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霜这边有谭氏夫妇在,加上紫羽竹已经清醒过来无须再担心,冷若霜给紫羽竹交代了两句之后便提着剑加入了谭氏夫妇与酒护法的战团。
紫羽竹虽然没有受伤,但方才她的消耗非常巨大,这个时候也帮不上谭氏夫妇和冷若霜什么忙,于是便飞去了褚氏姐妹那儿守护那姐妹二人去了。
在这个充满硝烟和血腥的战场上,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死而拼搏,但只有冰儿,她的心中只有对沈笑的担忧。当沈笑遭遇危险的那一刻,冰儿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她的尖叫声划破了战场的喧嚣,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她的恐惧和绝望。
她的双脚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迅速地离地而起,手中紧握着湛露剑,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城门洞飞驰而去。她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风都在为她让路。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冰儿即将飞到沈笑身边的时候,突然间,几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从暗处飞射而出,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些人就像从地狱中冒出来的恶鬼,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他身材高挑,风度翩翩,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看上去颇为风流倜傥。但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个血红色的面具,将他的真实面容完全遮盖住了,让人无法窥视他的真实模样。
在这个男子的身后,还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中年男子。他们同样戴着白色的面具,将自己的容颜深深地隐藏起来,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可怕的感觉。
这五个人的突然出现,让冰儿的心跳瞬间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如同一座山一样压在了她的身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的敌人,他们的实力恐怕深不可测。
而当冰儿定睛看清这五个人的真面目时,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原来,这些人竟然是沈笑当年在招摇山下重创并放走的“血少”!
血少在江湖上好久没有消息了,但今日却出现在了这里,可见圣灵宗不但和霸刀门联手了,而且双方合作的层次非常深,使得连血少这样的人物都出现了。
除了血少他们五个之外,同时挡住冰儿的还有一个白衣年轻剑客。
此刻,冰儿站在血少的身侧三丈左右,湛露剑斜横在胸前。方才那谈笑风生的样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脸色凝重,仿佛遇到了平生大敌一般。
确实遇到了大敌,而且是一个非常阴险的大敌。
这人血少和刀一修或许不认识,但沈笑和冰儿二人对他非常熟悉。
一身白衣、风流倜傥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当日在招摇山伏击沈笑的那个男子。这个男子差点让沈笑命丧黄泉。
沈笑不会忘记,冰儿更不会忘记。她一直把沈笑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当年沈笑为此差点在言旭手里丧命,她如何能忘记这个人呢。
“你还来?”沈笑左手已经出现了无数缺口的断刀轻轻一摆,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将冰儿挡在身后,眼睛一瞥身背剑鞘、手持名贵古剑的男子,淡淡地道。
“我为何不能来?”白衣剑客道。
“卑鄙的人很容易在卑鄙的时刻出现,是也不是?”沈笑道。
“卑鄙?何为卑鄙,活着的人永远没有卑鄙二字。”白衣剑客一袭白衣迎风自动,淡淡地道。
“能将卑鄙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是天下第一人。”沈笑道。
“多谢夸奖。”白衣剑客不为所动,道。
“是想偷袭还是要战?”沈笑不想和白衣剑客多费口舌,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多费口舌了,道。
“只要你能死,本……我无所谓。”白衣剑客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道。
“你呢?和他一起出手?”沈笑转头看向刀一修,道。
“滚!”刀一修没有接沈笑的话,而是转头看向白衣剑客,冷声呵斥道。
“你在骂我?”白衣剑客面上的白沙一动,道。
“这里还有第二个畜生吗?”刀一修道。
“你敢骂我?”谁也没有想到刀一修会骂人,而且是在骂一个给他帮忙对付沈笑的人。
白衣剑客可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他本来想要和借助刀一修的功力和自己前后联手杀了沈笑,但没有想到刀一修不但拒绝和他合作,还骂他。
“骂你?懒得杀你才骂你。”刀一修冷笑一声,一点也给白衣剑客面子,看来他对白衣剑客突然出手偷袭沈笑的举动耿耿于怀,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手了无法和沈笑对决,所以才生气。
“狂妄自大!”白衣剑客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一个外夷之人,如此狂妄,以为天下无人可对付得了你!”白衣剑客道。
“错,父王告诉与本王,天下武学源远流长而学无止境,本王不会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但你还不够。所以,滚,这是本王和沈笑的事情。”刀一修的刀一点,指着白衣剑客道。
“你觉得你会战胜他?”白衣剑客面上的白纱又是一抖。虽然遮挡在白纱之下的表情无法看得清,但可以想到此时此刻白衣剑客的表情极为复杂。刀一修不但不领他的情而且三番两次的辱骂他,这让他这个看起来非常孤傲的人情何以堪。
孤傲的人一般都好面子,白衣剑客不会例外,幸亏他有面纱遮挡,否则估计他这会儿有个老鼠洞都会钻进去。
“那是本王的事情,与你何干?”刀一修一点不给对方面子,道。
“我要他的刀,你要他的命,我们联手何乐而不为?”白衣剑客还不死心,道。
“要不要他的命是本王的事情,何来你操心!”刀一修道。
“或者刀给你,你也是用刀的,他的命给我!”白衣剑客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道。
“滚!”刀一修连解释都懒得说了,第二次喝道。
“血少呢?有什么想法?”白衣剑客说不动刀一修,转头对追赶而来的血少道。
“他说的对,本少不耻于和你这样的人为伍!”血少说的没有刀一修干脆,他思虑了一下,而后道。
“嫌我卑鄙?”白衣剑客道。
“是,也不是,但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血少摇了摇头,又道:“如何对付他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用刀,刀对本少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劝你不要一次来拉拢我。”
“不会,我的目标是刀,我知道你想杀他,而且死在他手里的圣灵宗弟子的尸体可以堆一座山了。你一定会想为他们报仇,也一定想要除了他而荡平前路。”白衣剑客用起了激将法。
“不用你提醒我,如何做本少非常清楚,再说你似乎瞧不起我和刀一修?”血少是何许人也,哪里不知道白衣剑客的言下之意,在白衣剑客张嘴之际,他就看如清楚了白衣剑客的咽喉一般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于是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