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南派的人下手确实狠。
“那现在九局的人还在里面吗?”我问道。
“应该撤了。”
陈皮看着我们:“周乾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管昭陵。”
把头点了根烟,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既然你们有详细资料,为什么还要找我们合作?”
“因为那个暗室。”
老痒重新摊开图纸:“这里的七合土,厚度超过两米。而且里面可能还有暗雷。”
我仔细看了看图纸上的标注。
暗室的位置确实很关键,是进入主陵室的必经之路。
“暗雷是什么?”
马玉良问道。
“古代的防盗装置。”
三眼解释道:“类似于现代的地雷,一旦触发,整个通道都会塌陷。”
阿子终于又开口了。
他问道:“那怎么解除?”
“需要找到引爆点。”
老痒指着图纸:“这需要北派的技术。”
把头停下脚步。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当开路先锋?”
“不是开路先锋。”
陈皮摇摇头:“是技术合作。我们各自发挥优势。”
“那收益怎么分?”
廖三爷问道。
“五五分。”
陈皮很干脆:“我们负责前期侦察和后期销赃,你们负责技术突破。”
我和把头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个提议听起来公平,但南派的人精明,肯定还有后手。
“我需要考虑一下。”
把头弹了弹烟灰:“你们先休息,明天再商量。”
三个南派的人退到隔壁房间。
等他们走后,把头才开口:“小三,你怎么看?”
“不太对劲。”
我直接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他们如果真的需要我们的技术,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实话?”
“我也觉得有问题。”
阿茜附和道:“他们藏着那么多关键信息。”
马玉良点点头。
“把头,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
“陷阱?”
廖三爷笑了:“老李,你觉得呢?”
把头沉思了一会儿。
“不管是不是陷阱,昭陵我们都要去。”
“为什么?”
我问道。
“因为九局的资料里,还有一个秘密。”
把头从包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昭陵里面,不仅有唐太宗的陪葬品,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传国玉玺。”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传国玉玺,那是历代帝王的象征,价值更是不可用金钱来衡量的。
“真的假的?”
马玉良咽了咽口水。
“九局的资料不会有假。”
把头合上文件:“而且,南派的人肯定也知道这个秘密。”
我明白了。
“所以他们才会冒险去昭陵。”
“没错。”
把头重新坐下:“传国玉玺一旦出土,整个古玩界都会震动。”
廖三爷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老李,这个消息可靠吗?”
“可靠。”
把头点点头:“而且,南派的人应该已经确认了位置。”
“那我们更不能让他们独吞了。”阿子难得主动开口。
“但是风险也更大。”
我提醒道:“如果消息泄露,不仅是九局,连更高层的文物局都会出动。”
把头掐灭烟头。
“所以我们必须快进快出。”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
是他们在说话,但声音很小。
“他们在商量什么?”
阿茜小声问道。
我摇摇头,示意大家安静。
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只能听到几个关键词:“计划”、“时间”、“把头”。
马玉良悄悄走到墙边,贴着墙听了一会儿。
“听不清楚。”他摇摇头。
把头站起来。
“不管他们在商量什么,我们都要有自己的计划。”
“什么计划?”
“两手准备。”
把头看着我们:“表面上同意合作,暗地里做好独干的准备。”
“师父,您的意思是?”
“明天答应他们的条件,但是我们要提前行动。”
把头拿出一张地图:“昭陵有两个入口,排水道只是其中一个。”
我凑过去看地图。
“另一个入口在哪?”
“北面的山崖。”
把头指着地图:“那里有个天然的山洞,可以直接通到主陵室。”
“那为什么不走那条路?”
“因为更危险。”
把头笑了笑:“不过,也正因为危险,南派的人不会想到。”
我接过地图,仔细研究着北面山崖的位置。
“师父,这个山洞,您确定能通到主陵室?”
“确定。”
把头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红线。
“这是唐代修建昭陵时留下的施工通道,后来被封死了。但是有个小缺口,可以钻进去。”
廖三爷放下茶杯。
“老李,这条路南派的人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把头收起地图。
“这个通道的资料,只有九局内部才有。而且记录在最高机密的档案里。”
我想了想。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后天晚上。”
把头弹了弹烟灰。
“给南派的人留一天时间准备,然后我们提前出发。”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忽然安静下来。
我竖起耳朵,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们怎么不说话了?”
阿茜小声问道。
马玉良走到墙边,贴着墙听了一会儿。
“没声音。”
他摇摇头。
“不会是睡了吧?”
话音刚落,房门被推开了。
陈皮走了进来,脸色有些凝重。
“李把头,我们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把头抬起头。
“时间改到明天晚上。”
陈皮坐到桌前。
“胡八爷来消息了,说有人在打听昭陵的事。”
我心里一紧。
“什么人?”
“不知道。”
三眼也走了进来。
“但是消息很准确,知道我们要去昭陵。”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有内鬼?”
廖三爷问道。
“不一定。”
老痒最后走进来。
“也可能是九局的人。”
把头掐灭烟头。
“郭秉春和周乾现在自顾不暇,哪有精力管昭陵?”
“不是他们。”
陈皮摇摇头。
“是九局的新人。”
我愣住了。
“新人?”
“九局内部大洗牌了。”
老痒解释道。
“郭秉春和周乾都被撤职了,新上来的是个叫陈文锦的女人。”
把头的脸色变了。
“陈文锦?”
他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师父,您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