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蓁惬意地将自己关在院子中,安心地陪着两个小团子成长。
阎九洲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过,仿佛彻底消失了一样。
“娘子,将军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来咱们这了......”
珠儿面露担忧,生怕是因为上一次的出逃惹怒了阎九洲,让阮蓁蓁被阎九洲厌弃,那他们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阮蓁蓁正给两小只喂蛋羹,佑安和佑宁吃得香喷喷的,她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果然小孩子是世上最治愈的存在。
“急什么?应该急的不是我们,而是阎九洲。”
“他越是躲着我,越是证明我在他心里的份量越重,对我们越是有利。”
“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来的。”
这大半个月阎九洲虽然没有来,但是每日黎崇都会亲自送东西过来,不是衣裳首饰就是给佑安和佑宁的小玩意。
这些肯定都是男人的吩咐,别扭的男人在变相地服软道歉呢。
还有,自从上次他们连夜出逃被抓回来之后,院子里的下人就比之前不知道多了多少,就连门口都有阎九洲的亲兵把守。
这是阎九洲生怕阮蓁蓁再像上次那样说走就走呢。
阮蓁蓁日常偶尔带着两个小的出去,暗中也会有人跟着。
这都是阎九洲的手笔,看来上次的事情真的给他留下不小的阴影,也让他心中的占有欲更加偏执。
阮蓁蓁相信阎九洲是忍不了多久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阎九洲放下身段来找她。
妥协和让步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
只要阎九洲愿意来,她还有一场大戏专门是为阎九洲准备的呢,阮蓁蓁就怕他不来。
而被两人念叨的阎九洲这段时间脾气更是 变幻莫测,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叫苦连天。
只因阎九洲睁眼闭眼都是那日小女人被他压在身下的场景,可是阮蓁蓁的抗拒却是让他迟疑,踌躇着不敢有动作。
阎九洲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么上心过,他自问除了皇位不能给阮蓁蓁,其他的都能给阮蓁蓁。
不管是荣华富贵还是身份地位,亦或是他的整颗心,阎九洲都能给她。
可是他却不知道阮蓁蓁到底想要什么。
他渐渐被她吸引,可是那女人的心里竟然没有他。
不然她又怎么会这么抗拒自己?
阎九洲岂会懂,在情爱浓时,男人自然什么都愿意给心爱的女人,若是情爱退散之后呢?
阎九洲还愿意给阮蓁蓁什么呢?
身为高位者从来不懂低位者的小心翼翼和处心积虑。
阮蓁蓁不愿意耗费心力和精力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她要阎九洲为她要死要活。
错与对都是世俗的标准,不争不抢才是死路一条。
阮蓁蓁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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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阮蓁蓁的惬意生活,王妙嫣的生活可谓是苦不堪言。
阎九洲自然是查明阮蓁蓁为什么会离开京城的缘由,王妙嫣的举动算是彻底惹恼了阎九洲。
“王氏,这是本将军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阮娘的事情你若是再插手,就休怪本将军无情!”
一个是王氏,一个是阮娘,孰亲孰远,一目了然。
王妙嫣当然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阎九洲明媒正娶的妻子,凭什么让一个连外室都算不上的贱人爬在头上?
“夫君,明明我才是你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妻子,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人伤我的心?”
“我也是为了阮氏着想,夫君难道希望看到阮氏就这么蹉跎年华吗?”
“还是说夫君你自己对阮氏,对你兄弟的妻子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王妙嫣情绪失控下的话语将阎九洲的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阎九洲怒不可遏。
“王氏,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分寸?”
“明明是表哥你先失了分寸!”
王妙嫣不甘的怒吼,将桌子上的摆件一扫而空,碎片滑落一地。
“你简直放肆!”
阎九洲本就因为阮蓁蓁的事情心中不快,压抑的情绪即刻被王妙嫣点燃。
生怕自己情绪失控,阎九洲带着一身怒气就要踏出房门,王妙嫣却一把环住男人的腰。
“放手!”
“我不要放手!表哥,你怜惜怜惜妙嫣好不好?我才是你的妻子啊!”
王妙嫣的哭诉并不能引起阎九洲的怜惜,在阎九洲的心里,正是因为王妙嫣占了他的正妻之位才会让他现在左右为难。
阎九洲无数次想过如若自己当初没有那么轻易松口,将王妙嫣娶回来,他和阮蓁蓁之间说不定就不会那么被动。
“妻子?”
“你可知本将军现在有多后悔将你娶回来?”
阎九洲身姿如松并没有因为一点点松动、
王妙嫣听后如遭雷劈,表哥竟然是后悔娶自己回家了吗?
难道就因为自己占了那个贱人的位置?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啊!
“表哥,你的正妻之位永远都只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那个贱人永远都只能做你的妾室!”
阎九洲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她的手腕,一个反拧着便将人甩开三步远。
王妙嫣跌坐在地,腕上已浮起一圈淤青,但她还是不甘心,挣扎着站起身还要继续纠缠。
阎九洲简直受够王妙嫣的无理取闹,毫不留情地一脚踹上去。
王妙嫣应声,头撞上柱子,额角有鲜血流出。
贴身侍女的尖叫声、哭声响起,阎九洲却是看也不看一眼,抬脚便走。
最好是死了,能给他的阮娘将位置让出来!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等他和阮娘情投意合之时便是王妙嫣身死之日。
不爱的时候,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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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
这是哪里啊......
她终于死了么......
王妙嫣幽幽转醒,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缓不过神来。
“夫人,你终于醒了!”王妙嫣的贴身侍女玲儿跪在床榻旁。
“府医说您额头上的伤只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王妙嫣缓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曾经因为那个贱人的事情和阎九洲大吵一架,磕到了头。
这难道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