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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刚转身要走,脚边的地板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底下挪动,声音细若蚊蚋,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猛地顿住脚步,眉头瞬间拧紧——这房子看着普通,底下竟然还有动静?难道是地下室?肖豹那厮,果然藏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

心头一凛,顾南放轻脚步,开始在屋里仔细搜寻。墙角的衣柜、书架后的暗格、床板底下……他敲遍了每一块地板,听遍了每一处角落的回声,折腾了好一阵子,却连个像样的入口都没找到。

就在他有些焦躁,准备另想办法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墙角的一个旧木箱。箱子旁边的地板上,竟露着一截磨得发亮的小麻绳,绳头打着个奇怪的结,颜色和周围的木纹格格不入,显然是后来加上去的。

顾南心里一动,蹲下身捏住绳头轻轻一拉。

“咔哒——”

一声轻响,脚下的地板突然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隐约能闻到底下传来的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啜泣声。

他眼神一沉,从腰间摸出折叠刀“咔”地弹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看清洞口旁边有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梯,便攥紧刀子,小心翼翼地顺着梯子往下爬。

地下室比想象中更深,空气潮湿而污浊。顾南落地时,脚踩在一堆干草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他眯眼适应了片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这哪里是什么地下室,分明是个简陋的地窖,角落里堆着几个破麻袋,而地窖中央,竟用粗麻绳捆着五六个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岁,最小的看着才四五岁,个个衣衫褴褛,脸上挂着泪痕,见到有人下来,吓得往一起缩,眼里满是恐惧,却不敢哭出声。

一股怒火直冲顾南的天灵盖,他咬着牙,刚要上前解开孩子们身上的绳子,突然听到地面上传来黑子的叫声——那是他养的狼狗,平时极通人性,此刻的叫声急促而凶狠,显然是察觉到了异常。

顾南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肖豹回来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强压下救孩子的冲动,对孩子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快步爬上梯子,轻轻将地板盖回原位,只留了一道细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他躲在门后,握紧了手里的刀,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几声嚣张的笑骂,果然是肖豹那伙人的声音!

顾南的眼神冷得像冰,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他本以为肖豹只是仇家报复,没想到竟然干着贩卖孩子的勾当,这根本就是丧尽天良的畜生!今天不仅要了结旧怨,更要把这群人渣一锅端了,绝不能让他们再祸害别人!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手指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着,只等肖豹推门进来的瞬间,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可没曾想,赶到约定地点的只有王然一个人。顾南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怕是不好办了。若是现在就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童叔叔,让公安来把这些人一网打尽,那肖豹会不会就此警觉,藏得更深?

要知道,一对一较量,他根本不怕肖豹。可一旦让那家伙藏起来,麻烦就大了——谁也说不清肖豹会什么时候冒出来,又会用什么阴招对付自己的家人。

顾南当机立断,轻轻带上门,冲黑子使了个眼色,让它在外面守着。当务之急是先处理掉这里的杂碎,再想办法引肖豹出来,到时候再通知童叔叔也不迟。毕竟,肖豹才是他心头最大的隐患。他悄无声息地撤到暗处,盘算着下一步的动作。

另一边,王然快步往自己的小诊所赶,刚要推门进去,院墙外突然传来一声狗叫,“汪”的一声又急又凶,吓得他浑身一激灵,手里的药箱差点掉在地上。

顾南从暗处走出来,拍了拍黑子的脑袋:“行了,里面没肖豹。”

黑子耷拉着耳朵,显然有些不高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没想到这肖豹这么鬼,竟然藏起来了,气死我了!”

顾南心里也憋着股火,但还是压了压,对黑子道:“小黑,我需要你帮个忙,在这儿盯着。”

黑子立刻竖起耳朵,还以为是要盯肖豹,连忙点头:“顾南,你放心!只要肖豹敢露面,我一准能发现,到时候立马告诉你!”

顾南却摇了摇头,声音沉了些:“不是盯他。我刚查过,这里是个人贩子窝点。”

黑子眼睛一瞪,急道:“那你还愣着干啥?赶紧找公安局啊,把这些畜生全抓起来!”

“不行。”顾南皱着眉,“要是现在端了这里,肖豹肯定会闻风跑路,到时候再想抓他,就难了。”

黑子瞬间明白了顾南的顾虑——肖豹一日不除,家里就一日不得安宁。它没再多说,只是重重点头:“行,我在这儿盯着,有动静就给你发信号。”

顾南心里清楚,这么做确实不妥,放任人贩子窝点存在,是对不住那些可能受害的人。可一想到冉秋叶和孩子,他只能咬咬牙——为了家人,只能先让道义让一让了。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往回走,心里像是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该立刻报警救人,一个说必须先除肖豹保家人。两种念头撕扯着,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回到四合院时,顾北正守在院门口,见他回来,迎上前问道:“怎么样?没找到肖豹?”

其实黑子已经把事情说给顾北了,但是顾北并没有说什么,毕竟有些事是不需要说出来的。

顾南疲惫地点点头,他知道顾北定是通过神识察觉到了什么。“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他摆了摆手,脚步沉重地往自家屋子走,身后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满是挥之不去的烦躁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