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这两个字一出口，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连一向淡定的君子兰，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陈局长，我不太明白您在说什么。”
把头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李把头，装糊涂可不是您的风格。”
陈文锦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昭陵的卫星监控图像，清楚地显示了您的团队进出路线。”
我瞟了一眼那份文件，心里暗骂。九局的技术手段比我想象的要先进得多。
“就算我们去了昭陵，也不能说明什么。”
把头放下茶杯，语气依然平静道：“陈局长，您总不能因为我们在附近转了一圈，就认定我们拿了什么东西吧？”
“当然不是。”
陈文锦笑了笑，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设备。
“这是前两天您在旅馆里的通话录音。”
我的心一沉。
这女人的手段确实厉害，连我们的房间都被监听了。
“录音设备？”
君子兰的声音有些冷：“陈局长，您这样对待我朋友，可是不太给我面子啊！？”
“君子兰小姐很抱歉！但我这是公务。”
陈文锦的态度很平和，但话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传国玉玺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收回。”
把头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陈局长，就算您有录音，也不能证明什么。我们在房间里聊天，难道也犯法了？”
“当然不犯法。”
陈文锦重新坐下：“但是您提到的传国玉玺四个字，足以说明问题。”
阿茜在一旁忍不住了：“就算我们说了又怎么样？谁规定不能聊古玩？”
“小姑娘，你不懂。”
陈文锦转头看向阿茜：“传国玉玺不是普通的古玩，它是国家一级文物。任何人私自持有，都是违法行为。”
我摸了摸内衣口袋，那个盒子就在里面。
现在的情况很被动，陈文锦既有监控录像，又有录音证据，我们想否认都不太可能。
“陈局长，您想怎么样？”
把头弹了弹烟灰，直接问道。
“很简单。”
陈文锦拿出一份文件：“交出玉玺，然后签署这份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
君子兰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
“您的意思是，让他们承认进过昭陵，然后签字保证不外传？”
“没错。”
陈文锦点点头：“玉玺归还给我们，你们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双方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把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如果我们不同意呢？”
“那就只能按程序办事了。”
陈文锦的语气变得严肃：“盗掘古墓，私藏国宝，这些罪名足够让你们在里面待很久。”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偷偷观察着把头的表情，他正在快速思考着什么。
按照北派的规矩，拿到手的东西绝对不能轻易交出去。
但现在的情况确实很被动。
“陈局长，您给我们一点时间考虑。”把头最终开口。
“当然可以。”
陈文锦站起身：“不过时间不能太长，最多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
阿茜有些不满：“这么重要的决定，怎么能…”
“够了。”
把头制止了阿茜的话：“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
陈文锦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办公室。
等她们走后，房间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姐，这女人你知道吗？她到底什么来头？”
我开口问道。
“陈文锦，北大考古系高材生，后来在文物局工作了十几年。”
君子兰走到窗前：“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在文物系统里有很深的人脉。”
看来，君子兰知道的跟把头差不多，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北大高材生那么简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马玉良有些焦急。
“先别急。”
把头掐灭烟头：“九局的人虽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
“师父，您的意思是？”
“她刚才说的那些证据，虽然看起来很有说服力，但实际上都站不住脚。”
把头分析道：“卫星监控只能证明我们去了昭陵附近，但不能证明我们进了陵墓。录音更是如此，我们在房间里聊天，难道也算犯罪？”
我听了把头的分析，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可是她手里肯定还有其他证据。”阿茜担心地说。
“不一定。”
君子兰转过身：“如果她真的有确凿证据，就不会坐在这里和我们谈条件了。”
“兰小姐说得对。”
把头点点头：“陈文锦之所以愿意谈，说明她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那我们就不交出玉玺？”
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交。”
把头的语气很坚决：“这枚玉玺的意义太重大了，一旦交出去，就永远收不回来了。”
“可是我们总要给她一个答复。”马玉良说。
“答复？”
把头笑了笑：“我们当然有答复。”
“什么答复？”
阿茜好奇地问。
“告诉她，我们没有什么玉玺。”
把头重新点了根烟：“我们只是去昭陵附近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拿到。”
“她会相信吗？”
我有些担心。
“信不信是她的事。”
把头吐了个烟圈：“反正我们死咬不承认。”
君子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
“我让人查一下陈文锦的底细，看看她还有什么后手。”
“不用查了。”
把头摇摇头：“这个女人既然敢找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备而来。”
“那我们怎么办？”
马玉良问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把头站起身：“小三，你把那个东西收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交出去。”
我点点头，摸了摸内衣口袋。那枚玉玺就在里面，沉甸甸的。
“还有一个问题。”
君子兰忽然开口：“陈文锦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这枚玉玺？”
“什么意思？”
我不解。
“你想想，唐太宗的传国玉玺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让九局的局长亲自出马。”
君子兰分析道：“除非这枚玉玺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
把头听了这话，眉头紧锁。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这枚玉玺可能不只是个文物这么简单。”
君子兰的语气很严肃：“它可能涉及到更深层的东西。”
“比如什么？”
阿茜问道。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