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摸了摸脖子上留下的勒痕,仍旧心有余悸。
然而转头一看却发现横梁上并没有那条绳子的踪影。
“奇怪?绳子呢去了?”平文诧异地四处寻找,其他人也一起找了找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时候贾念平指了指587那位老太太示意大家一起看过去。
只见此刻老太太的模样已经恢复正常不再阴森诡异。
“这位老太太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贾念平淡然地说着。
之前那位老人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脸庞扭曲给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即使只是一具普通尸体,却让人感觉随时会睁开眼睛吓人。
可是刚才再仔细看时,她却又变得不太一样了……
走近了看,也不会觉得阴冷恐怖。
她显得平静而安详,好像真的是一位慈爱的老奶奶。
仿佛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只是他们的错觉,很快就消失了。
这个变化让大家都有些恍惚,他们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越是没有威胁的东西可能越危险,他们经历过那么多案件,自然不会轻易被表面现象所蒙蔽。
“算了,没有什么异样也好。”高飞凝视着那些未长出的手指甲,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但很快又被他掩藏了起来。
连手指甲的异常也没有了,这真是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至少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或许有些东西在尝试失败后就躲起来了。”他话中有深意,大伙儿也都不是全不明白。
平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事跟老太太有关系吗?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合,自己刚刚获救,老奶奶这边的一切也恢复正常了呢?
他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脖颈处那种压抑感似乎仍旧挥之不去。
看到大家都在检查却找不出什么结果,高飞索性自己来动手。
他里外仔细检查了一圈,也没找到平文所说的绳索。
见他眉头紧皱,平文以为高飞不相信自己,急忙解释:“真的,我真的看到了那根绳索,我也是真的被绳索吊了起来,我没有骗你们!”
他看起来很慌张,生怕被认为是说谎的人。
高飞赶忙安慰他:“放心,我们当然信你。”
“只不过你说的那种绳索肯定不一般,可惜现在找不到。”高飞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平文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
如此怪异出现的一根绳索肯定是非同寻常的东西,现在还没有找到。
大家心里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虽然表面上没有人说出来,但都隐隐担心。
高飞环顾四周,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就不要待在这里了,找个地方过夜吧。”
这话一出口,好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悄悄松了一口气。
白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晚上还留在这里实在太不安了,自然没人想留。
几人商量后决定去张佩梁家过夜。
张佩梁现在还在医院,由他的妻子接待了他们。
知道了几人的身份后,妻子热情地招待他们:“还得拜托各位多帮帮忙解决我丈夫的事情,不过我家简陋得很,没什么好东西款待大家,实在不好意思。”
高飞等人连连摆手表示没关系。
张佩梁的妻子给他们准备了三个房间。
一间给高飞住,一间贾念平住,剩下的一间庞大志和平文决定共住一个房间,原因很简单,两个人在一起更安心。
时间已经不早了,高飞让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
大家都很累,都没意见。
回到房间后,平文和庞大志坐在床上,终于放松了不少。
“还是咱俩一起睡吧,一个人睡我总不放心,跟高飞睡怕打扰人家,还是咱俩投缘。”平文开了个玩笑调节气氛,庞大志应声笑着。
“没错,早点休息吧,今天那祠堂经历简直要命,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得过且过了,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吧。”
庞大志叹了口气,拍了拍平文的肩膀开始整理个人物品。
平文用力点了点头,想想也是。
然后他走进洗手间洗了个脸。
当抬起头看到镜中的自己时,他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他的脖子上竟然有清晰的勒痕,明明之前是没有的。
这一下子吓了他一跳,立刻跑出去找庞大志:“庞大志,不好了,快看我脖子上的痕迹?”
庞大志吓得连忙左右看看,随后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嗯?”这下轮到平文困惑了。
跑到洗手间一看,勒痕又消失了。
他茫然地摸着脖子,难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不可能啊!
无论怎么想不通,时间不早了,平文也不再在这上面浪费心思,嘴里嘟囔了一会儿就躺下睡着了。
这一晚睡得很不安稳。
他在梦境中迷迷糊糊地身处一片漆黑的空间,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
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这片密闭的空间。
正当他束手无策,大声呼唤:“有人在吗?”
不远处出现了一道幽绿色的光,这是一抹亮色,他顿时眼前一亮,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紧接着,他看到了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是个佝偻着的身体,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泣。
平文壮着胆子上前问道:“你还好吧?”
身影突然回头,那是一个全身腐烂的老太太,面容溃烂得几乎认不出五官,两只眼睛泡胀如铜铃般大小,薄薄的眼皮勉强盖住僵硬转动的眼珠,最后停留在他身上。
“啊!”他一声惊叫后猛地醒来。
平文吓得坐起身,脸色苍白,大口喘气,用手一摸额头全是汗水。
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间,尿意袭来。
看着漆黑的房间,他不敢一个人去厕所,于是想叫旁边的庞大志陪他一起去。
虽然有点丢脸,但经历了被勒脖子和噩梦后,他实在是心里发慌。
平文转头一看,却发现床上没有庞大志。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微微睁大了眼睛,伸手摸了摸。
果然什么都没摸到,床铺还是凉的,人肯定不是刚刚走,应该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