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新案子,大家都过得很轻松。
但是好景不长,半个月后,又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次接到报警时,高飞正好在警局里。
局长看到他后,直接安排他、贾念平、庞大志和平文四人去调查。
听到局长的安排,庞大志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平文更是不满地小声抱怨:“就因为我们上次解决了医学院的案子,现在什么活都往我们身上推,人都该累坏了。”
不过这话他只敢低声说,生怕被局长听到。
看到这种情况,高飞摇摇头,并没有反对。
那次案子之后,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闲着没事反而让高飞觉得有些无聊。
有了新案子,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于是他对庞大志他们笑了笑,说:“别埋怨了,局长也没办法,咱们局里就咱们几个能顶用。”
见到高飞并不反感,庞大志也就闭上了嘴,转移话题道:“好吧,我们赶快去现场吧,既然有人报警,总要赶紧帮忙。”
这次的报案人叫张佩梁,是峰山村的人。
局里的普通警察已经把他送去医院了。
虽然张佩梁还醒着,但伤得非常严重。
他还告诉同事,村外的祠堂有问题。
那里已经出了很多事了。
高飞几人上了警车,朝着峰山村驶去,开车的是车技不错的平文。
开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到了村子入口,此时已经是傍晚。
平文忍不住吐槽:“这村子的路还是土路,太落后了吧。”
他开了这么多年警车,第一次开这种路况这么差的路,如果不是有任务,早就回头了。
“别说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高飞皱眉提醒他。
平文也知道失言了,赶紧闭上嘴巴。
高飞见他似乎不服气,便解释道:“估计村里人也不想这样,谁不想过得舒服点呢?”
“说得对。”贾念平赞同道。
她看着村口的方向,目光充满同情,高飞接着说:“可能是这条路用得太久,一直没有钱修,才会这样。”
为了方便调查,高飞他们并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便衣。
对于这种封闭的村子,通常都有很多禁忌,他们还是小心为妙。
因为祠堂在村外,所以高飞他们没有进村。
高飞四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那个显眼的祠堂。
“那边应该是祠堂,我们过去看看。”高飞当即说道。
“好。”三人应声跟上。
走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了祠堂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大门,而是旁边的墓地。
贾念平等人都住在城里,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感觉有些阴森。
甚至连祠堂也显得诡异起来。
三个人紧紧跟着高飞,生怕有什么意外。
高飞注意到他们的紧张,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这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色越来越暗,冷风有些刺骨。
走在最后面的庞大志浑身打了个哆嗦,透过高飞看着前方的祠堂门,感到有些害怕。
他有些结巴地说:“高,高飞,这么进去没问题吗?我觉得这祠堂不太对劲,旁边就是坟地,怎么看都不吉利。”
高飞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笑道:“庞大志,你这是害怕了?”
庞大志心里害怕,但不愿意承认,毕竟还有个女生在场,作为男人还是要面子的。
贾念平看起来比他镇定得多。
庞大志坚决地摇头,反驳道:“怎么会怕呢,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
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真不怕,他鼓起勇气大步走向前。
几步就走到高飞前面,伸手一推,打开了祠堂的大门。
只听见“吱呀”一声,祠堂的门慢慢地朝两边敞开。
里面黑漆漆一片,寒风刺骨地从里头吹出来。
就像一只大嘴在等着几人进去。
高飞带了手电筒,毕竟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从警察局出发前,准备得非常充分。
在这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中,高飞打开了手电筒,祠堂内部的情况映入四人的眼帘。
只见墙面上挂了一些古怪的东西,而正中央的地面上还放了一口黑色的棺材,更显得诡异无比,在这口棺材上还摆放着一些花圈。
面对这样的情景,高飞倒是挺镇定,因为他早就习惯了这类场面。
但贾念平、庞大志和小文就不一样了,三个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怪响,大家都回头去看。
只见原本开着的祠堂大门竟然快速地关上了。
这一下,把贾念平他们吓坏了。
她无助地望向高飞问道:
“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在外面?”
贾念平压低声音说着,她其实不敢说出心里最坏的想法。
高飞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刻解释。
庞大志不信邪,跑到门口说:“别装神弄鬼的,我来开门。”
说完,庞大志用力拉门,然而那扇木门却动也不动,仿佛被牢牢固定住了。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明显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停手后,他挠了挠脑袋,纳闷地说:“这门咋这么沉?怎么都打不开呢?”
“会不会是杀人犯干的?他想把我们困在这儿。”小文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庞大志听了,觉得挺有道理地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哦。”
这时,几人感到背后有人盯着,但他们回过头去,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还是只有冰冷的黑色棺材以及祠堂内无数牌位。
高飞并没有慌张,既然他们来的目的是调查案件,这点小手段并不会影响到他。
他开始四处查看,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走到右边时,还真让他找到了些不对劲的地方。
墙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画作,这些画面相当扭曲,普通人很难欣赏。
第一幅画画的是个极其瘦弱的男人,长得奇丑无比,尤其是他的肚子。
明明身体那么瘦削,但肚子却鼓胀起来,像是怀了孕的样子。
可这是一个男人啊,怎么能怀孕?
而且这人的手上还拿着一条鲜血淋漓的大腿,似乎正在贪婪地撕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