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禁捶胸顿足:“完了,完了,我死不足惜,只是连累我一干好兄弟。”
他同时心里很是恨那将,想不到那将做事这般绝,拿住他一人并不满足,而是想要将他的队伍一网打尽,真是可恶啊。
但是,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解释只能对着士兵们说了一声:“对不起,各位兄弟。”
士兵们却都一阵惊疑,都朝他看了过来,解释心如刀绞,意似油煎,忽然发觉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但是探马却就说了:“将军,他们来了。”
这是一句警示,果然众军士都刀枪罗列,严阵以待。
但见前方很快地出现一队军马,浩浩荡荡,旗号上写着“撼天关”和“南边侯”字样。
解释一见,顿时大惊,他认得那领头的将领,正是罪魁祸首,撼天关总兵伏休。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身边跟着“南边侯”牟寅相?
两军撞个正着,解释料想今日休矣。
可是令他惊讶地一幕却又出现了,只见伏休、庞遵、牟寅相、牟正、牟里、辜付、罗闲、冯康荣等将,路过他们的面前,浑然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们一样。
那些人马就跟在空旷的大地上,面前就是连一块小石头都没有的样子。
——解释他们被无视了。
当然,看伏休他们的样子,显然不是故意的。
因为这大队人马到了他们的跟前,一点声音都没有,没有脚步声,没有马蹄声,没有一梅声,连呼吸声都没有。
解释的瞳孔蓦然放大,全身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接着,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出现在解释的脑海之中。
他想要证明一件事,于是觑着庞遵来的较近,他拔剑一挥,想要将庞遵斩落马下。
只是,他的剑从庞遵头上直到脚底,剑过无痕,庞遵依然端坐在马上。
这一幕,当然使得众将士都大吃一惊:“幻境,这是幻境。”
人一旦被困在幻境之中,就跟做梦一般,除非是忽然被尿憋醒了,否则别想逃的出去。
那么,解释他们是在做梦吗?
当然没有,他们能看见已是正午的太阳,听得见周围的鸟叫,树上的蝉鸣,以及那不时吹过来的热风。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是每个士兵都在问的问题,但是没有人能回答,众军士却就只能再次看向解释。
越是这个时候,作为将领,越是要保持冷静,绝对不能慌,绝对不能给士兵们产生负面情绪。
可是解释却还是长叹一声:“时非我也。”
他忽然有些悔恨,他只是个禁军统领,保卫皇城。
现在领兵远赴千里之遥,战未成功,却已被撤了职,现在更是深陷绝境,不知后果如何。
主将说了泄气的话,但是偏将却就出了个绝佳的主意:“据我所知,幻境不过都是障眼法,它正是以假象迷惑我们的眼睛。”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马的眼睛蒙上,我们的眼睛也都蒙上,然后径直往前走,绝不回头。”
“若是遇着深沟高崖,即便摔的粉身碎骨,那也是自己的命,半点也休要埋怨他人。”
解释闻言,猛然醒悟,一拍大腿:“好主意!”