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再哭了,本将军还未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就哭成这样?”
纱幔下,高大健壮的男人温声哄着一直不停抽噎的娇人儿,奈何阮蓁蓁的泪仿佛流不尽般。
阎九洲这才明白之前行军打仗时,他与众将士们同吃同住时,常会听到几句糙话。
直到现在阎九洲才明白他们说得女人是水做的是什么意思了!
可不就是用水做的嘛!
阮蓁蓁听到男人的话,忍不住翻白眼,什么叫没有对她做什么?
“不......不过分?”
眼尾带着嫣红的双眸带着谴责的意味审视着阎九洲,除了最后那步这男人还忍着没有做,当真是什么都做了!
锦衾滑落时露出的半截藕臂,明明早间还如玉一般无瑕的肌肤,现在却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红痕,无一不是刚才男人的恶行。
阎九洲神色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实在是小女人的味道太过于甜美,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阎九洲甚至怀疑阮蓁蓁是不是在他的身上中了蛊毒,若不是被下了情蛊,
为何他一沾上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汲取地多一点,更多一点?
因为小女人的那句“不愿意舍弃与夫君的感情”的刺激,再加上自己替身文学的脑补,
阎九洲压着人厮混到了晚上,势必要好好惩罚阮蓁蓁。
娇人浑身上下都被他尝了个遍。
但是阎九洲到底是没有舍得完完全全占有她,因为他想将这一夜留给他们的大婚之夜,
那样才能勉强将自己的一腔热意完完全全向小女人倾诉。
阮蓁蓁本来已经想好了今天将自己交给阎九洲,却没想到这男人比她想象中更能忍。
有好几次她都被撩得失控,痴缠着男人,都被阎九洲忍了下来。
阮蓁蓁的眼神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要是说自己的心里没有一丁点的感触,那肯定是骗人的。
没有人能做到对炽热的感情无动于衷,可惜阮蓁蓁狠心将心里的刚刚升起的情愫尽数绞杀,翻身背对着阎九洲,生怕男人察觉出异样。
男人将她抱在怀中,两人的身形完美贴合,好像他们就是为了对方而生的。
温热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脊背,阮蓁蓁不愿意再去细想刚才那股莫名地情愫是什么原因。
应付了一番男人,又在阎九洲面前演了一出戏,她早就累了。
许是因为阎九洲陪在身边,阮蓁蓁没一会儿便陷入深睡,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男人早就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身体要比意识先拥抱一个人。
“娇娇,你是我的娇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阎九洲在阮蓁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娇娇,你等着我。既然你不愿意做妾,将军府的主母之位,我一定亲手奉上。”
“除了你,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阎九洲的眼中是惊人的爱意,可惜这些阮蓁蓁都没有听见。
就算阮蓁蓁听见了那又如何?
不过是一些好听的话罢了,只要是个男人都会说这些好听的话,阮蓁蓁从来不把这些甜言蜜语放在心上。
她要的是实打实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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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渐合,天际残阳如血,将层云染作金红,又缓缓褪成绛紫色。
远山吞了半轮赤日,余晖斜斜掠过飞檐,惊起檐下栖息的雀儿。
不多时,霞光散尽,青灰色的夜雾自四野漫上来,天地间便只剩下一缕朦胧的月痕。
阮蓁蓁幽幽转醒,浑身酸软,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比之前更加可怖。
“珠儿。”
出声的瞬间,阮蓁蓁都愣了好一会,自己的声音竟然变得沙哑。
都怪那个狗男人!
阮蓁蓁的眼里闪过不耐,真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把将军府主母之位奉上,她可不想继续跟他玩情情爱爱的把戏。
“娘子,可是饿了?”珠儿一直守在纱幔外,阮蓁蓁一出声,她就能听见,
“先备水,我要沐浴。”
净室内,珠儿和一个着杏子红襦裙的丫鬟跪在池畔,丫鬟手执缠枝银壶往她的发间缓缓倾下散着热气的水,珠儿用犀角梳将那三千青丝一寸寸梳开。
“你下去吧,珠儿一个人在这里伺候便好。”
“是。”
另一个丫鬟刚走,珠儿便神色兴奋地问道,“娘子,可是成事了?”
阮蓁蓁闭目养神,微微摇头,“还不急。”
“是。”
珠儿见阮蓁蓁神色带着疲惫,便不再多说,一心为阮蓁蓁按摩解乏。
阮蓁蓁慵懒地倚在池壁雕花凹处,任由温水没过胸口。蒸腾的热气将脸颊沁出薄红,睫毛上挂的水珠颤颤巍巍将落未落。
忽而,肩上按摩的力气重了不少,阮蓁蓁似有所感,正要睁眼。
阴影落下,一双大手盖在她的眼上,炽热的吻随之落下。
浴池里似乎多了一个人。
阮蓁蓁无力地娇声从唇舌间泄出,“将军.......”
“娇娇,乖,我只亲亲......”
娇娇么?
没想到男人还有这种情趣?
男人言出必行,说只是亲亲果然只是亲亲。
只是阮蓁蓁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前前后后都被亲了一个遍。
心情颇好的阎九洲将浑身无力的娇人抱在怀里,亲手喂人用膳。
“将军,您放我下来好不好?”
“娇娇的身上难道又有力气了?刚才在净室里不还是喊累么?”
“乖,先尝尝这汤。”
阮蓁蓁别过头,不愿意顺着阎九洲的心意,
“将军,这不合规矩,您还是将我放下来吧,我能自己吃。”
阮蓁蓁扬起小脸,眼神里带着哀求地看着男人。
“规矩?”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阎九洲最受不了阮蓁蓁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火气隐隐又有上来的趋势。
“娇娇若是再不听话,我就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
剩下的话,阎九洲没有说完,但是他粗糙的指腹却是不停地摩挲着阮蓁蓁的红唇。
阮蓁蓁明白,如果自己再忤逆面前的男人,他就会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亲自己。
饶是阮蓁蓁愿意陪着阎九洲演戏,但也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演戏的癖好。
点到为止。
只要让阎九洲觉得自己是不得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才顺从他,加深他心中的恐惧就行。
有人伺候,阮蓁蓁怎么会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