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草原,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里。身边躺着一个睡着的人。满身雪丝,
鬓边银发,
想来冰结千里,如今全都汇聚到他一人身上。我撑起身体,腿软得只能爬着靠近。至少我的身体还是热的,
还能帮个忙。
慢慢俯下身,
费些力气,把对方移进自己身前,围合的姿势。哼着母亲曾教过我的歌谣,
那是能驱散寒冬的力量。
我教给过很多遇到的人。可……很少有人能真正表现自身的歌唱水平。拦住雪花的再靠近,我想他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满身伤痕,空洞无神的望天无望。
满身都是寒冰地狱的束力,
没想到他……
也是个爱搞事情的好孩子。蹭掉眼睫的雪粒。我努力睁开看现实世界的眼睛,
甚是不熟悉的地方。
龙神庙。
是经历一场大战,
而后被毁坏得仅剩残垣断壁。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不好意思,
突然想到了这首诗。人间与妖界,积怨久深,矛盾激化,战争终是无所避免。
时刻宛如紧绷之弦。
听说皓翎王姬与赤水一族结亲在即,不知待联盟巩固,中原能否平静安宁些。
距离对方的眉心半尺距,在看到获得了一些外界环境的关键信息后,
即刻停在那里。
毕竟我对别人的私人感情兴趣不大,
若是撞翻到太阳底下,反而牵连出更多两两三三。怪异的人和怪异的事,
这世间很多。
挑起灯盏,离开前与龙神庙里的尊位,仅注目一瞬,从原本透明不辨的宿敌神舍,
突然乍显金光粼粼,
漫天香火皆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断朝庙里核心注灌。意愿望,
含着愿力纷纷转入栩栩如生的神像里。我想来这便是龙神神力的来源。
会有活着的意愿吧。
渡一口生机,牵引对方体内蕴藏的生机慢慢丰盛。但是帮不了太多,
因为我怕被发现。
努努嘴,不自觉间笑着,
腿儿着离开这里。
风自吹拂,眨眼人的心。铃铛被系在发尾间,一走一响。不走也响,
因为风随心动。
心动……风动。
。
伸手探测从林间穿透而来的阳光,温暖的光感受她内心的雀跃。
温温柔柔,旋身脚步轻悄,踮起脚尖,在舞蹈室中翩翩起步。
发丝垂落之际,偶然之间。我看到了站在玻璃窗外的人。
孟宴臣招招手,穿着舒适的运动装。戴着一如既往的金边眼镜,
但总感觉,变了不少。
冲他一笑,舞蹈室里,我又有了一名可爱的新学员。
她叫伊芙。是孟宴臣朋友的小孩。
“小仪老师,你在看谁啊?”伊芙偷笑。
“看你的小叔叔……”露出手腕的表带,“小伊芙,下课时间到喽。”
拱拱软糯糯的小脸蛋,伊芙特别喜欢小仪老师。不知道……
……小叔叔什么时候,
才能追到小仪老师呢。小叔叔他都30岁高龄,可是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想到这里,伊芙“小大人”一样摇摇头,穿好自己的衣服。她准备回去就给小叔叔支点老爸曾经追老妈的招术,
总比现在的止步不变要好吧。
“哇!回去要吃妈妈做的糖醋排骨!”孟先生举抱着小孩,
听着天真烂漫的欢呼。绝对在今后听到伊芙的“狂言”后表现得哭笑不得。
“可爱的孩子啊。”
背后仿佛显现鲜红的蝴蝶光影,这让我们想到曾起的血漪蛱蝶。蛇骨被淹埋在树叶凋零之下,
树林里,
徒留的两具相拥的躯壳,共赴沉眠,
风吹月悬。
(以前的稿。)
青岛之行,始于足下。
洗了把脸,手撑在瓷砖平台,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看着那双疲惫的眼睛中,冷漠的情绪无处遁藏。
但是……我要休假了。
突然的心情就好起来了。哈哈哈……
背上行囊,推开房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行程。等坐上高铁,我打开手机,播放一首音乐,听着耳机里悠扬的旋律,
不由地闭上眼睛,(现在用正当时。)
而陌生的城市即将迎来新的旅客,说是没有紧张期待,是不可能的。
只是脸上微微泛着笑意,
………………述说着她本身的期待。
“阿姐。”
“阿姐。”宫子羽捧着风筝,兴奋地从外面跑进来。
又来了。
我捂住耳朵,将被子蒙在头上。昨晚实在睡得晚,以至于现在还没起床。
“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宫子羽的声音萦绕在头顶。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嘎嘎嘎。小孩的声音都像小鸭子。
我猛得坐起来,
面带微笑,“你给我等着。”
“好啊,姐姐,我在外面等你。”
宫子羽看着我的反应,心中一颤,但是出去放风筝的心愿大于一切,
他欢呼雀跃着应下。
宫华羽是我的名字,是执刃宫鸿羽收养的孩子。做执刃,是我一生的执着。
加油的一天,
就从早起开始吧。
。
白玖冲出包围,身后绿篱成墙,挡住携带毒刺进攻而来的藤蔓。而黄绿鸟早就被他扔了出来,此时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吞吞地顺着树根爬下来。
肉圆圆的身体,带着点喜剧效果。
从地上爬起来,白玖在手腕上再次留下一道刻痕,控制自己的意识清醒。
。
“原来你叫小唯。”这只狐妖呼吸颤抖,预感寒冰将至,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叫做小唯吗?”狐妖听到好听的声音,轻柔的力道逐渐包住露长的颈脖,驱散寒冷......
明明是浸泡温暖之中,却愈发感觉到窒息。小狐妖启唇,无声求救,她看着无垠的星辰远方,那里是绵延的雪山,
曾几何时,她听见梦里的呼唤,要晕。不好。
“对不起姐姐……”
……我不是有意的,”小狐妖妄想有回旋的余地,眼里浸满的无辜神采,希望能逃脱姐姐的束缚,
“我就是一只小妖,
哪有大妖的威慑力大啊。”
“你行行好,就饶过我这一回吧。”小唯不怕她,毫无顾忌地与她撒娇求饶恕。
。
捧起英磊的脸,
(轻轻将白泽敕令承载于他身),
英磊愣住,愣在原地……一秒、两秒、三秒。相视一眼,英磊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揪着发尾,挡住自己的脸,
“你做什么,”
“我可不是随便的人。”羞涩死而复生。
。
“你的头发乱了。”在房间里,阿宥在梳头发。而离仑坐在一旁,
看阿宥梳头发。
“你怎么总扎一种辫子。”
“这样扎不好看吗?”我觉得这样子又简单又好看的。
“好看,”
“但总是同一种形象,难免会无趣些。”离仑捡起一缕头发丝,常常看它们落在地板上,没有丝毫花蕊的香气,
虽然她种了很多花。但不喜欢身上有花的香味。就像予世透明而不融于世的感受一样,她要试着接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哦。
“我给你梳。”离仑提出想了很久的事,很好……很符合我的预料。
“好哦。”坦然接受。
动脑子很累,我最想要的是简单直白的交流,哈哈哈。青铜,
灵力驱散它本身的锈气。
露出原本的珍贵模样,多么美的姑娘。站在院子里,
其实她的死亡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就像人永远都不会回到过去的模样,
生命的流淌,本身就奇妙。
真的奇妙,
再见。
(换另一种解释法子,
短:
宫门的其他人认为,
我是他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正如同一个世界里,相同的两个人,
同时存在的惯用模式,
只能够一人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