一方势力而言,都是一种极大的挑衅。
就在两人间的气氛逐渐有些失控时,那被魏山轻松压制的衡权,奋力变换一侧脸庞的位置,有些口吐不清的说道。
“魏山,你最好现在就将小爷放开,不然待会小爷就要让你跪下来!”
衡权这话突如其来的话语直接是让魏山和许墨二人一愣,随即前者直接是放声大笑起来,毫不留情的对着衡权放声嘲弄。
“呵呵呵,权衡,就凭你这实力,想对付本座,当真是有些痴心妄想!”
只不过,就在魏山这话刚一说出后,衡权的袖袍内,一道快若奔雷的兽影掠出,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对着魏山的正脸,便是一记耳光扇去。
“啪!”
响亮的耳光如同潮水一般,飞快的遍布在广场每个角落,使得众人听了个清楚。
见状,在场众人也是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向后倒数几步。
他们已经是可以预料到,被人以这种形式扇了一巴掌的魏山,究竟是会有多么的暴怒!
搞不好,都是会把他们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