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传国玉玺，不会早被拿走了吧？”阿茜急切地问。
“在棺内没找到。”
我摇摇头：“除了那些陪葬品，没有别的了。”
把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等等。”
他重新打量着整个主陵室：“这里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这个主陵室，太干净了。”
把头的声音变得严肃：“如果真的有人抢先进来，不可能不留下更多痕迹。”
我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
除了入口处的撬痕和地上的血迹，整个主陵室几乎没有被翻动的痕迹。
“师父，您的意思是？”
“这里可能不是真正的主陵室。”
把头走到石棺前：“这个棺椁，很可能是个幌子。”
阿茜愣住了。
“幌子？”
“唐代皇陵的防盗措施，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把头解释道：“真正的主陵室，往往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石棺底部有些异样。
“师父，您看这里。”
我指着石棺底部的一个位置。
那里有个很小的孔洞，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把头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
“这是…”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这是排水孔！”
“排水孔？”
马玉良不解。
“古代的墓室，为了防止积水，会在底部开排水孔。”
把头解释道：“但这个孔洞的位置，有问题。”
“什么问题？”我问。
“正常的排水孔，应该在墓室的最低点。”
把头指着孔洞：“但这个孔洞的位置，明显不是最低点。”
我明白了把头的意思。
“您是说，这个孔洞另有用途？”
“没错。”
把头点点头：“这很可能是一个关键点。”
就在这时，我的对讲机又响了。
“王三，紧急情况！”
陈皮的声音非常急促。
“什么情况？”我赶紧回应。
“九局的人发现了我们的位置！”
陈皮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们正在向主陵室方向搜索！”
我心里一紧。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还在排水道里。”
陈皮继续说：“但他们已经封锁了所有出入口。”
把头一听，立即做出决定。
“小三，告诉陈皮他们，让他们想办法拖住九局的人。”
“师父，您想做什么？”
“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把头的声音很冷：“传国玉玺一定在这里，只是我们还没找到。”
我把情况告诉了陈皮。
“收到。”
陈皮回应：“我们会想办法拖住他们的。”
通话结束后，把头重新开始研究那个排水孔。
“师父，这个排水孔里面是什么情况？”
我蹲在把头身边，仔细观察着那个小孔洞。
把头掏出一根细铁丝，慢慢伸进孔洞里试探。
“有风。”
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而且是从下往上的风，这说明下面有空间，而且很大。”
马玉良凑过来。
“把头，您的意思是下面还有一层？”
“不仅仅是一层。”
把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根据风向和气流，下面应该有暗河。”
暗河？
我心里一动。
唐代修建帝陵，确实会利用地下水系做防盗布局。
“师父，如果真的有暗河，那传国玉玺…”
“十有八九就在暗河对岸。”
把头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想想看，如果你是唐太宗，会把最珍贵的东西放在明处，还是藏在最隐蔽的地方？”
阿茜有些担心。
“可是咱们怎么下去？这个孔洞这么小。”
“谁说要从这里下去？”
把头朝周围看了看，最后停在主陵室北侧的一面墙前。
“小三，你过来看看这堵墙。”
我走过去，用手电筒仔细照了照。
墙面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但仔细观察，能发现石块之间的缝隙略大一些。
“这里…”
我伸手摸了摸，石块竟然有些松动。
“师父，这堵墙是后来砌的？”
“聪明。”
把头弹了弹烟灰。
“这应该是通往暗河的入口，只是被人为封死了。”
阿子默默走过来，伸手按了按墙面。
“把头，要不要我把这堵墙拆了？”
“先等等。”
把头制止了阿子的动作。
“小三，你觉得这堵墙什么时候砌的？”
我仔细观察着墙面的工艺和石块的风化程度。
“从石料的切割工艺看，应该不是唐代的。”
我顿了顿，继续分析。
“但风化程度又很严重，至少有几百年了。”
“明代。”
把头给出了答案。
“明代朱元璋定都南京后，曾经派人清理过各朝帝陵。名义上是修缮，实际上是为了寻找传国玉玺。”
我恍然大悟。
“所以这堵墙是明代的人砌的？”
“没错。”
把头掐灭烟头。
“他们找到了暗河入口，但发现里面有危险，所以封死了。”
就在这时，我的对讲机又响了。
“王三，情况不妙！”
陈皮的声音比刚才更急。
“九局的人已经进入排水道了，我们被逼到了死胡同！”
我心里一紧。
“你们现在具体在什么位置？”
“距离主陵室大概还有一百米。”
陈皮的声音断断续续。
“但前面的路被九局的人封死了，我们出不去也进不来。”
把头听到对讲机的声音，走了过来。
“小三，告诉陈皮，让他们想办法拖延时间。”
“师父，您有什么计划？”
“既然明代的人封死了这个入口，说明里面确实有东西。”
把头重新审视着那堵墙。
“而且，九局的人既然来了，说明他们也知道这个秘密。”
我把情况告诉了陈皮。
“收到。”
陈皮回应道。
“我们会尽量拖住他们，但时间不会太长。”
通话结束后，把头做出了决定。
“阿子，开始拆墙。”
“好嘞。”
阿子撸起袖子，开始用工具敲击墙面。
“轻点，别弄出太大动静。”
我提醒道。
“九局的人可能已经听到了咱们的声音。”
把头摇摇头。
“不用担心，昭陵的墙壁很厚，声音传不出去。”
阿子的效率很高，没几分钟就敲开了一个大洞。
洞口里面黑漆漆的。
偶尔传出一阵阵湿润的风！
我用手电筒往里照，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流水声。
“师父，真的有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