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大长老,您消消气、消消气……”
雕儿忙紧跟上在议事过程中因震怒拂袖而去的大长老。
“你跟来做什么,又来当说客,还是来探口风?”
大长老气愤不已,停下脚步指责雕儿道。
“皆不是……翼王是怕您过于动气了,才让小的跟着。”
雕儿赔着笑脸道。
“它还怕我动气,我气成如此这般还不是拜它所赐……”
大长老回望向议事台的方向,见翼王仍在与其它长老滔滔不绝着,全然没看向它这边、愈加愤慨。
“您又何须如此,您若气坏了,这大长老之位可让它族觊觎了去,以后,谁还替咱翼王撑腰呢!”
雕儿这话儿倒是中听了,大长老瞬间面色缓和了些许。
“连你都知晓它如今能稳居翼王之位是因老夫从中斡旋之故,它竟是数典忘祖、六亲不认、薄情寡义……”
见大长老又开始不断地数落着翼王,雕儿倍感无奈,只得一直听着、候着。不让大长老发泄发泄,憋着一肚子气似乎也不妥,气坏了不行、憋坏了更不好,索性就只能由着大长老了。
“你瞧瞧、你瞧瞧它那颐指气使的模样……”
大长老指着翼王的方向骂骂咧咧道。
“大长老,翼王这不都是遵照您日常的教诲么,不可让它族轻视我族,自是要在它族面前昂首挺胸呀!”
若是大长老此举让它族看了去,怕是又多生非议。雕儿忙上前,将大长老的手臂搀住,扶着大长老慢步往前走去,边走边说道。
“你个马屁精,倒是挺向着自家主儿的。怪不得就你能得它赏识、收做心腹......”
大长老又将矛头对向了雕儿。
“翼王是我族之王,小的自是一心向主,怎可外向......”
雕儿忙附和道。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主仆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个德性。”
大长老虽是心中不大畅快,但对内齐心这点,它还是挺满意与沾沾自喜的。
“是是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翼王总算归来可是大喜事一件,您当高兴才是,可勿要再置气了。”
雕儿又安抚着大长老的情绪道。
“说到这茬,让你去跟着翼王、盯着翼王的行踪,你怎又去而无功复返?”
大长老数落起雕儿倒更加来劲儿了,本前下忘了问责之事也又突地记起来了。
“您别提了,小的本是想不动声色一直跟着翼王的,可翼王竟是去了那三不管之界,咱怎敢越界,就怕是不止有负您所托且还要劳烦您老去搭救,索性只得无功而返了。”
雕儿悻悻然道。
“还搭救......这还反倒是权宜之策了……成事不足......若当真如此,就该让你也进去体会体会......”
大长老黑着脸道。
“不会的,翼王不会让小的陷入险境的。”
雕儿这点自信倒还是有的,心中暗暗窃喜道。
虽说是暗中跟着翼王,但翼王又怎会毫无觉察。它若一直在无羁岭外候着,只会无事生非、招来祸端。雕儿知翼王每年都会到那处去,并不想破坏翼王与其它领域守护的齐聚,扰了它们的兴致,才假意跟丢了、先行回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