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宾一听,小脸蛋“唰”地一下就红了,手忙脚乱地摆着手说道:“侧福晋可别这么说呀,妾身我就是碰巧路过,看到您有危险,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就飘到了年世兰那还很平坦的小肚子上,心里头那叫一个羡慕啊,“再看看您,现在怀上了王爷的孩子,这可真是走了大运啦。
咱们这府里,谁不眼巴巴地盼着这一天呢?”
年世兰听出来她话里有那么点儿酸味,不过也没揭穿,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把狐裘往身上裹了裹,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八角亭走去。
“站着怪冷的,咱们到那边亭子里去坐坐吧。”
齐月宾赶忙应了一声,乐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麻雀。
到了亭子里,年世兰靠着栏杆坐了下来,齐月宾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手里头紧紧地绞着帕子。
年世兰瞅了她一眼,拍了拍身边的石凳,“傻站着干啥?快坐下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
齐月宾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脸上还挂着几分羞涩的笑,声音低低地说道:“妾身我一向不太会跟人打交道,今天见到侧福晋这么亲切和蔼,就觉得……特别投缘呢。”
“投缘?”年世兰嘴角微微上扬,挑起了眉毛,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戏谑和玩味。
她的声音清脆而婉转,却又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嘲讽,“这话可真是新鲜啊。
这府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哪个不是满嘴的甜言蜜语,就你这实心眼儿的,倒还真会说实话。”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齐月宾,似乎想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然后,她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对方,故意说道:“不过呢,你我皆是将门出身,性子自然比那些娇柔的小姑娘要硬朗些。”
齐月宾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仿佛找到了知音一般。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连忙点头应道:“可不是嘛!妾身自幼便跟随爹爹练习枪棒,对于那些针线女红之类的玩意儿,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她越说越兴奋,完全忘记了平日里的拘谨和矜持,声音也不自觉地高了八度,透露出几分豪爽和直率,“侧福晋您也是将门虎女,咱们聊起来,果然是畅快淋漓啊!”
两人有说有笑,越聊越开心。年世兰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她可没忘,剧情里原主就是喝了齐月宾送来的“安胎药”,才流了产,丢了孩子。
当然,罪魁祸首是胤禛和德妃。
不过,不管齐月宾知不知情,她都是帮凶,责任肯定跑不了。
这一世的年世兰,才不会再吃同样的亏呢,所以多留个心眼准没错。
年世兰和齐月宾聊得正欢,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年世兰感觉有点累了,想回汀兰苑休息,齐月宾居然主动说要送她回去。
年世兰也不好拒绝,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