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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易朗宁与陆静柔道别后,孤身踏入荒郊,他使用家族秘法,片刻之后就到了千里之外的野外。

他指尖凝起幽蓝灵力,剑指划破掌心,殷红鲜血在灵力牵引下化作诡异符文。随着双手翻飞,结印速度快若残影,最后狠狠将血印拍向地面。

“轰!” 地动山摇间,一道青铜巨门破土而出,门上浮雕着古老的神兽图腾,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易朗宁深吸一口气,踏入大门。刹那间,空间扭曲,待他身影消失,巨门轰然闭合,只留下荒草在风中摇曳。

正如他所言,此番归家并非借口。

十年前,他带着本命武器踏上历练之路,遵循家族规矩,未带任何家族之物。

这是易家给予小辈的自由,也是试炼 —— 忘却家族重担,在修仙界摸爬滚打,找寻属于自己的道。

“老头子,我回来了,我有大事要说!” 易朗宁扯下脸上的伪装,露出精致面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羁与急切。

他倚在门柱上,抹去嘴角血迹,从储物袋掏出一株止血灵草,皱着眉嚼了起来。苦涩在口中蔓延,却不及他心中的焦虑。

易家家主易嘉匆匆赶来,看到浑身是伤的易朗宁,瞳孔骤缩:“你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还是重伤的状态?”

他疾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易朗宁,迅速喂下一枚丹药。

“我在外面遇到魔修了,她给我下了魔种,要不是有人相助,我怕是回不来了。” 易朗宁声音沙哑。

易嘉脸色瞬间凝重,“我给你探查一番,别反抗。” 说着,灵力如涓涓细流,顺着相触的手掌涌入易朗宁体内。

片刻后,易嘉紧绷的肩膀松了下来,魔种已除,体内并无残留。

但他仍心有余悸,这时才反应过来还在门外,连忙挥手示意侍从将易朗宁送往议事大厅。

一路上,易朗宁虽虚弱,却仍笑着和熟人打招呼。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带着满身伤痕归来,惹得不少族人心疼。

议事大厅内,几位长老早已等候多时。易朗宁强撑着起身,恭敬地向众人行礼,随后坐下,将遭遇苏惜月、被种下魔种的经过娓娓道来。

提到陆静柔时,他语气多了几分感激:“多亏那位姑娘及时出手,她已经将那魔修控制住,应该已经将她斩杀了。”

话音刚落,易朗宁转头看向二叔易霄然:“爹,二叔,最近封印那里有什么异动吗?”

易霄然眉头紧锁,缓缓摇头:“没有任何异常。”

大厅内气氛瞬间凝固。一位长老率先打破沉默:“大哥,这次联合大比情况特殊,为以防万一,我们加固一下封印吧!小辈们要去参加,魔族恐怕会趁机生事。”

“没错,虽说此事只有各宗门高层知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易嘉沉思良久,目光转向另一位长老:“老三,你去探查一下无极宗的情况,务必小心,别打草惊蛇。” 他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忧虑,这场危机,恐怕才刚刚开始。

今天的比试终于落下帷幕,杨夏言如释重负地回到了醉仙居。他的身边紧跟着许嵘,两人一同来到了苏惜月的房间门口。

杨夏言轻轻地伸出手,有节奏地敲了敲苏惜月的房门。然而,屋内却没有丝毫回应。他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小师妹不在房间里?于是,他稍稍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小师妹,你在吗?我们比赛结束回来了。”

房间里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杨夏言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再敲一次门时,突然间,他们背后传来了一阵响动。转头看去,只见白迟的房门猛地被拉开,白迟从里面走了出来。

“小师妹照顾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下。”白迟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还带着一丝疲惫,“接下来几天的比赛她说她不去看了,等到复赛的时候再来叫她。”

杨夏言闻言,心中一紧,他立刻转身,想要责怪白迟让苏惜月受累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白迟交汇的瞬间,一股莫名的毛毛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白迟的眼神中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他不禁心生警觉。

他望着白迟垂落的墨发遮住半边苍白面容,那人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脊背微弯的姿态像一株被霜雪压折的竹。

杨夏言的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悻悻地看着白迟,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责备的话语,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深。

“既然小师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等复赛的时候再来找小师妹。” 白迟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丝线,冷得没有温度。

他转身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那双本该明亮的眸子此刻蒙着层灰翳,却无人察觉。

待两人脚步声渐渐远去,白迟拖着虚浮的步子走向房间。

雕花木门吱呀开启的瞬间,在要进入自己的房门的时候,杨夏言止住了脚步,叫停了即将进入房间的许嵘。他望着白迟消失的方向,额角青筋微微跳动。

“你有没有觉得白迟有点不对劲?”

许嵘挠了挠头,回忆里白迟永远是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白师兄不是一直那样吗?除了对着二师姐和小师妹会多说几句话,平时连眼神都懒得多给旁人。”

许嵘回想了一下之前白迟的情况,有些不确定的回道。他话音未落,远处白迟的房门 “咔嗒” 一声合上,惊飞了檐下歇脚的麻雀。

白师兄不一直是活人未死的状态吗?除了面对之前的二师姐陶旭婉和小师妹是有些不一样,平时他不就一直这样吗?

“是吗?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吧!”说完杨夏言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嵘的视线又看了一眼白迟的房间之后,也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假白迟倚着门板轻笑出声,唇角勾起的弧度扭曲得近乎狰狞:“怎么样?我都没有刻意模仿你,你的师兄弟们都认不出来你!是不是很失败呀!” 他伸手抚摸镜中自己的脸,指尖划过的地方泛起诡异的青灰色。

识海里,真白迟的意识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他们只是不熟悉我罢了,我和他们也没有多么熟悉,只要二师姐见到我,就会发现异常的。” 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却掩不住颤抖。

白迟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是吗?可是你不记得你对你亲亲二师姐都做过什么了吗?” 话音未落,识海中的白迟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不过是想让她把所有目光和精力落在我身上罢了,我有什么错!我没错,我没错。”

白迟的意识在挣扎中愈发消沉,而假白迟望着镜中逐渐清明的眼神,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已染上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